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雅稚留下來負責照顧保護皮飛鵬的日常生活。每天早早的起來幫皮飛鵬弄好早飯,可以讓皮飛鵬安心彈琴。
練太極拳跟格鬥也有了陪練對手。沒事再弄個三杯兩盞淡酒,望月抒懷,小日子好不逍遙。
這樣一來,皮飛鵬變得越來越懶,一開始還能搶着做飯啥的,兩天一過來,就啥事不幹,每天就刷刷技能。
多個保鏢的日子,過的是舒坦加愜意。越懶越能覺得自己的心境在不斷的提升,只是始終覺得差點什麼。
另一邊。歸凌筠也踏上了回國的客機。安排好孩子後,她就馬不停蹄地趕回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只想早點回到皮飛鵬的身邊,其他的什麼都不想管。
飛機降落後,倒是發生了一件趣事。一個年輕男子喋喋不休的朝歸凌筠要聯繫方式跟家庭住址,結果被魅影叫道一邊,兩拳揍的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
歸凌筠嘴角揚起幸福的微笑,不知道小男孩在哪找的保鏢,特別是魅影喊她少奶奶時,她特別的滿足。裝腔作勢的推辭一番,也就認了這個稱呼。
等到了沙縣,魅影叫了輛車,直奔皮飛鵬居住地。
傍晚時分,兩人趕到草屋。
一路上走的歸凌筠很是心疼。小男孩就住這裡嗎?儘管很美,但生活條件肯定是個難事。到了草屋,才稍微好一點,至少有一個像樣的家。
“這麼快就到了。”皮飛鵬走出草屋,傻呵呵的看着歸凌筠。
歸凌筠兩眼一瞪,“怎麼,不樂意我早來是吧?”
魅影跟婆雅稚默契的走開了。
歸凌筠上前揪住皮飛鵬耳朵,“小日子過的挺滋潤啊。前兩天還有美女作伴,挺自在的。”
“疼,疼,疼。師姐,師姐,你聽我解釋。”皮飛鵬誇張大叫着。
歸凌筠揪着皮飛鵬的耳朵往草屋裡去。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傳來,捕食回來的大虎,見有人揪着皮飛鵬的耳朵,憤怒的撲了上來。
“大虎,停下,別動。”皮飛鵬趕忙將師姐護在身後,雙手擋住大虎。
大虎停下來,大臉上展現出人性化的疑惑。
“大虎,這是你嫂子。”皮飛鵬將大虎當成自己的弟弟。
大虎慢慢的繞過皮飛鵬,走到歸凌筠身邊,不停的嗅着歸凌筠身上的氣味。
儘管被這樣一個大傢伙盯着,本能的想擡腿逃跑,但歸凌筠還是站在原地,緊緊地拉着皮飛鵬的衣角。
大虎低聲的吼了一聲。
“大虎在向你打招呼。快摸摸它的頭。”皮飛鵬在一旁解讀着。大虎是他一手帶大的,長兄如父,這世上沒有其他人比他更瞭解大虎。
歸凌筠聽到皮飛鵬的話,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大虎的頭。特別的摸了下大虎頭上的王字。
大虎眯着眼,一副很享受的神情。
歸凌筠心裡美滋滋的。摸不摸老虎倒是無所謂,她在乎的是大虎的認同。認同她這個嫂子的身份。
‘嘰嘰嘰嘰’獐子從一邊跳出來。這小傢伙,自從婆雅稚在這後,一直跟婆雅稚玩的很嗨。
“它叫獐子,是頭原麝。”皮飛鵬將跳到自己身上的獐子接住,遞到師姐面前。
歸凌筠有些吃力地將體長近一米的獐子接住,“這小傢伙挺可愛的。”
獐子見有人不斷的蹂躪着他的毛髮,想要掙脫開。
大虎呲起牙。低聲吼了一聲,獐子立馬老實起來,任由處置。
見小傢伙老實起來,歸凌筠樂的哈哈大笑。皮飛鵬在一旁納悶,女人還真是奇怪的動物,獐子這麼大,哪裡看出來它是小傢伙,雖然他平時也總是將獐子當成小傢伙。
四個人笑呵呵的吃完晚飯。
魅影曖昧的看了看皮飛鵬跟歸凌筠,直接到儲物室去。婆雅稚一聲不吭的收拾完碗筷,也回了收拾好的雜物室。
小院裡只剩下皮飛鵬跟歸凌筠兩個人,再加上大虎與獐子。
“師姐,我們去休息吧。”皮飛鵬神情說不出的猥瑣。
歸凌筠起身邁着優雅的步伐進了臥室。
皮飛鵬緊跟上去。
大虎也跟在後面。
皮飛鵬一臉黑線的攔住大虎,“大虎,今晚你到儲物室去睡。”
大虎困惑的用爪子撓了撓虎臉,回過身跑到大樹底下趴着。
