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病呼呼喘着粗氣,眼裡的殺氣卻是越來越凝重。
他大手一招,腰間白玉帶陡然光芒大作,剎那間化作一條白花大蟒盤在他的腰間,蛇頭卻是順着他的胳臂向前延伸。
綠幽幽的三角眼冷森森地望着吉飛,白色獠牙一露,滾滾毒霧從此獠的嘴裡瀰漫而出。
與此同時,公孫病身上氣勢陡然一升,令人呼吸一滯,有些不暢!
衆修士臉上大駭,這便是金丹後期修士真正的氣勢麼?果然令人感到恐怖!
吉飛臉上露出一絲駭然的神色, 心裡十二分的小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應該是他第一次面對着如此修爲的修士。
畢竟上次面對着妖主的時候,吉飛根本就不是拿出自己的實力,而是直接祭出了一絲半道意境,將妖主驚退。
而此次情況大爲不同……
公孫病冷冷一笑,“小子,現在老夫就讓你明白生不如死的意思!”
說罷,此人一拍儲物袋,一杆妖幡出現在手中。
與此同時,公孫老鬼手中的那條花白大蟒迎面向吉飛激射而來。
吉飛見此,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神色。
公孫病拿出妖幡那一刻他也看到了,看來此人定是在拖延時間。
想及此,吉飛不在保存實力,手中的金磚迎風暴漲數倍,化作一座小山迎面向花白大蟒砸去。
呼呼嘯聲,令在場衆多修士臉色大變。
“此子不凡,怪不得敢和毒王叫板!”
“可惜,實力差距還是太大了……”
那條花白大蟒見到迎面而來的金磚,身形陡然增大數倍,化作一條盤山巨蟒。
絲絲毒液順着此獠的獠牙滴落在地上,頓時地面上被腐蝕出一團團難聞的青霧!
咔嚓!一道紫芒閃電從巨蟒的口中噴出,一下子劈在了迎面而來的金磚上面。
金磚前衝的勢頭一滯,與此同時,那巨蟒口中又噴出烏黑髮臭的黑色液體,好似一道冰柱直接向金磚上面激射而去。
這些液體必是巨蟒的毒液,吉飛不敢小覷,當即冷哼一聲,大手一招,金磚飛入手中。
與此同時,早已祭出的十八粒金砂緩緩地在他的面前浮現而出。
吉飛靈力流轉,緩緩地一點眼前祭出的十八粒金砂,十八粒金砂上面跳躍出一個符文。
見此,吉飛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爲你送葬!”
說罷,吉飛的靈力罡風直接向十八粒金砂處吹去,流轉過去後卻是化作了漫天的黃沙和狂風。
一道由黃沙形成的巨幕直接形成,滔滔不絕好似連接着天空。
黃幕好似巨浪一般,向巨蟒拍打而去。
巨蟒嘶嘶怒吼,道道金芒閃電從嘴裡閃現激射在黃幕上卻沒有絲毫的作用,甚至連黃幕前移的速度都沒有降下分毫。
轟然一聲,由無盡的黃沙組成的黃沙直接拍在了巨蟒的身上,滾滾的黃沙直接將此獠捲起隨後狠狠地拍在了黃沙中,只是眨眼的時間巨蟒便消失在了滾滾的黃沙中!
衆修士見此,不禁全都駭然,此子竟然能發揮出如此威能,恐怕能夠和胎息後期的修士相媲美了。
片刻後,無盡的沙海平靜下來,那隻巨蟒不知被黃沙卷在了何處……
吉飛臉上陰冷,那巨蟒的修爲差不多相當於胎息後期的修士,先前他那沙海一擊可謂是威力無窮,恐怕早就被無盡的黃沙掩埋而死。
啪的一聲巨響,無盡的沙海中,一條蛇尾忽然升出,拍打在沙海中將無數的沙海揚起。
“竟然還沒死!”一修士驚道。
“不愧是妖獸,皮肉竟然強悍到了這般地步!”
吉飛見此,眼裡露出一絲驚駭的神色,若是一般的修士,恐怕早就被黃沙掩埋在下面被恐怖的靈力壓成了碎片。
可是這妖獸確實不同……
但見,吉飛大手一握,無盡的沙海中忽然升起了一個巨大的由沙礫形成的手掌。
巨蟒剛剛出現的瞬間,大手一把將之握住,頓時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聲音從大手中傳出。
“他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想將巨蟒捏碎麼?”
衆修士不解,這可是妖獸啊。
嘎嘣、嘎嘣的骨骼交錯聲音從大手中傳出。
衆修士駭然,難道真會將此巨蟒捏碎麼?那麼此人的力氣該會有多麼的恐怖!
吉飛冷冷笑道:“公孫老匹夫,你的巨蟒就要被我捏死了,難道你還要做一個縮頭烏龜麼?”
“找死,老夫這就順了你的心願!”
