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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崽,寶崽!快醒醒!快醒醒!看你爸給你帶回了啥東西!”何妮大清早便將張山海叫醒了過來。
“汪汪!汪汪!”
堂屋裡傳來稚嫩的狗崽的叫聲。
張山海立即翻身而起,儘管識海里的靈魂,年齡加起來得有幾百歲,但是張山海的身體主要還是受那個不到五歲的靈魂的控制。一隻狗崽對於一個五歲兒童的吸引力,是兩個老鬼很難估算得到的。
張雲陽做事情很麻利,畢竟也是生產隊的隊長。他一大早去了老七家,不知道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從老七家將狗崽抱了回來。
狗崽是一隻小黃狗,一身細細淺黃色容貌,胖嘟嘟地如同一個小圓球。
張山海跑過去便將小狗抱了起來,“這是老七叔家趕山狗的狗崽?”
“臭小子,快放下。這狗身上有蝨子。小心別弄到了身上,等下癢死你。”何妮連忙走上去要從張山海手上將小狗奪下來。張山海卻抱着小狗敏捷的跑開。
“哈哈,可不是,就是你七叔家的趕山狗狗崽。你七叔可珍貴得緊。我好說歹說,才從他們家抱了一隻回來,給他們家的兩隻趕山狗攆了半里地呢!”張雲陽笑道,卻絲毫沒有心有餘悸的感覺。只看到張山海臉上燦爛的笑容,他便已經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何妮沒從張山海手裡將狗崽奪下來,卻也不煩惱,反而跟着張雲陽笑了起來,“這小子以後怕是要抱着這小狗睡了,這還不把蝨子全部帶到牀上去?”
“娘,要不我們給這狗崽洗個澡?”張山海說道。
“洗澡?你想凍死它啊。這麼小的狗,你要是給它洗溼了,一下子又幹不了,肯定會凍死它的。你可不要真的將他放到牀上去,否則我非直接將狗崽扔出去了不可。”何妮說道。
“好吧。”張山海選擇了妥協。
關於如何養這隻狗,兩個老鬼也有不同的意見。
“這個簡單得很,直接將小狗當成傀儡來養,這從小養起來的傀儡最好用,保準過上十幾天,小狗便能夠到山裡跟野豬鬥。”黃士隱說道。
“你懂個屁。一隻有靈性的當傀儡來養,你還不如將那處陰地的屍體挖出來呢。隨便都能夠養出一個殭屍來吧?不比一隻幼狗傀儡強?這小狗有靈性,自然要當成靈寵來養,雖然前期攻擊力差了一點,但是等到狗崽長大之後,可比一隻狗傀儡強多了。”劉道南說道。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那處陰地裡面埋着的屍體怕是早已經成了殭屍了。挖出來用我陰陽術養起來,將來弄出個銅屍都不是難事。”黃士隱很興奮,以至於直接忘記了爭奪小狗的事情。
“好個屁。你要是讓這下子養一個殭屍,這小子以後怕是再也不能待在這村子裡了。再說,這小子現在又沒有什麼要鬥爭的,養個殭屍有啥子用?就算有用,也不方便帶起走啊。難道將來還跟你們陰師一般,揹着一口棺材到處跑?”劉道南再次打擊道。
“呃!唉!”黃士隱嘆了一口氣,很是失望的閉住了嘴巴。
由於張山海的道術等級過低,能對狗崽做的也並不多。只是通過施展一些低級符術來與狗崽溝通,不過效果卻相當不錯,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狗崽便能夠領會張山海的一些簡單的命令了。
張山海給這趕山狗取了一個很大氣的名字--小黃。當然,張家山的狗名大多來至於狗的毛色。
“小黃,蹲下!”張山海命令道。
小黃狗擡頭看了張山海一眼,可憐巴巴地蹲在了地上。
“小黃,起來。”張山海又命令道。
小黃很是無奈,這個小主人就是將自己當成玩具來玩的。無奈的站了起來,神情似乎有些疲憊。
何妮與張雲陽兩個自然不會爲小狗崽爭取權利,甚至他們在剛開始的時候,對於小黃狗的表演有些樂此不疲。
這一年,中國發生了幾件影響非常大的事情,幾位偉人逝世,但是中國人的生活依然繼續。
秋收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傳來了這一年最大的好消息,“四人幫”倒臺了。對於何妮等下放衆來說,最大的意義是看到了返城的曙光。
農村的生活是痛苦的,儘管全中國的農民們世代都處於這樣的痛苦之中,但是短短几年的時間便已經讓這些知識青年傷痕累累,甚至要用半個世紀甚至更長的時間來舔傷口、抱怨。
“喂。”何妮輕聲叫了張雲陽一聲。
“嗯,啥事?”張雲陽問道。
“紅霞捎信過來讓我去紅旗農場走一趟哩。”何妮說道。
“那你就過去一趟唄。帶崽崽過去。這小子整天關在家裡,我都怕他被捂壞了。”張雲陽說道。
“嗯。紅旗農場走了一些人了。聽說是家裡平了反,把他們也弄了回城。”何妮說道。
張雲陽臉上抽動了一下,“你家裡情況怎麼樣了?有消息麼?”
