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殘狼古登要透露關於六部古卷奇書的秘辛,頓時惹得渡己便是大怒,一掌化作了一片陰雲,狠狠地蓋下,遮天蔽日。
掌風呼嘯,狠狠地想着古登的天靈蓋印去。
古登此人倒也硬氣,竟是一動不動,嘴角掛着一絲神秘的微笑看向面前的戰南天,古某人他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爲當他提及兩部後天之道的古卷奇書的時候,戰南天不由得眉頭微皺...這個表情雖然十分的微妙,但是對於狡詐狡猾之流的寒夜殘狼古登來說,這就足夠了。
古某人堅信戰南天不會放任自己就這麼被滅口的!
而事實的發展也的卻如寒夜殘狼古登所預料的一般,當三賢會大天尊之一,渡己的鐵手一掌劈下來的時候,戰南天終於是動手了。
戰南天一矛將那隻大手挑飛,冷冷看了一眼渡己,臉色鐵青無比看着古登,“說!”
古登悻悻一笑,“關於這些奇書,我知道的並不多,不過,卻也好歹是知道一些。”
“六部先天之道的古卷奇書,乃是天地人三卷、妖魔鬼三卷,而兩部後天之道的古卷奇書,則是陰書和梵典。”
“而此地,不斷天陰司殿中,怕是有陰書的線索!”殘狼古登嘿嘿一笑,看向戰南天,隨後便是抱拳輕笑道,“既如此,那古某人便告辭了!”
說着,古登直接騎上天魁帚飛遁而去。
而戰南天也並沒有再次動手。
他本人則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怪不得青禪古魔此人如此的恐怖,此人能夠得到梵典便是一大機緣,而一覽魔經更是了不得的天大的機緣,即修後天之道,又修先天之道,如此一來,修爲沒有突破集境,這纔是有鬼了。
而自己修煉的那本什麼魔梵聖經,相較於這兩本奇書來說,簡直屁都不是。
“一定要 得到陰書!”戰南天眸光一寒,只有得到了陰書,才能一窺後天之道奇書中的秘辛,如此一來,才能擺脫青禪古魔的控制。而那什麼魔梵聖經,也沒有再繼續修煉的必要。
“陰司殿...陰書...”望着古登遠遁而去的身形,戰南天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此次饒你一命,又能如何?若我得到陰書,必將踏入下一個修道的境界!”望着那關閉着的陰司殿,戰南天神色百轉,內心思忖自語道:“聽聞上一次陰司殿能夠打開,便是由於吉飛此人身上的陰極神識的妙處...不過三賢,該殺!”
......
就在不斷天恢復了先前的沉寂片刻後,不斷天中從遠方的遙遠星空中走來一人,這人光頭,渾身沒有一絲氣息的流露,面容也是十分的年輕。
明明察覺不到這名少年人身上的氣息,但不知爲何,衆人看着此人,心中便是不由得產生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名少年,應該是一介極爲恐怖的存在!
戰南天微眯着眼睛,望着光頭少年人,瞳孔不由得猛然一縮,是他!
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三賢會的衆人,之後又看向了陰司殿,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莫測的詭笑,“萬年多了,還是不曾變過!”
他的話,頓時令場中所有的人面色大駭。
這名少年人,竟是一個活了上萬年的老妖怪?
看起年齡,不過是活了十幾年的少年,說出這樣的話,未免有些奇怪,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於站出來指責他在此地大放厥詞。
即便是三賢會的衆位大天尊,此時也是一個個面色大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光頭少年人神色從容,看了一眼滄溟海衆位修士,隨後目光便又看向一處虛無之中,“徒兒,該是血洗我滄溟海萬年前的恥辱的時刻了!”
衆人隨着光頭少年人的目光看向那處虛空,哪有人影,只有戰南天和吉飛同時眼眸不由得一縮,察覺到那裡虛空中竟是有些異樣的存在。
緊接着,那裡便顯化出了一道人影。
“沒有想到,師尊您老人家出來了!”
“爲師所來,只是一血萬年前的恥辱!”
從虛空中走出來的那道身影,白衣如雪,衣衫翩飛,頗爲幾分俠風道骨,一代宗師的風範,可惜他一臉的鬍渣子,頭髮散亂,極爲的邋遢,卻偏偏一身白衣如雪,風騷中又帶着幾分古怪。
看到這人的形象,所有的心中都忍不住想笑,可是看到這人熟悉的面容,衆人都閉聲,不曾言語。
“是你!你竟是沒有死!!!”三賢會中古皇見了這名白衣如雪、無比風騷的浪人,竟是一時間面容時色,連連色變。
“你才死了呢!混賬,呸!”白衣如雪的浪人聽聞了古皇的話,頓時原本一臉平靜而有幾分的俠風道骨的莊重之色變了,這人直接擼起袖子直接對着古皇開口大罵,隱約中,更是能夠看見從他的嘴裡噴出來的唾沫星子。
衆人大汗,一時卻也想不通。
明明已是已死之人竟是活了,應死之人卻是活着,實在是詫異!
