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是他們十分值得慶幸的地方,當然,對於這一切,現在的他們還被完全蒙在谷中,而楚鵬,此刻已經張開了雙眼,緩步走到看臺的最前端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張椅子十分的普通,沒有絲毫出彩之處,但卻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大,尤其是從後面望,楚鵬整個人都被遮擋在其中,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雖然說看起來沒有什麼,但總覺得有些一樣,十分的彆扭。
而現在,楚鵬剛一坐下,突然間,咔咔的一陣機械的聲音,只見從這椅子的背後直接蹦出幾個鋼圈,在楚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楚鵬的整個腰身固定住,而與此同時,椅子的下方,也是一陣晃動,接着楚鵬就感覺,自己的雙腳也被固定住了。
這樣的事情讓楚鵬十分的驚駭,要知道,以他現在的機關境界,應該沒有什麼機關能夠瞞住他,而且剛纔在他坐上來之前,也仔細的將這椅子甚至它的周圍都檢查過一遍了,沒有發現什麼意外以及隱蔽的機關,這才放心的上來。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椅子中所蘊含的機關竟然隱瞞住了他,那麼很顯然,建造這椅子的人,肯定與楚鵬處於同一境界,再怎麼不濟,至少對方在建造椅子機關上面與楚鵬不相上下,甚至更甚一籌。也就只有這個原因,纔是最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楚鵬完全不能接受現實。
不過哪怕是現在被困住了,但楚鵬也不擔心,畢竟根據目前的形式,楚鵬完全可以推斷出,肯定是隻要將這棋局下贏了,那麼應該就能脫困,一想到這個,楚鵬就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下棋他可算是十分在行的。
可現實似乎偏偏在與楚鵬作對。他這輕鬆的想法剛一生出,接着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猛烈的都動起來,耳邊更是傳來嗡嗡聲,好一會兒才重新恢復平靜,但是現在的情況則更加的令人驚駭。
因爲他們的看臺已經從原來的距地四五米,上升到了現在的距地十多米,而且。一旁的階梯已經消失,這就說明,現在這看臺現在已經每日任何放下下去了,當然,不排除你跳下去。但是雖然這看臺沒有阻止人跳,可也要明白一個觀點:試問。這裡的衆人之中,除了楚鵬,誰還能從高達十多米的地方跳下去安全落地,再說,現在楚鵬已經被先一步的困住了,哪怕他渾身都是本領,可也沒有辦法施展出來了。
更何況現實遠遠不止如此。耳邊的轟鳴聲一直沒有停止,又是一陣響動,平原二郎探頭一望,轉瞬間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咬着牙從牙縫中摳出幾個字:“來的門關了。”
這句話一說,所有人都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因爲這也就代表着,哪怕是他們從這裡跳下來。那麼也還是死路一條,完全出不去,在進來的時候,他們可是清楚的看見,這石門至少也有一米厚,重量更是無法揣測。
而他們身上的炸彈幾乎已經用光了,至於剩下的那麼一點。對於這種厚度,簡直在望洋興嘆,所以說,現在這個空間已經成爲了徹徹底底的死路。
水嫣然一直緊緊的站在楚鵬身邊。哪怕是現在還是站在椅子旁。對於這些事情沒有絲毫的在意,反倒是見到楚鵬還是被困,這讓她十分的擔憂。
良久,這場變動終於結束了,原先那看似普通簡單的地方現在已經被改的完全不成樣子,兩邊的看臺無限升高,就好像是憑空在那一樣,沒有絲毫辦法下來,不,有一個,那就是這局棋下贏。
而最讓楚鵬等人不利的是,看臺周圍的牆壁上陡然生出無數個小孔,裡面寒光閃爍,乃是無數的弩箭,這更是讓平原二郎他們心中一沉,要知道弩箭可是華夏古代裝有張弦機構(弩臂和弩機),可以延時發射的弓。射手使用時,將張弦裝箭和縱弦發射分解爲兩個單獨動作,無須在用力張弦的同時瞄準,比弓的命中率顯著提高;還可藉助臂力之外的其他動力(如足踏)張弦,能達到比弓更遠的射程。
普通的弩箭威力都無比的龐大,置人於死地簡直是十分簡單,更別說,這些弩箭經過機關高手的改良,威力更加的龐大,乃至於歷時千年之久,還能使用就好像是嶄新的一樣。
以上的種種情況,都顯示了楚鵬等人的絕對的劣勢,就好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畢竟在被束縛住的情況下,別說是平原二郎他們了,哪怕是楚鵬,都沒有一絲把握能夠逃脫一死,更何況,現在看周圍那些牆壁上,弩箭射出的寒光已經不能用密集來形容了,簡直是密密麻麻,就好像是蜂巢一般,十分的嚇人。
