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飛一人站在那裡,心亂如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一旁的碧落仙子卻是一臉的不悅,剛纔她由於極大的驚奇從而驚呼出口,過了這麼久也不見吉飛回答,這讓她一個元嬰後期的長輩很沒有面子。
所以碧落仙子再看吉飛時,她的眼神就不善了,一張原本就如九天冰霜的俏臉更加冰冷,望上一眼便覺寒氣從心底幽幽升起。
一旁的君子劍雲別鶴風流倜儻,對於身邊碧落仙子心中所想自然一清二楚,雖然他對碧落仙子心懷不軌,但是讓他拉下臉來向一個小輩詰問,君子劍雲別鶴還是稍微拉不下臉來。
不過他轉眼一想,似乎瞬間便把其中的要害思索的一清二楚,心中微嘆一聲,唱起了黑臉:
“兀那小輩,你可真的進入過蛇穴?”
說罷,雲別鶴還自認爲極其瀟灑地掐了一個無緣無故的劍訣,隨後便急忙回過頭向碧落仙子顯擺去了。
吉飛在一旁見了,饒是他作爲築基後期的小輩心裡也一陣鄙視,不過觀其餘四人似乎對此已經見怪不怪,所以吉飛心裡是硬憋着不敢笑出聲來。
聽到雲別鶴問話,吉飛趕忙說道:“確有此事……”
四人均是神色一凝,臉上露出些許怪異的神色。
赤陽子想了一會兒,便又問道:“那你可曾見到過什麼怪異的事?”
聽赤陽子說話,其餘四人趕忙將耳朵豎起,大家都明白赤陽子這是向吉飛詢問關於道境的事情,而且赤陽子問的隱晦,雖然眼前的這個小輩並不知道什麼是道境,但些許能夠尋出一些蛛絲馬跡。
吉飛神色不變,他心底裡卻是暗歎一聲,“果然,半道意境之威讓這些元嬰後期的老怪察覺到了什麼……不過他們顯然不知真正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不如將計就計,索性我就矢口否認,自道不知罷了。”
當即吉飛臉不紅心不跳,隨口說道:“若說怪異之處嘛……晚輩在蛇穴內遇見一隻雙頭妖蛇此事顯得有些詭異,不過晚輩卻是不敵,狼狽萬分逃了出來。”
他這一番說辭,天衣無縫讓人無跡可尋,五人聽了,均是不着痕跡得點點頭。
這五人只道是吉飛修爲太低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道境,所以也沒有往深處想。
吉飛此刻低着頭,好像一名好學善問的弟子,俯身傾耳正在聆聽長輩們的敦敦教誨。卻是無人發現他的眼角深處露出一絲僥倖之色,他從蛇穴內奔出時手中一直祭着一絲半道意境以防不測,不過他在出來的瞬間便將那絲半道意境收了回去,看得出來眼前五位宗主似乎不知道此事。
許久之後,這道眼神消失不見,他的神色又恢復如初,吉飛擡起頭望着赤陽子眼裡有一絲好奇神色。
這五人均是滄溟海巨擘人物,難道他們沒事吃飽了撐的來三千亂海散步?吉飛自然不信。
五人從吉飛的口中無法探尋出關於道境的相關信息,均是深深掩蓋住內心的遺憾神色,許久之後,五人不一而足整齊劃一擡起頭,神色如常望向眼前的騰蛇。
既然關於道境的線索無法得到,那麼五人均是下定了決心,眼前的騰蛇之事絕對不容許有一絲的差錯。
不過五人對於一件事都保持了沉默的態度,就在吉飛出現的瞬間,五人均再次感受到了那絲道境的意味,雖然只是瞬間不過五位宗主均都明白那絲道境和眼前的小輩吉飛有着某種聯繫。
“以後尋個機會一定要找這個小輩問個明白!”
五位宗主心有靈犀焉,心裡同時暗道。
此刻五位宗主已經從道境之事回過神來,赤陽子見到吉飛一臉的迷茫和疑惑神色,問道: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
“宗主,弟子有一事不明白,不知該問不該問……”吉飛咕噥道。
“哦,何事?但說無妨!”作爲黃炎宗的掌教,赤陽子想到眼前的這個弟子便是黃炎宗的,而且他的身上似乎和道境有些關係,想及此赤陽子赤紅的臉色便儘量想和藹一些。
“是,不知這內海中騰蛇爲何會沉睡?”吉飛諾一聲便向赤陽子問道,希望能知道些關於騰蛇的隱秘。
既然現在已經安全了,那麼吉飛就想盡最大的可能得到騰蛇體內的那絲精血。如此一來,他修煉的御空絕便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想到以後御龍訣可能的成就,眼下他就值得冒這個險。
“哦,原來是此事啊……”赤陽子摸着赤紅的鬍鬚笑道:“這騰蛇乃是上古洪荒野獸,上萬年來一直都在我滄溟海地域。這騰蛇其本身修爲可以達到元嬰後期,再加上其本身如鐵甲般的肉身,可以說即便是我們五人也無法抵禦這騰蛇絲毫。”
聽聞赤陽子的話吉飛有些明悟,隨後又道:“既然如此,那……”
吉飛尚沒有說完,赤陽子打斷她的話說道:“你是想說我們爲什麼還會來此地是吧?呵呵,小子你是否知道這騰蛇萬年來爲何會不死嗎?”