這人,正是赫赫有名的滄溟子周半仙。
號稱半佛半道是半仙的存在!
在亂雪深淵的一幕,不過是周半仙的假死。
而此時最爲震驚的,莫過於毒蟾宮宮主戰南天了,周半仙之前是怎麼死的?是被他殺死的,最爲主要的是,周半仙可是他戰南天的師尊。
這可是殺師的大罪。
此時周半仙臉色一片鐵青,一會兒又轉成了陰沉一片的烏黑,變幻莫測,一旁的吉飛看着都心中暗暗驚歎不已,這是人臉麼?還是說人臉是由染缸做得?
不過周半仙可是根本就不曾看一眼戰南天。
看着周半仙在那裡對着古皇大罵,戰南天的心中,好似打碎了醬油瓶,一時間味道艱澀,實在是言語無法說明的。
或許,對他打擊更重的,是周半仙高深的手段,是修煉了魔梵聖經之後的戰南天依舊無法媲美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周半仙一定是死在了我的手中,他怎麼還活着——?”戰南天是不願意懷疑自己的眼睛的,但眼下事實就是如此。
吉飛在其身旁,對於戰南天的自言自語,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搖了搖頭。
對於周半仙,吉飛倒是沒有過多的懷疑的,只是對着周半仙輕輕一笑,老頑童也是對着他打了個大有深意的眼神,眼神是悄悄撇了撇他的師尊,青禪古佛,那個光頭少年!
那個少年,莫非有問題?!
吉飛心中暗暗思忖,可那個少年的身上卻也看不出來有絲毫的異樣之色,除了魔障之氣多了一些,並不像一名佛門修士,而是一名魔修,倒也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了。
吉飛回憶着周半仙的眼神和他和青禪古佛的一言一語...細細追尋着蛛絲馬跡。
這麼細細看來,周半仙所言倒真是有些奇怪了。
或者說是,他所言,是大有深意的!
當然,二人之間,僅有兩句對話。
“沒有想到,師尊您老人家出來了!”
“爲師所來,只是一血萬年前的恥辱!”
吉飛眼底深處帶着濃濃的疑惑之色悄悄打量着青禪古佛,不,應該是青禪古魔,他並沒有用絲毫的神念去探測,因爲這種手段,實在是太愚蠢了。
眼下的青禪古魔,其修爲深不可測,吉飛在其面前玩弄手段,那簡直就是找死。
可是他的眸光,竟也被青禪古魔瞬間察覺,青禪轉過頭來,對着吉飛大有深意的一笑。
只是這一絲笑意中,卻是令吉飛遍體生寒。
光頭少年的眸光中,雖然是笑意,但卻有一種言不明說不清的意味,這種異樣的感覺,令得吉飛全身的毛孔都豎立起來。
就猶如,行走在草原上的綿羊被草原狼盯上了一般!
吉飛神色自然,轉過頭去。
細細品着周半仙和青禪古魔僅僅交談過得兩句話。
“爲師所來,只是一血萬年前的恥辱!”
這是青禪古魔親自所說的話,不過按照吉飛推測,周半仙定是想要向他傳遞一種其他的信息。
“爲師所來...”吉飛唸唸有詞,如入魔障,驀然間,他一拍腦袋,眼睛陡然間變得陰寒無比,“所來......那麼,究竟是從何而來?”
絕非從魔域而來,那麼簡單!
那麼,周半仙對於眼下的光頭少年形象的青禪古魔,定是知道些什麼秘辛。
...
周半仙對着那古皇大罵了一陣,便是被那光頭少年形象的青禪古魔叫停了。
“徒兒,何必做那無用之功?!”青禪古魔輕笑道。
周半仙看了他一眼,恭敬的彎下了腰,那股樣子,要多諂媚是有多諂媚,“依師尊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辦?!”
青禪古魔淡淡一笑,“此行我等前來不斷天,要謹記所來的目的!”
周半仙不着痕跡的遞給了吉飛一個眼神,吉飛點了點頭,之後便是皺眉,思索着什麼。
“是的,我等前來的確應該先做些什麼!”吉飛沉寂了片刻,便道,“只是我等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青禪古魔笑道,隨後隨手一揮,“拿去,這裡有你們想要的!”
吉飛直接拿過來青禪古魔拋過來的東西,卻是一幅卷軸,輕輕打開,裡面的內容,不由得令吉飛心神一震動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