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飛手握萬殤弓,冷冷注視着衆位元嬰大能。
萬殤弓上,一股荒茫而又萬分凌厲的氣息,在弓弦上游走。無盡的靈氣匯聚在萬殤弓的弓弦上,形成了一道長達一米的箭矢!
“各位前輩,在下和各位無冤無仇,如果非要趕盡殺絕的話,在下即便是拼了這條命,也絕對不會讓各位好過!”吉飛冷聲道。
雖然他一箭射不死一名元嬰後期的大能,但怎麼說,也能讓其受傷。
“這便是烏天老鬼所說的一弓麼?”
“威勢果真是不凡,只是不知道,烏天老鬼所說的暗黑匕首,究竟有何妙用,竟敢和這般法寶媲美!”辰火門門主,辰峰皺着眉頭道。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衆位大能自然是其指的是什麼。
韓墨淡淡笑道:“若是老鬼倚老賣老,給我們玩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老夫也要和這個老鬼耍耍!”
吉飛聞此,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各位,若是苦苦相逼的話,在下不得不還手了!”說罷,吉飛拉緊的弓弦,頓時一鬆。
只是他的左手手腕,卻是微微擡高了一個角度。
頓時手中的箭,如一道流光般,激射而出。
與此同時,萬殤弓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吉飛的身形。
“不好,此子要逃了!”韓墨驚道。
“如此威能的利箭,恐怕會洞穿一切!”
天禁門門主,飛圖見此,卻是淡淡一笑道:“若是亂五行混沌大陣如此輕易便被破去的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頓時虛空中便是傳出了一道震顫!
可怕的震顫,發出恐怖的無形波動,如漣漪般,在虛空中將威能傳遞。
虛空都然碎裂,混沌的大陣中,好似將要破碎般。
“得此一弓,仿若活着的道器!”孤獨一敗眼睛一眯,“此子修爲不過金丹前期,尚能激發出這件法寶的如此威能——”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爲,衆人都曉得。
“烏天老鬼,他恐怕不簡單啊……”
此刻,一人望着吉飛的身形,直接一拳轟出。
吉飛見此,冷哼一聲,擋我者死!
說罷,他的手中浮現了一根藤木鞭,對着這道山嶽般的拳頭便是狠狠地打了下去。
噗——
鮮血迸濺!
當即這名元嬰後期大能的半邊身子,染血。
這一幕看在衆人的眼中,不禁一寒。
“此子的法寶,超出了我等的想象!”
此刻,亂五行混沌大陣中,五行亂,混沌生,無陰陽,一切都好似十分的虛幻。
每一處虛空,都是暗含殺機!
每一處虛空,又都是一個謎,根本就看不清前方,這裡沒有秩序,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的概念。
吉飛望着忽然大變的眼前情形,心中一寒。
混沌生,亂五行…
陰陽都亂了,他根本就無從歸去,也無法前進一步。
此刻,幾位元嬰大能,也是神色一變。
他們望着在前方不遠處迷失的吉飛,沒有輕易的出手。
似乎,一切有些異樣。
天禁門門主,飛圖,看了一眼此地的虛空。
“亂五行混沌大陣,是開啓了……不過,卻是與古老書籍記載的不一樣!”
“前方,每一步都是混沌,好似自成空間,若是踏入後,很難再出來!”
飛圖道。
韓墨冷哼一聲,“老鬼這是在倚老賣老,給臉不要臉啊!”
“原來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吉飛的命,還包括我們,恐怕地靈液不過是他的一個引子罷了!”孤獨一敗冷哼道。
“沒錯,老鬼的目的就是地靈液和吉飛手中的一切!”說話的人是韓墨。
“該死,我們怎麼會進入這道陣法中呢?年年打雁,今年反倒被啄了眼!”白士雄冷哼道,“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傳奇般的人物,竟會是這麼陰險!”
“嘿嘿,別忘了,他可是一名殺手!”
“別廢話了,我們還是想一想怎麼出去,然後幹掉那個老東西!”
話剛剛說罷,大陣中的虛空忽然一陣猛烈震顫。
一股強烈的殺意,頓時充斥了這一方的虛空。
“這是——”飛圖的眼睛,頓時瞪得渾圓。
“大殺陣!”一人驚呼出口,這般令人心悸,汗毛戰慄的殺陣,他們即便是不用想,都知道。
“中計了,這個老鬼果真是要趕盡殺絕啊!”飛圖冷哼道。
不過,衆位畢竟是活了將近千年的老怪物了,此刻倒也依舊淡定,開始破陣而出。
另一邊,當無盡的殺機向着吉飛絞殺而來,他依舊被困在無盡的混沌中。
頓時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的氣息,鎖定了他。
“大殺陣!”吉飛瞳孔一縮,暗暗叫苦連天。
這股大殺陣的氣息,竟是比之當初老龜給他刻劃的大殺陣,還要凌厲,還要恐怖!
