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了,手中還有月票的話,請投給釣魚。】
但是駱正軍沒有想到的是,張山海在修道界的名氣比俗世大得多。俗世之中,認識張山海的人不多,但是修道界,尤其是燕京的修道界,不知道張山海的人還真不多。
原本,駱正軍以爲以自己的地位,必然能夠調動特殊事務局的修道士。但是事實上,特殊事務局之所以冠以特殊,原因就是這個局的人跟普通的部門有些不一樣。他們比普通部分的自由度高得多。或者說他們與當局的關係僅僅是個合作關係。並且這種合作是雙向選擇的,一方不同意,則合作無法進行不了。當然,這個不同意的一方,通常都是修道士這一方。這就意味着特殊事務局的這羣傢伙,可能光享受權利,卻不用承擔義務。即便一個駱正軍也不足以對他們發號施令。
一聽到駱正軍說出張山海的名字,特殊事務局的修道士們便會以一種極其怪異的眼光看着駱正軍。彷彿看一個死人一般。
“張山海?你要我去對付張山海?你給的利益再多,也要我有命去享受才行。這個忙我可幫不了你。你去找找看,有沒有不怕死的。”一個修士一聽到張山海的名字,立即變了顏色,連忙推辭。
顯然特殊事務局沒有一個不怕死的,因爲他們一聽到張山海的名字,就似乎聽到一個極其恐怖的傳說一般。
“張山海啊!你可真是敢說。對不起。你肯舍財,但是我卻不能捨命。”駱正軍找到的第二個修道士同樣連連搖頭。
第三個更是誇張,“這位官爺,你趕緊走吧。你一定記住,今天你沒有來找過我。我也沒有見過你。雖然此生長生無望,但是我還是想長壽。所以,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駱正軍一下子傻眼了,這些修道士竟然沒有一個不畏懼張山海的。這也難怪。自從上一次,以一己之力對抗江南何家與燕京長天道,不但絲毫無損不說,還直接滅了這兩家,讓燕京修道界產生劇烈震盪。也同時讓張山海的惡名傳揚燕京修道界。每個修道家族或者門派之人都得到了這麼一條訊息,那就是千萬不要招惹一名叫做張山海的魔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駱正軍一下子有一種極其巨大的無力感。他身居高位多年,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情況。一個平民百姓家中走出來的小子。乳臭味幹,卻讓自己束手無策。
“駱主席。不好了。華生又昏迷過去了。醫生說,醒過來的機會極其渺茫。”
駱正軍身體劇烈的晃動了一下,身體一斜,差點直接栽倒在地上。
好在來報信的人似乎早有防備,一手將駱正軍扶住。但是緩過神來的駱正軍卻似乎蒼老了幾十歲,原本還精神矍鑠的精氣神,一下萎靡了下來。
“駱主席!駱主席!”來人大聲呼喊着。
駱正軍緩緩無力地說道。“走,去醫院。”
駱正軍到了醫院的時候。駱華生卻神奇的醒了過來。
“爸。我這是要死了麼?你不是說能夠給我弄到靈丹妙藥,可以讓我起死回生麼?藥在哪裡呢?”駱華生似乎精神旺盛得很。但是駱正軍心中卻有一種強烈的不詳之感。這是兒子彌留的時間了。
“是不是那個人不肯將靈丹妙藥給我?爸。一定不要放過那個人。一定不要!”