皮飛鵬看的十分心疼。轉念一想,要讓大虎在屋裡待着,他跟師姐那個的時候,還指不定鬧出什麼幺蛾子。狠心的關上門,野外的老虎也沒屋子住,他這是爲了鍛鍊大虎的野外生存能力。嗯,就是這樣的,他純粹是爲了大虎好。
賤笑的關門後,師姐已經將燈關了。
皮飛鵬藉着依稀的月光,向着牀摸索着。
“這麼慢,不想要了是吧。”歸凌筠摟住剛爬山牀的皮飛鵬的脖子。
皮飛鵬嘿嘿一笑,將歸凌筠壓在身下……
第二天一早,皮飛鵬睡懶覺了。沒錯,他又變懶了。連早起這個好習慣都被他戒了。
魅影跟婆雅稚等到七點多才等到皮飛鵬兩人起來吃早飯。
“以後你們不必等我們起來,自己先吃吧。”飯桌上,歸凌筠對着魅影兩人說着。
皮飛鵬十二分贊同的點頭,摟着佳人睡懶覺,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是。我們知道了。”魅影應聲。
婆雅稚跟着點頭。
吃完早飯,歸凌筠收拾着頗爲狼藉的屋子。
皮飛鵬跟婆雅稚對練。這段時間,皮飛鵬格鬥和太極熟練度絕對漲了不少。儘管沒有具體數據,但皮飛鵬能感覺到。
快晌午的時候,皮飛鵬坐在懸崖邊撫琴。
一身精裝,頗有古代俠士味道。懸崖邊,大樹下,石凳旁,佳人伴。
舒適中帶着慵懶。收拾完屋子的歸凌筠,坐在石凳上,手支撐着臉,靜靜的看着小男孩的側臉。
墨黑色的頭髮軟軟的搭在前額,隱藏着魅惑的雙眸,高挺的鼻樑與薄薄的嘴脣,完完全全的巧奪天工恰到好處。白皙的頸分明的鎖骨,性感又不失安全感。彈着古琴的手指,指甲修的很乾淨整齊。修長的雙手,每一個關節都是無暇的。
歸凌筠情不自禁的迷失了。喜歡冬天裡,穿着咖啡色精裝的他,每看一眼都有種被下蠱的感覺。如果真的“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她真想用自己上輩子上上輩子以及上N輩子的時光換得此刻他的一個微笑,只對她一個人的微笑。
一首曲子彈罷,皮飛鵬轉過頭給了師姐一個微笑,繼續彈琴。
歸凌筠心撲通撲通的跳着,他不會懂得讀心術吧?還是剛剛的花癡樣被他看到了?不管了,反正他是老孃的。
琴聲再次響起,亦揚亦挫,深沉,婉轉而不失激昂,繞叢林,心在顫抖聲聲猶如松風吼、又似泉水匆匆流。美妙靈動的琴聲從指間流瀉而出,似絲絲細流淌過心間,柔美恬靜,舒軟安逸。
歸凌筠醉了。醉在皮飛鵬的琴音裡。正如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完全的沉醉在皮飛鵬營造的意境裡。她會彈琴,甚至在某方面彈得比皮飛鵬出色,但意境卻遠遠比不上皮飛鵬。
曲罷。掌聲響起。
“老弟的七絃琴彈得越來越優雅了。”不歸老怪嬉笑讚賞着。
雲漢老道搖晃着腦袋,“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緩歌曼舞凝絲竹,盡日君王看不足。驪宮高處入青雲,仙樂風飄處處聞啊。”
“謬讚了。我這琴藝跟我女朋友比起來還遠差一籌。”知道兩人又是來蹭飯吃,皮飛鵬心情瞬間不美好了。不過,還是要介紹一下師姐。
“這位就是弟媳,果然美貌天仙啊。”不歸老怪讚美着。
“算起來,咱們也是同門了。我也在高人門下當過幾年弟子。”雲漢老道嬉笑着。
歸凌筠微笑着迴應,“兩位前輩好。”
皮飛鵬咳嗽了一聲。
歸凌筠疑惑的看着皮飛鵬。
不歸老怪跟雲漢老道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別說了,都喊人弟媳加攀門第,禮物快拿出來吧。與皮飛鵬相處了一段日子,他們深深的體會到皮飛鵬的摳門,而且還很挑剔。喝點猴王酒還要拿東西交換。
“初次見面,也沒準備什麼好東西,就把這瓶築基丹送給弟媳吧。”不歸老怪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玉瓶。
歸凌筠道謝接過。
“我老道也沒什麼好東西。就送兩顆烏頭丹吧。”雲漢道長從懷裡拿出兩個小玉瓶。
不同於不歸老怪的築基丹,一瓶十顆,烏頭丹比起築基丹更爲珍貴,貯藏也十分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