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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山海說道,“想來最近嬸子身子欠佳。”
“哼,你明明是看到我媽媽沒有出來,自然可以猜到她身體欠佳,偏偏故弄玄虛、裝神弄鬼,你當我們都看不出來?”史依詩哪裡肯信。
其實就憑這隻字片言,史冠允也不是很確信張山海是否真的憑藉卜卦算出了自己的妻子真的生病了。
“信不信由你。”張山海根本就不在意別人的想法,接着說道,“其實很簡單,你們房子前面的桂花樹枯死了,影響了這屋子的風水。原本這房子的風水也是有些道行的人佈置出來的,但是現在桂花樹意外死了,原本的吉祥樹便成了禍根。這大樹的死氣已經在影響這房子裡的人。不單單是嬸子,就連伯伯也與你也受到了影響,難道你不覺得最近一段時間,你脾氣暴躁,心神不寧麼?伯伯氣血微阻,氣運也受到影響,不過好在命格星明亮,暫時不會受到大的影響,但是時間一長,命格星只怕會受到遮蔽。”
這一下,史冠允皺起來眉頭,張山海說得沒錯。家裡最近不是很順。現實妻子發病,自己似乎身體也稍稍出了些問題。市裡的麻煩似乎也越來越多,比如這一次機械廠盜竊案險些釀成大禍。還好張山海出手,幫助公安局及時破案。其實張山海也算得上SH市的福星。自然也是史冠允命中的貴人。
史依詩也開始有些疑惑,不知道張山海說的究竟是真是假。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的情況卻是正如張山海所說的那樣。
史冠允的表情依然平靜,“那依你有什麼辦法?那棵桂花樹似乎並不是毫無生機。那枝葉似乎也是依然蔥翠。”
張山海搖搖頭,“那桂花樹已經沒有了生機,你看最近一段時間落葉是不是比平時多了許多?我不知道那棵桂花樹究竟是認爲還是別的原因,但是,樹死了,是可以確定無誤的。因爲我能夠清楚地看到不斷地有死氣從那樹上涌出,通過窗戶進入房間。現在的辦法,就是直接將桂花樹移走,重新栽植新的樹木,當然,首先要做的是找到桂花樹枯死的原因。”
“史書記,這一段時間好奇怪啊,這棵桂花樹下的落葉真多。”前些天劉小剛過來打掃院子的時候,無意中說道。那個時候史冠允並在意。現在想來,卻是印證了張山海說的話。
“對了,爸爸,以前這桂花樹上經常有很多小鳥過來的,這一段時間竟然連一隻小鳥都看不到了。”史依詩也記起了一些不對勁的現象。
“這是必然了。這麼濃郁的死氣,那些鳥類自然也能夠感受得到。動物在這一方面比人靈敏得多。”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進入史冠允院子的時候,首先便感覺到有些怪怪的。但是那個時候除了看出來桂花樹冒着濃郁的死氣之外,沒有別的特別之處,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這裡毫無生機的寂靜。
史冠允沉吟了一會,如果要移樹,搞出來的動靜肯定不小,如果樹是真的死了,折騰一下倒也沒什麼。關鍵是現在這樹看起來似乎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按照張山海的說法,真等樹死得能夠看得出來了,估計事情已經嚴重到無法挽回的程度。
“山海,你能不能完全確定那棵樹已經死掉了麼?”史冠允說道。
“當然可以確定,沒有生氣只有死氣的樹還能夠活?但是你要想看到這棵徹底死了,至少也得等上一年半載,樹體裡面的營養,可以維持那些枝葉很長的時間,不過到時候這房子的風水已經敗壞得到了無法彌補的地步。”張山海說道。
“爸,你真相信着傢伙的話呀?虧你還是國家幹部呢!怎麼也帶頭信騎封建迷信來了?”史依詩說道,她有些難以置信。雖然張山海剛纔猜中了一些事情,但是這些事情依然有跡可循。比如說自己的事情,善於觀察的人也許可以通過自己的臉色,看出很多問題。而剛纔這傢伙進來的時候,也一定看到了那棵桂花樹比一般的桂花樹落葉多一些,未必是看到什麼死氣。
“住嘴!”史冠允說道,轉頭又向張山海說道,“山海,你的話我是相信的。但是你也看到了史伯伯這環境,要動一棵樹動靜不小。而且樹有沒有死,你看得出來,普通人卻是看不出來的。我要是隨意將這樹移走,影響不大好。”
“這個問題簡單,等我找到桂花樹枯死的原因之後,用法子加速桂花樹的枯死,便沒有問題了。不過這必然對房屋的風水有些影響,最重要的是,風水的改變,會對住在房屋裡的人造成一些負面影響。”張山海說道。
史冠允聽張山海說得這麼有把握,知道他應該會有辦法解決問題,“這些你應該也能夠解決吧?”
張山海點了點頭,“嗯。只是,我們的行規是不能改的。”
史依詩並不懂張山海所說的行規是什麼意思,但是史冠允是人老精鬼老靈,自然能夠聽懂張山海的言外之意。人家是要收錢了。
“這個沒問題,規矩我還是懂的。聽老輩人講過你們這個行當的規矩。”史冠允說道。
“爸,是什麼規矩?”史依詩倒是來了興趣。
史冠允無奈地笑了笑,“這事情你不要管。”
史依詩雖然嬌生慣養,並不缺腦子,自然反應了過來,“爸,是不是這神棍訛咱們家的錢?千萬別給他,要是讓人知道了你堂堂一個SH市委書記給一個小神棍給訛了,那亂子可就大了。”
“胡說!”史冠允連忙阻止道,“依詩,爸可跟你說清楚了,這事情絕對不可透露出半句出去。不然出的亂子可就大了。另外,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山海可不是你說的神棍。傳統文化並不全是糟粕。爸見過的事情比你多得多。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張山海沒有理會,向史冠允說了一聲,“我到外面去找找那棵桂花樹枯死的原因。”
史冠允點點頭,“我就不方便跟你一起去了。”
張山海笑了笑,“沒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我跟你一起去。”史依詩說道。
張山海理都不理便走了出去。
史依詩哼了一聲,忙追了上去,眼珠子一轉,心道,“遲早拆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