吉飛無比的忌憚,當即大嘴一噴,子午鼎從丹田內浮現而出,在他的頭頂上沉浮,懸落下三千烏金光芒。
與此同時,吉飛手中直接浮現,向着眼前虛空便是狠狠地一鞭!
“去!”
他一聲怒吼,藤木鞭飛遁而去。
吉飛緊隨其後,一道無形通道出現在他的面前,當即他身形如電,來到了萬殤弓射到的地方。
這裡電芒縈繞,很明顯是遭受了慘重的一擊!
二話不說,吉飛手持藤木鞭,狠狠地向着尚未恢復得大陣一擊而出。
與此同時,另一方,數名大能也是一同動手,向着亂五行混沌大陣攻擊而去。
轟然…大陣不斷地震顫,吉飛的面前,豁開一個通道。
他身形如雨,急速飛遁而出,自始至終,他都頭頂着子午鼎,將一切的殺機都阻隔在外。
霹靂啪啦的無盡殺機,砍在子午鼎上,其上頓時裂紋漫布!
吉飛一步從亂五行混沌大陣中逃出,腦袋有些沉痛,神識也不大清明,當即他二話不說,看都不看一眼,逃遁而去。
他還有一口氣在,決不能落在烏天的手中。
“烏天老賊,納命來!”韓墨大吼一聲,向着烏天攻擊而去。
“哼,你當老夫對你沒有防備麼?”天禁門門主站出來,對着烏天冷哼道。
他的手中祭出了一道古樸的圓錐,卻帶有十分濃郁的荒氣。
這是一個石器,就是灰色古樸的顏色,沒有絲毫的異樣。
烏天看了一眼,驚詫道:“破禁錐?!”
飛圖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烏天見此,大手一甩,原本背上揹着的符卷,當即飛向衆位大能。
“各位,老夫大計不成,後會有期!”
說罷,烏天便是逃遁而去。
“順便說一聲,你們妄圖得到地靈液,除了吉飛手中的暗黑匕首,誰都不行!”
虛空中迴盪着烏天的聲音。
沒有人去追,儘管他們也是元嬰後期。
符卷在虛空中激射而來,孤獨一敗大手一抓,將之拘禁在手中。
當即他的神識探入,頓時神色一緩:“沒有被掉包,只是這符卷——的確有詭異之處!”
“看來,唯獨尋到吉飛此子,才能得到地靈液了!”韓墨嘻嘻一笑,而後望向遠處的虛空,頓時臉色一寒。
虛空中,空蕩蕩的,哪裡還有吉飛的影子。
……….
卻說另一邊,韓家大小姐韓舞,嘟噥着嘴巴,將昏迷的吉飛扔給了韓福伯。
她祭出了一道傳送道臺,而後三人的身形便是消失不見。
韓谷,居禁城外之南,遙遙和孤獨府相望。
韓府內,廣闊的廣場中央,一道傳送陣靜靜地安置在那裡,散發着濛濛的流光。
此刻,忽然間,古樸的傳送陣上,光芒大作,兩道身影浮現,正是韓舞和福伯。
“大小姐,這麼快便是回來了?”兩名看守傳送陣的人,原本盤膝而坐,此時微微一躬道。
韓舞微微一點頭,而後對福伯道:“似乎,很多人都在追殺他,先讓他躲在我韓家——福伯你給他治療一番,對了,這是我第幾個家奴了?”
韓舞在前面快步走着,福伯背上揹着昏死的吉飛,緊緊跟着,一邊回答她的問題。
“小姐,你已經有九千五百二十六個家奴了!”福伯道。
韓舞聽此,點點頭,“嗯——他呢,醒來後,讓他來見我,給他換一身衣服,編號是九五二七!”
說罷,韓舞便是大步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福伯在此止步,揹着昏死的吉飛,向遠處走去。
一直在廣場上盤膝而坐的修士,此刻望着吉飛的身影,“哎,不知是哪家的少爺,又被小姐打個半死,少說也得當十來年的家奴!”
另一人見此,也是紛紛搖頭,而後忽然道:“對了,九五二六,你還有多少時日才能恢復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