這幾句話似乎耗盡了駱華生全部的氣力,說完之後,便開始不停地喘息起來,氣息越來越急。
“醫生!醫生!快,救命!救命啊!”駱正軍看着有出氣沒進氣的兒子一下子慌了。
但是駱華生的生命如同流水一般流逝。醫生們雖然知道駱華生已經無法挽救,但是礙於駱正軍,只得程序性的做着各種搶救工作,就當一次搶救練習。
各種流程走完,駱華生筆挺地躺在病牀上。駱正軍心中的仇恨之火卻熊熊燃燒了起來。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一縷幽蘭色的靈光猛然從他身體裡面鑽了出來,那道靈光一出來,便猛地消失在空中,不見了蹤影。
但是,事情卻沒有完,幾縷黑氣猛然鑽進駱正軍的身體之中。駱正軍的熊熊怒火之上,似乎淋下傾盆大雨,一下子將駱正軍的怒火澆滅。駱正軍原本就依靠這怒火,強行撐着,現在怒火澆滅,駱正軍的精神支柱轟然倒塌。駱正軍身體一晃,便轟然倒在了地上。
“不好,出事了。趕快進行搶救。”
醫院裡亂成一團。
沒有求生慾望的駱正軍無論醫院如何竭盡全力,也無法挽救。很快他成了忠誠的馬克思主義戰士,向馬克思同志報到去了。
其實駱正軍的身體並沒有這麼糟糕,但是隻要他還有一絲報仇的念頭,肯定活不下來。張山海不會給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留下任何風險。
燕京的修道界,尤其是駱正軍找過的那些修道士們,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世俗中人,無論你的地位如何,想要算計一個抱丹修士,簡直是自尋死路。
羅崇維的反應與駱正軍不大一樣,當然他的家庭情況也跟駱正軍有所區別。除了自己的病,羅崇維的一切都非常完美,所以他沒有駱正軍那種玉石俱焚的心思。
直面生死,反而讓羅崇維明白一些道理。
第二天,羅崇維便將自己的身體狀況向上級進行彙報,同時遞交了辭職報告。不過羅崇維這樣的高層要退休,手續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再加上馬上就要進行換屆,頂替羅崇維的人幾乎確定會成爲下一屆的接替人選。所以羅崇維還需要在位置上等候。
張山海處理好李家的事情之後。便回了燕大。
一回到燕大,便得到了一個壞消息。
“不好了,山海,901號樣品遺失了!”杜海平焦急萬分的找到張山海。901號樣品是絕對純鐵的代號。表示90年1號實驗樣品。
“不是有那麼多人守着麼?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張山海問道。
杜海平看了看張山海寢室的其他同學,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行,我跟你過去看看。”張山海知道杜海平的意思,站起身來,跟杜海平一道去了實驗室。
實驗大樓外已經層層封鎖。看來由於901號樣品的遺失,實驗室大樓加強了防備。
張山海走到實驗大樓的時候,燕明迎了出來,從他的表情上看,極其愧疚。
“應該是某個國家的特工乾的,不知道是誰將901號樣品的情報泄露了出去,昨天晚上來了多名頂級特工精英。可能。實驗室內部有內鬼接應,將901號樣品偷了出去。”燕明說道。
“他們敢強攻?”張山海很是奇怪。
燕明點點頭。“在今天的盤查之中。發現了奪命潛伏在燕大的特務分子。多名潛伏多年的特務參與了這次行動,所以實驗大樓的防備力量一下子捉襟見肘。看來這一次,他們對這901號樣品是志在必得。”
“好在實驗數據都掌握在你手中,不然這一次的損失真是不可估量。張同志,請放心,我們已經在燕京全面布控,絕對不能讓敵人將樣品從燕京轉移出去。”燕明說道。
張山海倒是一點都不着急。他要是想將那樣品找出來。並不是很困難。
“山海,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杜海平問道。
“就算。你拿到這塊樣品,你能夠分析出我的合成方法麼?”張山海問道。
杜海平搖搖頭。“我們已經進行多次試驗,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成同樣金屬的方法,但是卻給我們的冶金技術提供了極爲有價值的參考。也就是說,敵人雖然不能夠合成相同的樣品,卻能夠爲他們的冶金技術提供參考。而且歐美國家在冶金上的技術領先我們太多,也許有了樣品作爲借鑑,他們又能夠合成各種性能極其卓越的金屬。所以,我們必須將樣品追回,否則將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張山海點點頭,“這倒真是個問題。”
“山海,找樣品自然是那些專職人員的工作。將你請過來,主要是擔心你掌握的核心技術,被間諜偷走。雖然901號金屬是你研製出來的消息,還沒有擴散出去,但是我還是擔心我們內部依然藏着敵人的眼線,說不定早已將你研製出901號樣品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我擔心那些人會來找你。所以我纔將你領到這裡來。這一段時間,保衛人員將會對你進行二十四小時的不間斷保護,你就留在實驗室裡。”杜海平會所到。
張山海搖搖頭,“你們防備得這麼嚴嚴實實,都給人將樣品直接偷走了。我還讓你們放到這裡進行保護,你真當我傻啊!”
