“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許嘉允臉上的時候,她輕輕的嚶了一聲,眉頭也是微微一簇,然後就睜開了眼睛。
映處眼簾的是夢裡夢到很多次的張易,他正坐在自已對面的沙發上微笑的看着她。
“啊……”許嘉允嚇了一大跳,也立即低頭看自已的穿着。
“咦?”低頭一看時,她赫然發現,衣服是穿着的,雖然有些凌亂,但還是穿在身上的。
“這是哪?”她發現,這間屋子,並不是之前酒店的房間,同時她也捂住額頭努力的回想着昨天發生的一切……
只是,她想了半晌,也僅僅能想到自已和農二少吃飯時的情景。
“這裡是另外一家酒店,你昨天喝多了,我就把你帶到這裡了。”張易笑道。
“我喝多了?”許嘉允大吃一驚,臉色也瞬間一變,她想起來了,昨天快吃完的時候,她頭暈來着。
可是頭暈卻怎麼能致使自已醉成這樣?連昨晚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她突然間有一種後怕,難道昨天的酒裡……被農二少下藥了?
她不是傻瓜的,相反極度聰明,平時酒量也很好的,不可能醉成人事不知,不可能醉得睡了一夜什麼都不知道的。
肯定發生了什麼,但具體的經過她卻一點也不知道。
“籲~”她深深的吁了口氣,也看了張易一眼,道:“你先出去,我想先靜一靜。”
“行,那我到二樓等你,這裡的二樓是餐廳。”張易起身走了出去,依舊什麼都沒說,實在是他不想告訴她昨夜她的狼狽。
如果真的告訴了她,那她肯定會受不了的。
而就在張易轉身出了房間時,許嘉允立即將自已的腰帶解下,將褲子褪下。
只是……她的褲子褪到了一半的時候,她就傻眼了,整個人也劇烈的顫抖着。
她看到了她的褲-頭,只是……只是……她的褲-頭反穿了,穿反了。
她哆嗦着身體,褲-頭穿反,那就只能有一種解釋,是別人給她穿的褲-頭,而她之所以脫褲子,也是想檢驗一下自已……自已的下身,因爲她感覺到黏黏的,很不舒服的感覺。所以才讓張易出去的。
她的淚水瞬間滾落,但還是咬着牙將褲-頭脫下,也慌亂的檢查起自已,檢查牀單,檢查一切可疑的東西。
只是,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對於這種事情,哪裡有什麼經驗可談?她檢查了半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她的淚水繼續不爭氣的滾落着,整個腦袋也一陣陣眩暈,她已經完全亂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衝進了浴室,打開了噴頭,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澆刷自已。
“不……不,不會是張易的,一定是農學志,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要問他!”下意識的,她相信張易不會做那種事,而且下藥的又不是張易,所以一定是農學志對她做了什麼,但到底做沒做,她真的檢驗不出來的。
她光着身子跑了出去,雙手顫抖的拿出自已的包,拿出包裡的手機,撥通了張易的電話道。
“張易,你上來……”她的聲音透着沙啞,哭過之後的鼻音。
而張易聽到她這個聲音,就嚇了一大跳,本來已經把早餐點好的他,直接向樓上衝去。
“呼~”房卡在他身上,所以他刷了房卡就直接推門而入。
而這時,許嘉允已經將自已裹在被子裡,全身抖動着,她的頭髮是溼的,牀角是溼的,地面上也有很多溼腳印。
“許總,你怎麼了?”張易被許嘉允的狼狽給驚到了。
許嘉允眼睛無視的看了張易一眼:“你會對我說實話嗎?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要欺騙我,就當我求你……”
張易就楞了一下,隨即就想到,許嘉允應該是……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麼,發現了身體的不妥之處。
張易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道:“農學志應該給你下了藥。”
“嗯,然後呢。”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否則她不可能這麼醉。
“然後……我把他的腿打斷了,再然後就把你帶到了這裡。”
“那他有沒有……有沒有對我……對我……”許嘉允緊張的看着張易,眼睛一眨不眨的。
“沒有,你被他扶着從餐廳出來時,我就把他揍了,然後你……嗯,你什麼事都沒發生,所以不要擔心!”
“你騙我!”突然間,許嘉允尖叫起來:“你沒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你真沒被他怎麼樣,我也不允許你會被別人怎麼樣,有我在,誰都別想動你半根汗毛!”張易大聲道。
“嗚嗚嗚……”聽到張易的話,許嘉允突然大哭起來:“你騙我,你騙我,如果他沒對我做什麼,我的內-褲怎麼能被穿反……”
“啊……”張易頓時就蒙了,昨天晚上是他幫着她穿的衣服,而當時由於時間緊,所以他也是胡亂給她穿上而已,所以哪裡知道內褲穿沒穿反啊。
“這個……許總,你別哭,別哭。”張易一臉尷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更不敢走到她前面。
“那你和我說實話。”許嘉允抽噎着,哭聲果然變小了,但淚水卻還在滾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