此時,公孫病手中拿着一杆妖幡,一股股白森森陰寒氣息在其間圍繞不停。
五個骷髏頭便是在這無盡的白茫茫的陰寒之氣中……
“竟然是五毒大法!”酒鬼子生怕吉飛不知,慌忙在一旁道。
“這五毒,乃是蛇、蠍、蟾蜍、蜈蚣、蜘蛛之毒。”
“這五顆頭顱分別在五毒中浸泡煉製而成,毒性奇大,元嬰期的修士對此都感到萬分的忌憚!”
吉飛神色陰冷,隨後身上的靈力瘋狂涌去,嘎嘣,又是一道脆響,絲絲紅色的鮮血從沙粒中溢出。
“豎子敢爾!”公孫病白髮倒豎,絲絲倒立,滿臉怒容。
這次他真的是託大了,沒想到吉飛單憑胎息前期的修爲竟然將一隻胎息後期的巨蟒斬殺。
公孫病心痛無比,咬牙切此道:“小畜生,老夫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吉飛大手一招,無盡沙海消失,只留下一隻全身鮮血汨汨的巨蟒,隨後在下一刻瞬間,那巨蟒又化作了一條手臂粗細的花白大蟒。
“老匹夫,你和這花白大蟒的結局一個樣!”吉飛喝道。
“好大的口氣!”
說罷,公孫病一搖手中的妖幡,氣勢在詭秘當中又急速的上升,達到了一個恐怖之極的地步。
“此子是要逆天了麼?竟然和如此老鬼作戰,簡直不能想象!”
“此子,雖敗猶榮!”
衆修士在這股磅礴的氣勢下,一些人已經喪失了移動的能力,當即對吉飛的結局已經無比的沒有信心。
不過對於吉飛,衆修士也是驚爲逆天之人!
一道道詭異的白森森陰寒之氣從妖幡上面瀰漫而出。
五顆骷髏頭在白森森的陰寒之氣中嘎嘣嘎嘣詭異的結巴着,顯得極其的詭異。
那五顆骷髏頭二話不說,噴出五道白森森的陰寒之氣向吉飛冷笑而來。
吉飛見此,冷笑不已。
“老匹夫,我站在這裡不動分毫,生生受你一擊又能如何!”
說罷,吉飛果然真的站在那裡不曾移動分毫。
衆修士見此,不禁深深了倒吸一口冷氣,同時驚呼出口。
“此子的腦袋真的被驢踢了麼?”
酒鬼子心裡一緊,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吉飛有任何的不對勁的地方他都要出手。
轟然,五道白森森的陰寒之氣衝擊在吉飛的身上,一些修士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想見到吉飛身死道消的場景。
但見,吉飛的身子沒有任何的不適,只是在這股陰寒之力的推力下硬是到退出數十步。
“老匹夫這就是你的一擊麼?難不成你真的年老體衰了?”
吉飛譏諷道。
衆修士聽到吉飛的聲音,不禁瞪大了眼睛。
此子果然逆天之極,在金丹後期的修士一擊下,沒有做出任何的抵禦竟然毫髮無損,這不是要逆天是要幹嘛?
公孫病見此,一雙牛眼睛瞪得好似兩顆銅鈴,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一擊之下的威能了,即便是普通的金丹前期的修士在此一擊下恐怕都會含恨吐血。
而眼前此子,竟然毫髮無損?
一時間,毒王公孫病竟然有種做夢的錯覺!
“此子今日不殺,以後定是後患!”
公孫病的神色猙獰,大手一招,五顆骷髏嘎嘣嘎嘣地向吉飛衝去。
“小心,那五顆骷髏切不可沾得分毫!”一旁酒鬼子好心提醒道。
吉飛也看出了這五顆骷髏頭的不同之處,當即身子倒飛出百丈。
吉飛譏諷道:“老匹夫,我說的可是隻讓一招,而你竟然還想得寸進尺,你果然是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
衆修士聽此,不禁再次鬨然大笑。
對於毒王公孫病的人品,他們已經聽說過,不過眼前親自見到,果然是令人有些自愧不如啊!
臉皮竟然能夠厚到這般地步……
“怪不得城主府要派此人去抵禦獸潮,原來是臉皮的厚度要遠遠地超過城牆!”
一些修士在底下私私低語道,卻恰好能夠讓公孫病聽見。
公孫病畢竟是年紀數百歲的前輩,何時受到這般羞辱,二話不說,嘴角又是一口鮮血溢出。
“啊啊啊!”公孫病已經狀若瘋狂了,“不殺你難消我一身恥辱!”
不過此人不愧爲活了數百年的老鬼,剛剛大吼完,這般就立馬變得無比的冷靜。
“難道你是十陰之體?”公孫病霍然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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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十陰之體才能對一切陰寒之物不屑一顧……”
公孫病眼眸異光流轉,“原來是十陰之體,怪不得能夠如此輕易地化去老夫的一擊。”
“不過,呵呵…這便是你的最後依仗麼?”
“原來是十陰之體,怪不得人家敢於和金丹後期的修士叫板!”
酒鬼子聽此,眼眸裡也是流露出一絲異彩。
十陰之體,一種上古時的聖體,只有在古籍中記載的體質,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夠遇到。
酒鬼子將吉飛保住的心思更加的濃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