“但是,你若是落了單,到了外面不是更加危險麼?”杜海平說道。
張山海搖搖頭,“他們的注意力肯定在你身上。我一個大學生,他們怎麼可能會放在眼裡?倒是實驗室這裡肯定是這些歹徒最爲關注的地方,說不定杜老師你比我危險多了。”
“山海同學,現在真的很危險,那些特務分子隨時都會對你發動攻擊,所以,請你服從指揮。由我們的人對你進行全面保護。”燕明說道。
“笑話,憑你們?你絕對你能夠保護我?而不是我保護你?”張山海笑道。
燕明臉上一紅,很是尷尬,但是依然硬撐着,“請不要讓我爲難,我們是奉命行事。”
“你們奉你們的命。我又不是軍人,更不歸你們管。所以,不好意思了。”張山海說道。
“你被逼我。”燕明說道。
“你難道還想跟我動手?”張山海真是不喜歡燕明這種腦袋一根筋的人。
但是燕明更冤屈,他纔不願意跟張山海打交道呢。不好說話不說,還非常暴躁,更重要的一點,是張山海的武力值更是嚴重超過自己。但是上級佈置的任務,作爲軍人的燕明卻不得不去完成。
張山海在燕明分神的時候,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燕明慌忙追了上去,但是很奇怪的是,明明張山海走得並不快,但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攔住他,攔住他!”燕明大聲衝着樓下大聲喊道。
但是等燕明走到樓下的時候,哪裡還有張山海的蹤影?
“人呢?”燕明問道。
“隊長,你說什麼人?”門口站崗的一名士兵問道。
“剛剛下來的那個學生。”燕明說道。
“沒有啊!一個人影都沒有下來。”士兵也很是奇怪。
“沒人下來?”燕明扭頭看了看空蕩蕩的樓梯。
“真的沒有。我的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士兵說道。
其實士兵可沒說真話,人影是真的沒有看到,但是眼睛是眨了好幾下的,而且還緊閉了一下。剛纔一陣冷風從樓梯口吹了過來,讓他打了一個冷顫,然後一股風從他身邊飛過,便不見了蹤影。
“怎麼可能?難道還在實驗大樓沒有走?”燕明心中想道。
這一天,燕京的氣氛有些怪異。在很多地方設置了關卡,對過往的車輛一臺都不放過,全部要進行細緻的檢查。
各個大街小巷,也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這些人都是二三十對的青壯男子,分散在各條街道上,眼睛卻四處張望,查看四周的人羣。
另外,羣衆似乎也動員了起來。
張大爺是衚衕裡的熱心羣衆,只要有有大的行動,他總是很熱心的參加進去。這一次,街道佈置了一個比較特殊的任務。就是在街上四處去逛逛,也不要帶紅袖章,看到形跡可疑的人直接上街道辦進行報告。
張大爺是個政治覺悟很高的老人,一聽就知道這裡面有門道。肯定是最近出了特務,沒抓住,潛逃了。在華國來當特務還真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除了韓國與日本這些國家,長得有幾分華人的摸樣之外難以分辨之外,歐美國家的人根本無處藏身。每一次發動偉大的人民運動,便能夠抓出一大把藏在各個角落裡的可疑分子。
這不,纔剛開始,雖然沒能夠將特務找出來,張大爺已經發現了幾個小偷小摸的人,都被街道送到派出所去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