吉飛搖頭,赤陽子又道:“這騰蛇萬年來之所以不死就是因爲此蛇獨特的移花接木秘法……”
一旁的幽骨真人似乎和赤陽子極其的不對付,冷哼道:“臭顯擺。”
赤陽子冷哼一聲,理都不理,繼續又神秘之極說道:“這騰蛇每一千年一個輪迴,在每個輪迴中,騰蛇便會陷入到一種沉睡的狀態,然後此蛇便會產下一卵。你知道這是什麼卵嗎?”
“宗主,這是蛇卵。”吉飛心中大爲無奈,但依舊小心翼翼說道。
“……”一旁的赤陽子頓時無語,既然他又緩緩說道:“產卵之後,眼前的騰蛇便會死去,而那個蛇卵中便會孵出一隻幼蛇,而這隻幼蛇長大之後便會成長爲一隻新的騰蛇。而老夫此次前來便是爲了那幼蛇的,只有藉助幼蛇的力量,我正道五宗纔不會被魔道壓下去,也不會趨於滅亡。”
赤陽子振振有詞,對於其餘四人臉上的表情恍若未見,吉飛卻是發現這四人臉上均是露出一絲誹腹神色,那幽骨真人更是誇張得冷冷一笑:
“高山安可仰?唯我赤陽兄!高尚啊,高尚……”
赤陽子赤紅眉須一皺,大義凌然道:“老夫對於這騰蛇本來就不在乎,此行目的就是奉勸各位無論是誰得到騰蛇幼蛇也一定要以我正道五宗爲本,魔頭幽冥天尊衝破牢籠在即,我們五宗倘若爲了一條騰蛇傷了和氣那就得不償失了……”
“老夫此行不是爲了騰蛇,而是我正道五宗的將來啊……”
其餘四大宗主對於赤陽子一翻苦口婆心的說教均是臉色如常,絲毫不爲所動。
這倒也是,本來封魔之地就在黃炎宗地底,若是魔頭幽冥天尊逃出困魔鎖第一個遭殃的必定是黃炎宗。
對於其餘四人的神色赤陽子顯然也是看在眼裡,他冷冷一笑:“魔尊威能,奪天地之造化,當初殘害滄溟海時多虧衆派長輩齊心合力封印在我黃炎宗,看來各位若不吃一些魔尊的苦頭,恐怕衆位都不以爲然……”
赤陽子長嘆一聲,“老夫早就知道幾位就會是這樣的結果,爲了我正道五宗,爲了我滄溟海,爲了我黃炎宗,對於騰蛇,今日老夫是志在必得!”
……其餘四人聽此,盡皆不語。唯有那幽骨真人卻是臉色陰鷙,許久之後搖了搖頭道:
“僞面君子赤陽子,此話不假,老夫是自愧不如……”說罷,幽骨真人由衷地長嘆一聲。
騰蛇雖猛,但若是幼蛇的話又能強大到那裡去?吉飛聽到五位元嬰老怪齊聚一堂,在這裡竟然爲了一隻騰蛇幼蛇明爭暗鬥,實在是大掉面子,不由得疑由新生。
況且,若是等待幼蛇成長的話,怎麼也得千年之久。
赤陽子見此,只是陰陰一笑,隨後便又轉過頭和藹可親對吉飛講解道:“你莫要覺得騰蛇幼蛇便不重要了,你資歷尚淺卻是不知這騰蛇產子卻是不同於一般的產子……”
“哦,那是怎樣的產子法?”吉飛一愣,難道這騰蛇產下的蛇卵會直接長大成蛇的嗎。
赤陽子一抹鬍鬚笑道:“那騰蛇之卵,源於騰蛇此獸的本源,也就是說當那騰蛇卵只要孵化出幼蛇時,那幼蛇便是一條‘新’的騰蛇!”
吉飛更加疑惑。
赤陽子笑道:“這隻幼蛇一出生便有着元嬰後期的修爲,不僅如此還保留着前世的記憶!”
聽到赤陽子的解釋,吉飛不由得目瞪口呆,這還叫產子嗎?
“準確的說,這應該不叫做產卵,而應該是涅槃重生!”
“涅槃重生?”
“不錯,這裡的騰蛇之涅槃重生和鳳凰涅槃大不同,鳳凰浴血涅槃而重生,可是這騰蛇卻是將自己的修爲、記憶等等之類的本源轉移到新的卵中,如此一來達到自己的涅槃重生!”赤陽子鬚髮倒豎,唾沫橫飛凱凱而談。
即便是此刻其他四人的呼吸都有些沉重,因爲衆人明白騰蛇此舉可謂是不死不滅,永脫輪迴,和天地同壽,與日月共存!
“這也太逆天了吧?”吉飛目瞪口呆。
“假的吧?”
如此一來,騰蛇此物就真的脫離輪迴,而脫離輪迴達到壽元無疆這正是修士追尋天道的結果。
一個元嬰老怪苦苦修煉數百年,壽元不過是一百個甲子,也就是六百多歲。可是這騰蛇竟然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就脫離輪迴了,如此,即便是這些元嬰老怪也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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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有這麼簡單嗎?
吉飛相信,騰蛇脫離輪迴之說自然不是真的,若真的如此,那騰蛇想必早被大修士之類捕獲抓回去解剖研究去了。
繼而,吉飛緩緩擡頭,望着深邃的天空,道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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