何妮搖搖頭,“還不知道。我跟家裡人好久沒有聯繫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要是,將來你能夠回城了,你回去麼?”張雲陽問道。
何妮搖搖頭,“回不回得去還是一個問題。再說,我要是回去了,你跟崽崽怎麼辦?”
“妮子,你要是將來能回去了,一定要回去。你是大學生,不能一直窩在我們這山裡面。張家山太小了,容不下金鳳凰。”張雲陽毅然說道。
何妮甜甜一笑,“在我心裡,你跟崽崽纔是最重要的。”
張家山離彩雲農場有十幾裡遠的距離,何妮跟張山海搭大隊的拖拉機到了公社,然後走路去了彩雲農場。
一看到何妮母子過來,趙彩霞興奮得跳了起來。抱着張山海親了又親。
“妮子,你來了太好了。我跟你說個好消息。那個老色鬼被公安局抓起來了。四人幫倒了臺,縣裡的造反派頭頭也跟着倒了,老色鬼沒有了後臺,被人一舉報,就被公安局抓了起來。一審問,乖乖不得了,農場裡好多女知青被他糟蹋了。聽說現在已經被關了起來,肯定逃不了死刑。”趙彩霞說道。
“這傢伙真的該死。”何妮狠狠地說道,回想那年的事情,何妮依然感覺到不寒而慄。
“要不是他,你現在怕也不會這麼早的結了婚。妮子,我跟你說。你還記得趙衛東幾個麼?”趙紅霞問道。
“當然記得啊。我們來了不久,他們就過來了。”何妮說道。
“趙衛東他們回城了。聽說家裡人平了反,將他們也接了回去。年底就能夠進機關上班。聽說,現在知青陸陸續續準備回城,說不定哪天就到了我們彩雲農場。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應該讓你結婚。你看你將來要是回城,這可怎麼辦呢?”趙紅霞說道。
“紅霞,我以後可能不打算回城了。你說,我現在都已經有家有口了,我要是拋下他們爺倆回城,我還是人麼?”何妮說道。
“妮子,你可不能這麼想。就算你不爲你自己想,也要爲山海想想。難道你這的願意山海將來一輩子待在這山裡?你若是回了SH,可以將山海帶過去,到SH上學,那裡的條件不比這裡好些?最好想辦法將姐夫也弄過去。姐夫人也聰明,又有力氣,就是沒有好機會。要是能夠找份工作,肯定不比城裡人差。”趙紅霞說道。
“唉,八字還沒一撇呢,現在急也沒用。”何妮說道。
“趙紅衛那小子不是跟村裡的一個女孩子好上了麼?那女孩都懷上小孩了,這混蛋爲了進城,騙那個女孩離了婚,但是這小子一回SH,便一點消息都沒有了。現在那女孩子的家裡人天天到農場裡來鬧,但是農場也不知道人家去哪裡了。這混蛋真不是東西!”趙紅霞說道。
“這人咋這樣啊?”何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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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咦,山海呢?”趙紅霞一邊說,一邊從箱子裡翻出一點她攢了好久的零食,準備給張山海吃的時候,結果發現那小子早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