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泰剛送走了無暇,乾銘、秦鐵樹、施琅他們就開到了乾泰營帳。
這次乾銘一共從郡裡帶來了一萬虎賁騎,爲乾泰的軍中總數。有五千人被乾銘留在了雍奴縣以備不測,剩下的五千人都已帶到了這邊邊界軍營之中。
三人見到乾泰,都面色不好,爲劉伯溪被擄走的情況擔憂。
乾泰問施琅道:“如今軍中恢復的如何?”
“候爺,我們這次去上谷郡的五萬大軍經此戰死、殘有六千多人。另外有五千多傷員都還在治癒恢復之中,等傷好後可以繼續從軍。大戰共計傷亡一萬兩千多人。這其中又以信仰武卒損失最大,死去有五千人,傷有兩千,而金甲軍死有兩千傷卻有三千。雖然我們沒有傷着筋骨,可仍需要時間恢復。”
乾泰沉重的點頭道:“大家也都看的出來近日我們與袁紹都不會再掀起大戰了,接下來也就是圍繞着伯溪的營救談判的事情,軍中抓緊恢復,袁紹是不會簡單的就放了伯溪的,我們要想救出他,我估計還要有一次大戰分出個明顯的勝負差別不能讓袁紹屈服放人。”
乾泰又道:“戰死着要有後賞,且免家人賦稅三年,郡裡不差這些錢財。”
“是,大人。”施琅點頭道。
嗯,乾泰有想了想對幾人道:“伯溪被抓的事情暫先要瞞着劉夫人,你們下去讓人不要亂說,邊界遠離郡裡,劉夫人就不能知道這裡的事情。在伯溪沒有被我們救出之前不可讓劉夫人擔心。”乾泰慢慢囑咐道。
衆人聞言又是點頭稱是。
乾銘在旁問道:“兄長,我們該怎麼要袁紹放人?”
乾泰嘆氣道:“此事昨夜我想了一夜,我們現在只能先派人去試探一下袁紹此寮的口風,這事怕是急不得,只能先抱住伯溪的平安慢慢磋商了。不過袁紹要是敢傷害伯溪,本候不介意讓老妖與蕩魔大將軍閻都去他袁紹治下也殺些官員開開殺戒。”袁紹此小兒身邊隨時有一幫僧人守護難以刺殺,可袁紹要是敢殺人,乾泰就不介意破壞雙方的潛規則,有世外力量同樣破壞打擊袁紹治下的官僚。所以乾泰並不擔心袁紹敢殺劉伯溪,因爲此小兒一定知道劉伯溪在涿郡的官職,對於涿郡的重要意義。
衆人聽了具都感到熱血沸騰,這就是主心骨有擔當,當他們這些賣命的臣子身陷危險時,不會被放棄。讓施琅等人心中忠心更加堅定。
中午,乾泰就派了人去上谷郡找袁紹搓談,郡裡‘同文館’調來的文官從軍營中出發去了上谷郡。
下午,乾泰帶人再次看顧了軍中的傷員,並與士兵一起參加了訓練。
夜晚,分身閻都從上谷郡戰場歸來,這次分身閻都在北面戰場收集了近五萬戰魂,具都是前番雙方大戰所死的士兵所化。有這些戰魂,足以讓乾泰慢慢用信仰之力洗練研究前世‘天兵天將’的煉製了。
並且,分身閻都的右手‘死亡鐮刀’也神通大進。在乾泰面前分身閻都顯出右手中的鐮刀好像是實物真的一樣,刀刃寒光閃爍,散發着冰冷奇寒的終結蕭殺氣息,怎麼看就是一把真的剪刀,而不是神力化作的虛幻神通。甚至,乾泰看的出,分身閻都此時手中的這把鐮刀一刀斬下,足以削斬體魄、收割生靈靈魂,終結一切。
深更半夜,乾泰與分身閻都在帳篷中相對而坐,感受着各自的法力神通,不同於前世更富有潛力。二者似乎看到了憑藉如今的謀劃,將來的成就慢慢超越前世,讓二者不僅在軍帳中哈哈大笑。
翌日,乾泰派去上谷郡的文官還沒有見到袁紹,軍營外就來了一幽州頗有威望地位的老儒,受袁紹所託前來調和涿郡與袁紹的爭奪。
老儒在幽州儒林中很有名望,教出過幾位舉人,如果曲阜、學宮,更做過北方几個世家的客卿西席。
來人到了邊界軍營就倚老賣老,只稱爲北方萬千黎民着想要勸乾泰不要再挑起戰禍。並稱,受遼東郡守袁紹所託,特來調和。還要乾泰放開涿郡邊界讓袁紹帶大軍南下勤王,爲朝廷復仇,袁紹到時路過涿郡府城自會放了劉伯溪。
可惜乾泰一整天下來根本就不召見這個自以爲是的頑固酸儒,像這種人前世乾泰見多了,很難說的通道理,說句不好聽的話此人也就是袁紹小兒借用的一顆棋子而已。直接就將此人交給了秦鐵樹這個大兵招待,庇而不見,讓這位老儒氣的鼻子就歪了。
夜晚,老儒在秦鐵樹軍帳中大是不滿的大放厥詞道:“你們這些涿郡兵好不知禮,如此在邊界興兵事,難道就不知仁義嗎!”
