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泰自從揚州回來時,已經到了初冬了,江上水霧瀰漫,從洛水一路歸來直往彭城而去。
兩岸幾十裡的江面,一艘小巧的蓬船在水霧中披風破浪,船隻被水霧隱秘,兩岸人也看不見。江上有時會路過水軍營寨,乾泰只需在水霧中使個小小的障眼法,藉着初冬的便利自然條件就過去了,而且讓乾泰窺探了一些南方水軍軍情。沒有人發現乾泰是怎樣離開這揚州、益州的底盤的,就橋悄然的已經轉到北上。
路過天水,可相望潁川。不過已得了學宮,曲阜儒家不去也罷,也沒有時間了。
在小船上閒來無事時,乾泰長與禹工研究南方水軍械船。乾泰介紹了許多前世船械方面的見識,在船上與禹工一起做了許多的船模。
乾泰通過禹工的口述和操作,也見識了這方世界戰船和海船兩大技術。此方世界仙道顯世,與前世凡間不同,真正的戰船和海船都運用了仙道手段,造一艘真正能扛得住海浪、術士攻擊的大船,不但需要珍貴的木材、鋼鐵,還需要許多修士在其中輔助,銘刻陣圖,圖寫符文。
乾泰眼中,這戰船又不如前世天庭中工部所造的那些仙家蓬船、戰艦。
顯然,乾泰的見識和知識不可斗量,在船上大多時間還是乾泰提出一些建議,就在這幾天裡,乾泰已經爲這位未來的船械大匠灌輸了許多奇思妙想,不知不覺間破舊的蓬船上已經扔下了各種各樣的模型。未來,幽州的水軍戰船就將從這其中出來。
……過了蜀郡,進入汝南就到了膨大遼闊的豫州地界,一路北上長沙、過天水,相距彭城遙遙在望。
小船上,乾泰在船頭端坐,水珠霧氣皆不得近身,一身與船隻不合的華服錦袍,即使在破舊的蓬船頭端坐他也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
禹工在一旁冥思苦想。擺弄着幾個模型思考的津津有味。
乾泰端坐,平視。胸下手中卻拿着一面小巧的骨鏡在手掌中翻來覆去的顛簸。
時而有一道金光法力從手腕處飛出,好似在小蛇一樣圍繞着骨鏡纏繞、試探。就像骨鏡是一塊香餌,讓這些法力饞涎的圍繞攢動不休。
偶爾骨鏡會靈性的震動一下。震散包圍着周圍的乾泰的法力,當鏡子有反應時鏡面裡有金光紋路閃動,是九九八十一道怪異的符文在鏡子裡面如跗骨之蛆,抖動顫抖。
心想:“這白骨鏡啊、白骨鏡,是不凡。可不知是何來歷。”乾泰目光沒有放在手上,心思卻全神貫注都在小心的刺激着骨鏡,參悟這骨鏡中氣機變化。
乾泰當年初次往這面骨鏡中印入前世‘孽緣鏡’的陰司符文時,就已知道這是一面先天靈寶。因爲前世乾泰在地府時曾掌控過生死簿、生死筆,這兩樣地府至寶就是前世那方天地造化的先天靈寶,而這面骨鏡雖然隱晦普通,可乾泰幾次運用都曾發現其上有着類似前世生死簿的先天氣息。
先天靈寶該如何煉化呢?前世聽過聖人講到,那時需要大羅金仙修爲才能去參悟的寶物,因爲這類寶物中都有一絲天地規則演化的先天神禁,非大羅金仙是不可能玩得起的東西。
如今。乾泰手中拿着一件類似的東西,所以對於從外得知任何說此物多麼不凡的話,都不感到意外,也許這東西將來會真成了自己重要依仗。假如要是真能得到一件先天靈寶,乾泰感到自己這轉世輪迴,重走一遭修行路的遭遇也算不虧。
細數來,這面骨鏡曾幫乾泰抗過當年十八金剛僧的攻擊,也用其收服過北方的妖魔邪修,如今夫子、蜀山掌教口中也提及到它的神妙,可一刻不完全煉化此物就不能完全知道此物的來歷奧秘。
