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和李振華他們倆面面相覷,兩人都感到莫名其妙,覺得這個男子似乎也太敏感了吧!自己只是來參觀,居然被他認爲是踢館。
楊烈不禁嘆息了一聲,同時也感到有些緊張,因爲楊烈知道這個男子肯定是去叫他們師父去了,對一旁的李振華說道:“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來都來了就這麼走了啊?”李振華自然是不想就這麼回去了,畢竟坐了那麼長的時間車費都花了不少,再說李振華也想見識一下他們的武館館主。
“剛纔那人肯定是去叫他們師父去了,我們再不走,到時候他師父可就來了。”楊烈有些緊張的說道。
其實,楊烈並不是害怕他們,而是他擔心剛纔那名男子向他師父去告狀說自己是來踢館的,到時候恐怕會傷了和氣,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怕什麼,他師父總得講道理吧!不可能直接跟我們動手吧!”李振華說道。
楊烈點了點頭,覺得李振華說的也對,畢竟今天就指定來這家武館的,不能就這麼回去了。
過了不一會後,只見剛纔那個年輕的男子帶着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楊烈和李振華兩人心裡都清楚,那個中年男子肯定就是這家武館的館主了。
年輕男子輕蔑的看着楊烈和李振華他們倆,對一旁的中年男子說道:“陸師父,就是他們!”
中年男子穿着一件白色T恤,在胸口位置上還印着幾個紅色的字體“本色詠春館”,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褲子,腳下穿的是一雙棉鞋,這身打扮也許也是爲了方便教學員練功吧!
陸師父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平淡地打量着楊烈和李振華他們倆。
剛聽到年輕的男子叫他陸師父,楊烈這才微笑着說道:“陸師父,誤會了,我們純粹地就是想過來參觀一下的。”
“是啊,我們可不還是來踢館的呢!剛纔這位小兄弟誤會我們的意思的了。”李振華這時也跟着向陸師父解釋着道。
“我沒有誤會,你們就是這個意思!”年輕的男子氣憤的看着楊烈他們倆。
也許是聽了他們倆的解釋,陸師父並沒有理會年輕男子的話,臉上隨即便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我們很歡迎外人前來參觀,來,先去裡屋坐坐吧!”
見陸師父誠意邀請,楊烈和李振華都點了點頭,隨後跟着陸師父來到了最裡面的一間房間,看得出來這裡是陸師父的辦公室。
而且辦公室裡也掛滿了不少照片和一些民國時期的武術大家的照片,就連霍元甲的照片也有,其中也還有詠春的前輩葉問。
陸師父的辦公桌旁有一個書架,而且書還不少,楊烈心想,看來陸師父跟自己師父一樣也喜歡看書,只是不知道陸師父書架上的書是否也都是武術書籍呢?
陸師父這時笑着說道:“你們都坐吧,不用客氣的。”
“好的,謝謝陸師父了。”楊烈和李振華都說道。
辦公室內幾乎都是紅木傢俱,椅子也是那種仿古類型的,對楊烈來說倒是覺得這種椅子比較親切,因爲自己家族之中幾乎都是類似這樣的椅子。
這時,陸師父幫楊烈和李振華他們倆都倒了一杯水過來,看着門口站在的那個年輕男子說道:“你先去外面忙吧!”
“好的。”年輕男子說完,鄙夷地看了楊烈和李振華一眼,隨後便離開了。
這時,陸師父在楊烈他們對面坐了下來。陸師父剛一坐下來,楊烈有些尷尬的說道:“陸師父,其實我也是在網上看到你們這家詠春館的,所以今天我們就過來看看了。”
“是啊!”李振華在一旁跟着附和着。
“是不是讓你們失望了啊,畢竟網上宣傳的很好,現在見到是不是感覺有些不一樣啊!”陸師父笑着說道。
楊烈的確是有這樣的感覺,只是不好直說了,只是笑了笑。
這時,陸師父接着說道:“剛纔那個年輕的小夥子是我招的,負責宣傳工作的,他正因爲誤會了你們,其實是在前幾天我這裡的確來了一個人來踢館,所以他纔會誤以爲你們的也是……”
“哦,有這事啊?”楊烈和李振華都很驚訝,不過見陸師父的神情,看得出來這次對付來踢館應該是沒有佔到便宜。
陸師父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也許剛纔那個小夥子以爲又是來找我切磋的吧!”