可惜秀才遇到兵,秦鐵樹只是負責看護這老儒不要在軍中鬧事,至於他說什麼秦鐵樹大都不屑於顧。營帳中,秦鐵樹一副我行我素的態度,一天下來讓這老儒受夠了。不僅放着秦鐵樹的面道了句:“薊縣候如此,當真毫無朝廷皇族之德。”
此話就侮辱了乾泰。
秦鐵樹憤怒的對老儒道:“我聞我家主公說,上古聖人修仁德,大都長命百歲,受人敬仰。”
老儒聞言,立刻一副你還沒有完全不可救的深情,點頭開始要與秦鐵樹論道,道:“自是當然,上古聖人修仁德,愛子民,自然受人道闢佑。”
“我家主公卻說聖皇也有領導過人族統一之戰,相反只不過是聖人不愛虛名,不管閒事,方纔命過百歲。”秦鐵樹撇了一眼,嘲笑的如此說道。
“你~!”老儒顫抖的指着秦鐵樹道。
秦鐵樹轉頭就走了,去軍營中其他地方住去了。
一夜過去,天剛明,老儒就實在是受不過軍中的氣,自己一個人狼狽逃走了,不願再管這閒事,並直稱薊縣候儒子不可教也。
老儒調節乾泰根本沒有接受,相反,在老儒走後,早晨乾泰就又派人去了上谷郡見袁紹,直接威脅袁紹,要是敢動他候府、朝廷官員劉伯溪一絲汗毛,他乾泰就不介意派修士也去上谷、遼西等地戮掠些前番大戰助紂爲虐的官吏來。
反正在劉伯溪這件事上,雖然袁紹佔據主動,可乾泰一樣佔據着大義,畢竟前番大戰都是袁紹所挑起的。敢殺劉伯溪就是殺害涿郡官員,謀害賢良。
又一日過去,去見袁紹的文官歸來了,稱袁紹要乾泰將涿郡雍奴縣劃給上谷郡屬地,方會放了劉伯溪。
雍奴縣是涿郡九縣之一,更是涿郡最北方的一縣,是乾泰在邊界的背後重要支援之地,儲存着許多軍用糧草,乾泰怎麼可能自裂土地將雍奴讓給袁紹。
雙方通話僵持,袁紹也沒有和談的意思,邊界一時間再次陷入緊張,因爲劉伯溪,大有再次大戰的局面。
經過這些天的休養,乾泰的軍營中也差不多都修整結束,之前受傷的士卒在軍中廟祝的醫治下,大多都恢復了身體。
乾泰下令讓乾銘調兵準備大戰,他自己則在營帳中開始閉關修煉不出。
隨後的幾天裡,乾銘受令又從郡裡調來了兩萬守備軍,一萬信仰武卒,涿郡邊界軍營快速擴張,軍隊有五千虎賁,重新補足的三萬金甲軍,三萬信仰武卒和兩萬普通的守備軍。一共達到了八萬五千多人,這已是乾泰所能拿出的大部分軍隊了,調兵遣將,乾泰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趁機下了上谷郡,徹底要藉着劉伯溪的理由與袁紹上谷郡大戰。
同時,上谷郡也陰雲密佈,人心惶惶,上谷郡的災民都知道天上的兩位大人物又要大戰了,也不知這次又是誰勝,誰能救他們這些在凍災中受苦的災民。
有暗間傳報,袁紹如今將劉伯溪囚禁在居庸縣,並親自坐鎮,從遼西、遼東同樣兩地調來了八萬大軍,再加上上谷郡居庸縣如今還有四萬多守備軍,一下達到了十二萬之數。並且袁紹還不顧災害,強行從代郡、右北平兩地借調收集軍糧,也做好了要南下平滅乾泰八萬大軍的心思。袁紹還從代郡請了魔修高人,要與乾泰這邊的修士對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