骨白色的鏡子在手中翻滾不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的頭頂骨磨成的呢,能經的住天地的造化,化作了先天寶物。乾泰對於這骨鏡也是胡思亂想。
把玩後,就努力修煉。
吐氣吸氣。呼吸天地造化之氣,擡眼平視,觀看大千世界了悟乾坤法則。乾泰的神魂如入青冥之中,天地就在自己周圍,在河道之下是無盡歸藏的大地。咚咚的聲音,是大地的脈絡在跳動。、
乾泰邊洗練着手中的骨鏡。邊感應天地中的法則變化,去聆聽大地的跳動,身體內屬於自己所編制的大地法則在變得舒展、厚重、綿長。
乾泰的修爲,是一日/日越來越深厚了。
學宮助真龍,平天下,濟蒼生,,許多書生紛紛走出進入各方勢力的幕下各爲其主。學宮自古以來是儒學中隱修一派,許多學宮求學的弟子走出,剩餘的也只剩下一些嫡系真正的儒學隱修隱居在學宮中。
天下大亂每日都在上演,冀州,在河間、渤海、博陵、樂陵、鉅鹿一連五地都再次鬧了起來,那佔據渤海的赤/匪頭領大坤王席捲了許多地府廟的信民,開始再反。
揚州、益州、幷州、幽州、青州、豫州,諸侯並起,天下都在忙着爭奪着自己的底盤,各種陰謀詭計上演不斷。
過了彭城。
“蒼天已亂,神道當立,邪魔將世,共主當出!”乾泰也遙控這彭城的陰神,操縱冀州的信民喊出了這樣的口號,反正冀州大亂,乾泰索性讓冀州混亂起來,讓冀州徹底混亂,試探那太一宗。並且如今這惡魔也好、太一宗、還有那上不了檯面的大坤王也好都在冀州,冀州的局面背後藏得問題太深,我也出分力盡力的把水攪混吧。
這冀州也是天下聞名的災難之地,自當年乾王反朝以後,就戰火不斷。冀州魚籠混雜,各方勢力十分的複雜,從沒有統一過。哪像乾泰的幽州、曹家的青州、世家林立團結的司隸州、以及益州、揚州等地安定。
剛過彭城。於彭城北魯郡外,乾泰帶着已早受招在此等候的遼西真人、高士廉、十幾個北方修士換乘了大船,北上幽州。
而今,豫北也是戰場。
魯郡大陰山內邊沿,飛鶴一羣從天而來,其中夾雜着劍光飛天,遠遠的有一羣修士從東方飛來。
當豪邁的大笑聲響徹天際,衆人就知道是蜀山的燕赤霞又出來打醬油了。蜀山一早就有與乾泰約定,待乾泰從南方歸來時,在此地讓玉瑤公主跟乾泰回去。一衆蜀山弟子落下飛鶴,玉瑤從飛鶴身上飛起飄落,飄飄瀟灑的身影好似九天仙子,讓人眼前一亮。顯然,這些年玉瑤在蜀山也修煉了一些玄法,學了蜀山的法術傳承。
衆人接到了玉瑤進入船舟,乾泰問燕赤霞道:“青州現在怎麼樣?”
燕赤霞指着遠處的軍營道,撇着嘴道:“曹丕那小兒就在這豫北,如果不是一直曹陸兩家在這邊界爭執不斷,曹家的軍隊已經出兵佔據樂陵、渤海兩地了,不過如今看來曹家也有些不耐了,估計不久就要出兵博陵、渤海,介入冀州的戰事。”
接到玉瑤,諸人分別告離。
接自己的姐姐回家咯。
……
船中,乾泰在蜀山的人走後就來與玉瑤獨自在房中聊起家常,乾泰也情不自禁感慨、親情流露道:“玉瑤,我們回家,姨娘、李尚書都在等你。”
”我們回家了,皇弟。“玉瑤也道,看着四周的景色,這一去北方又不知何時能重回中原。
換作大船,船一路朝北駛去,水浪朝兩旁翻滾而過,船頭碾壓河面。水面有水霧遮掩,兩岸有信民、陰神掩護,可以說到了通天河以北,就已經進入了乾泰勢力輻射範圍之內。天下雖大亂,可在這北方大地,照顧得了自身安全乾泰是有着絕對的自信,都已不是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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