“呵呵,陸師父其實我們也學過詠春,只是想來了解一下銀城的詠春武館是怎麼樣的,所以就想來參觀一下,順便拜訪一下您。”楊烈說道。
“哦?你們不是在詠銀城學的詠春嗎?那是哪裡?”路師父聽說楊烈和李振華他們倆也學過詠春,所以也有些好奇。
楊烈和李振華都搖了搖頭,這時楊烈這才接着說道:“我們在永寧市學的呢,在那個地方只有一家詠春武館呢!”
“哦,那你們師父是學的那一派的呢?”陸師父問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呢!”楊烈說着不禁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李振華問道:“你知道嗎?”
李振華卻搖了搖頭,雖說他知道詠春有幾種,但是卻並不知道顧長青傳授的那是哪一種。
陸師父這才說道:“雖然詠春流傳了好幾種出來,但其實也都大同小異,我是從佛山來銀城的,已經來這裡五年了。”
“哦,那是葉問那派嗎?”楊烈問道。
“是的,我師父就是葉問的弟子。”陸師父看着他們倆說道。
“哦。”楊烈和李振華都相繼點了點頭。
這時,陸師父接着問道:“你們師父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呢?”
“我們師父叫顧長青,是永寧市本地人,十幾年前回到家鄉創辦了詠春武道館,我和我朋友都在那家武館學習,這幾天我跟着我們老闆出差來到銀城,所以就想順便來看看。”楊烈笑着說道。
陸師父這是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對他們倆說道:“這個名字好像好熟悉,但卻一時之間突然記不起來在那裡聽過了。”
“是嗎?你認識我們師父啊?”楊烈驚愕的問道。
李振華也很疑惑,心想不會那麼巧以前真和師父有過交情吧?可是想想也不應該啊,要是說陸師父和自己師父有過交情就不會這麼不敢肯定了。
沉吟了片刻,突然陸師父靈光一閃,睜大了眼睛看着楊烈說道:“你們的師父是不是在二十年前打敗美日韓三國的那個顧長青啊?”
“是啊!當年你也知道啊?”楊烈好奇的問道,李振華也沒有想到這個陸師父居然也會知道自己師父當年的英雄壯舉,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了。
“呵呵,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我記得當年我看過這個報道呢,就是說的是顧長青。”陸師父得知楊烈和李振華居然是顧長青的弟子,對他倆也就更加尊重了。
陸師父也很高興,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顧長青的徒弟居然還有幸讓自己認識到了,想必他倆的身手應該也不賴,畢竟名師出高徒嘛!
“嗯,是我們師父,我師父年輕的時候被人稱爲武癡,踏遍全國各地尋高手拜師,學了幾百種拳法呢!”提起自己的師父,楊烈和李振華都感到很驕傲。
“是啊,當初報紙上報道過他的生平,自從打敗那三國高手後,不久好像顧師父就突然消失了,也沒有再聽誰再提起過,今日能見到他的兩位高徒也算是我的榮幸吧!”
“今日能拜訪到陸師父也是我們的榮幸呢!”楊烈笑着說道。
“呵呵,哪裡哪裡,我乃無名小輩呢!”陸師父謙虛地說道。
“陸師父你太謙虛了呢!”
楊烈和李振華都有些疑惑,剛纔聽說前幾日有人前來踢館,看得出來陸師父應該是贏了,既然陸師父贏了,說明他的身手應該不錯。
畢竟前來踢館的人自然也是身手了得之人,否則又怎麼會有膽量前來踢館呢!
楊烈這時還有一個疑問,既然陸師父身手了得,那剛纔自己看到那些人練功怎麼一點也不規範呢,完全沒有詠春拳的氣勢,難道是陸師父故意沒用心有教他們嗎?
楊烈覺得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因爲剛纔和陸師父聊了這麼多,陸師父是怎樣的一個人也大概有了一點了解,就這樣一位平易近人的中年大叔,人品應該是有保證的。
陸師父突然說道;“二位能否把你們師父的聯繫方式告訴給我呢,畢竟顧師父是我們的前輩,我希望能跟他交流交流。”
聽陸師父這麼說,楊烈有些猶豫,畢竟師父一直比較低調,不知道要不要把師父的號碼給他。李振華也拿不定主意,在一旁並沒有說話。
陸師父見楊烈有些猶豫,這時接着說道:“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就是隨便問問呢!”
“陸師父,等我徵求師父的意見看看再說,我相信他應該會答應的吧!”因爲楊烈知道陸師父也是學詠春的,師父要是知道後或許應該會同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