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談攏了之後,現場的氣氛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不過,在這樣沉重的壓力下,錢航倒是逐漸有些受不了,楚鵬立刻見好就收,盯着他的眼睛,有些咄咄逼人:“那麼請問,你們組織收集這些孩子到底幹什麼,而且你們將那些孩子送到哪裡去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楚鵬基本上就已經用吼來了,畢竟一想到那些被人搶走的孩子的小臉,那些母親淚眼婆娑的模樣,那些父親滿臉憔悴的模樣,就讓楚鵬沒緣由的感覺到一股憤怒,而且還是那種壓制不下來的怒火。
當然了,他早就在剛一進來的時候就佈下了早就安排好的陣法,現在楚鵬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當初的先見之明,這一步實在是太妙了,一點時間都沒有耽擱,這陣法的功能可能不算太過的強大,只不過是防止外界的窺探以及聲音的傳播罷了,在其餘的時間也都是雞肋,可就在此時此刻,卻猶如絕世神陣一般,發揮了無法代替的作用,最主要的還是,消耗十分的少,就這個陣法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的就支持個兩三天時間。
見到了楚鵬這樣的表情,錢航的臉上佈滿了恐懼,但還是結結巴巴的說道:“對於組織……接收……這些孩子……幹什麼我也不怎麼清楚。”可他這話還沒有說完,剛好望見了楚鵬那雙近乎要吃人的眸子,頭又低了下來。
“不過,我好想聽說。他們正在舉行某種祭祀,對,就是祭祀,好像通過這個祭祀能夠獲得力量,只不過,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對於這個不可能知道的太多了,而且,這些知道的我也只是聽說而來的。”
其實,自從錢航說話的時候。楚鵬就一直的觀察着他。而且,也在揣摩這些話中的意思,當時此刻他的臉色一變,顯然是相信了對方的言語。
畢竟在剛纔以楚鵬那遠超常人的洞察力。只不過是感覺到錢航對於自己這話有一點不確定。但可信度還是有的。所以,道聽途說倒是有可能的。
而且,再加上楚鵬自己對於那些嬰兒作用的定義。舉行祭祀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樣純潔無暇的童男童女絕對是這種活動的絕佳祭品。
所以,儘管嘴上並沒有說什麼,但楚鵬自己的心中對於這個言語,已經相信了七八分,當然了,還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確定,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所以,他冷哼一聲,表示這個問題就算是這樣過去了,繼續問道:“那麼那些嬰兒現在生活在那裡,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他們的後果如何?”
見到了楚鵬對於他的第一個回答還算是比較滿意,錢航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畢竟這種事情沒有標準答案,即便是他說的情況是真的,但楚鵬絲毫不相信,那麼還是沒轍。
不過好在總算是過關了,但是,對於第二個問題,他有事感覺十分的頭疼,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瞄了一眼楚鵬,發現楚鵬此刻一臉的淡然,目光之中完全看不出此時的心情,這讓他頓時打了個哆嗦,即便是此刻還沒有入冬,也感覺渾身上下都是徹骨的冰涼。
對於他的這些小動作,楚鵬自然清楚,感覺到這其中似乎有什麼貓膩,所以,他當即輕聲喝道:“快說。”
猶豫了一會,錢航這愛壓制住自己內心之中的恐懼,顫顫巍巍的答道:“那些嬰兒現在已經被我們送到那邊的工廠中去了。”而且,楚鵬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在說這兩句話的時候,內心中閃過一絲懼怕的情緒。
雖然這股情緒只不過是一閃即逝,但要知道,這期間楚鵬可是一直在關注着他,所以,理所當然的就被楚鵬發現了,頓時,他的心中一沉,雙眼雖然還是像以往那樣盯着錢航,但這其中的壓力已經陡然間增大了無數倍,這股沉重的壓力完全不是錢航能夠承受得了的,甚至此刻他的臉上都已經漲得通紅了。
不過,好在楚鵬及時的發現了,並且飛快的將這股壓力收斂起來了,雙眼微微眯起,雖然不想剛纔那樣壓力臨身,但那偶爾一閃而過的寒芒還是讓錢航感覺膽戰心驚的。
“至於那些嬰兒我只知道是被拿去祭祀了,在那之後倒是完全沒有再見到……”
這話沒有說完,楚鵬身上那股凌厲的氣勢已經完全釋放出來了,至於剩下的話,直接的讓其吞進了肚子裡,畢竟這話的意思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暗地裡的意思只要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完全沒有見到,那不跟死了沒啥兩樣啊。
一想到這裡,楚鵬眼中的殺意猛然增大,這讓錢航頓時肝膽俱裂,在那裡猛嚎:“大人,大人,現在那批孩子沒事,因爲還沒有湊到100個,這個你放心。”
聽到了這個解釋,楚鵬才稍稍的收斂了一會殺意,但雙眼間的寒光卻是無論如何也少不了的東西。望着面前瑟瑟發抖的錢航,楚鵬冷笑一聲,倒也沒有在剛纔的問題生做什麼過多的計較,鼻子尖猛出一口氣,冷冷道:“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聽好了,那就是你們的高層在哪裡?”
聽到是最後一個問題,這讓錢航很是興奮,絲毫沒有在意那道沒有經過掩飾的殺意,立刻說道:“那個工廠的附近有幾棟房子,裡面就有一些重要的人士,好了,這下可以放過我了吧。”
雖然此刻他的臉上盡是討好的笑容,可心中已經充滿了怨毒,要知道,曾經可都是別人討好他,他何時這麼低聲下氣過,所以,在錢航的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安然逃生以後,一定會報復的,無論如何都必須報復。
“當然可以放過你了,多謝合作,希望我們下次再見。”說罷,楚鵬轉身就朝着窗外跳去。
另一邊,錢航在心中猛然暗道:下次再見,下次你可就是階下之囚了,到時候看我怎麼折磨你,一想到這裡,他就滿心的興奮,甚至在那裡哈哈大笑,可是,漸漸的他似乎感覺到不對勁了,爲什麼自己的頭越來越昏,眼越來越暈,最後在他的意識中似乎想到了什麼,只是對於楚鵬的無盡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