而見到這些弩箭的同時,楚鵬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原先被束縛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還沒有什麼危險性,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發生了改變,這樣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他並不放心將自己的命運放在別處,只有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當即他就產生了掙脫的念頭,不過,很顯然,他也知道,堂堂蛻凡境界所建造出來的椅子,哪怕是木頭做的,但是也是極爲不凡的,所以,這一霎那,楚鵬沒有絲毫的保留,全力運轉自己丹田中的內力,將其散佈在全身的經脈之中。
瞬間,楚鵬就感覺渾身充滿着力量,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得了他。用力一掙脫,只聽見咔咔幾聲,椅子發出一陣響動,原先束縛着他雙腳的鋼圈已經被掙脫了,可是臉上的喜色還沒有顯露,這椅子就像是變形金剛一樣,迅速的開始變形。
數量更加衆多的鋼圈涌出,瞬間就將楚鵬固定得牢牢的,哪怕再怎麼使勁都掙脫不開,而且,現在的椅子兩旁還詭異的生出了鋒利的寒光,數不清的銀色亮光閃耀,就像是無數把刀鑄造在一起,如同風車一般,很顯然,這是一把獨特的武器。
不過,這機關武器雖然看起來十分的怪異,但是楚鵬絲毫沒有懷疑它的威力,因爲,楚鵬能夠清楚的從這怪異的武器上察覺到那凌厲的鋒芒。
瞬間,這詭異的機關武器突然間咔咔的一陣響動,接着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慢的轉動起來,而且速度是越來越快,帶起陣陣微風,就好像是夏日的電風扇一般,只不過,這裡扇的可不是那普通的涼風,其中總是帶着一股致命的凌厲。
見到這樣的情況,別說是平原二郎等人了,哪怕是楚鵬都不禁動容起來,這機關他的腦海中也有,但是由古至今整整五千年的文化中能建造出來的人一隻手能夠數的過來,其餘人哪怕是蛻凡境界的機關師,但是對於這件機關,還真的是不懂。
要知道這機關在現代看來,都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件,完全複製不出來,徹徹底底的時傳來,見到這機關,這讓楚鵬在動容的同時,還有着對於古人智慧的深深欽佩。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此刻他們所有的人都在受到生命危險,而其中最關鍵的人,就是楚鵬了,一切都要看他能夠獲勝,一句話:勝則生,敗則亡。
在這樣龐大的壓力之下,楚鵬也是臉色嚴肅,眼神罕見的認真起來了,畢竟通過這些機關,已經足夠他動容了。不過同時心中還有這一股隱藏在最深處的激動,現在的情境讓他有些熱血沸騰,給了身旁的水嫣然一個放心的眼神,楚鵬沒有說話,整個人將精氣神調整到最高。
畢竟這次的棋局十分重要,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偏差,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有再來的機會,所以,楚鵬必須保持絕佳的精神來應對面前的挑戰。要知道下棋也是一件十分耗神的運動。
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楚鵬面相前方,對面的看臺上還是空無一物,那麼就很顯然,這棋局中蘊含有精妙的機關,只要楚鵬落子,地面上肯定會有一番變化。
在看看面前這棋盤,經過縮小之後,讓楚鵬看的更加的清晰,那六合之意越發的明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意境讓楚鵬爲之皺眉,同時心中已經暗道:這局不好下啊。
本來,哪怕是對方不懂得下棋,但是憑藉這股意境,就已經很麻煩了,但是現在勁古樸楚鵬分析,發現這棋局擺的更是讓人頭疼無比,至少楚鵬在下第一手的時候,就猶豫了。
這是一個殘局,而且還是摻雜着風水,棋藝以及意境的殘局,那對人的要求更是無比的高,不說多的,至少得精通這三門技藝,不過這對於楚鵬來說,還真不是一個問題。恍惚間,楚鵬似乎發現,自己羽扇綸巾坐在三軍之後指揮着全局,而對面也是一樣,兩人棋逢對手,就這戰爭的殘局,開始了第一步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