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瓜家簡單處理傷勢,休息了一晚上,諸葛知秋走了沒多久,大姐精神抖索的清醒,她見我被打成了豬頭,身上沒一塊好地方,憤怒的要把打我的人都給屠了。
見她雙手叉腰,憤怒的樣子,我知道這是真情留露,心底非常不是滋味,說:“大姐,不用顧忌我,苗寨和諸葛家的事情我兩不相幫,。”
“大哥哥,你說什麼呢?貝貝不懂。”
大姐奶聲奶氣的裝傻,我說:“您應該查出了當年蠱災的幕後大手,跑過來找我也應該是得到了某些消息。”
“哎!”大姐收起裝可愛的樣子,嘆了口氣,說:“我以爲諸葛羽會來,沒想到來的是葉知秋。”
“諸葛知秋風水造詣再深,她不提前準備,在毒蟲面前也脆弱的與普通人沒有區別。”我看着射進窗戶的朝陽,莫名的情緒在心底蔓延。大姐說:“只要放一隻三轉毒蟲把諸葛知秋扎一下,她就死了,我差點沒忍住就下手了。”頓了片刻,大姐堅定的說:“我不可能在自己三弟面前殺他的親人。”
諸葛羽挑動蠱災對苗寨的打擊有多大,只要親生經歷的大姐才能體會,不談裡面牽扯的愛恨情仇,單說苗寨死了多少人,這一筆筆血淋淋的賬都壓在大姐肩頭。
見諸葛知秋而不殺,需要怎樣的情義才能壓下仇恨的怒火。
“大姐。”我不是滋味的喊了一聲,小蘿莉聳了聳鼻子,說:“矯情的都是賤人。”她扮着鬼臉,對着廚房喊:“大姐姐,麪條還沒煮好嗎?貝貝肚子都餓癟了,快點吃飯,吃完好上路啊。大哥哥說帶我去他家呢?”
“馬上就好。”黛兒喊了一嗓子。
吃飽了肚子,我拖着渾身痠疼的身體,與兩女走了一天加半夜纔回到陳莊,等回到家裡拿衣服換,才發現大蜈蚣躲在包裡,把老子嚇了一大跳,真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找到我的。
錢多多被老鬼接走了,仙兒見我被打的悽慘,哭的稀里嘩啦,嚷着要用針扎死打我的大壞蛋。
在小狐狸的字典裡,我和爸爸就是正義的,打我的人都不是好東西。說她單純吧?陰陽對證的看問題它學的很快,偏偏堅定不移的認爲我是正義的代表,根本不在乎在什麼情況下發生的事情。
“仙兒能別想着踢爆陳皮的蛋嗎?”
我光溜溜的趴在牀上,看不到的仙兒用跌打酒給我活着淤血,她得知打我的是陳皮,一直唸叨着要踢爆陳皮的蛋。仙兒用力揉了一下我的脖子,可惜她通陽的力氣不大,揉着青紫處的力度真好,我假裝着喊疼,她說:“錢叮噹說了,女的欺負她親人就捏爆女的奶,男的欺負多多就踢爆男的蛋。”
“好的不學,竟學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正打算教育一下仙兒,仙兒說:“好不舒服。”隨後,揉着我傷處的手消失不見了。吱呀一聲房門打開,趙佳漫步走進來,隨意瞟了我一眼,自顧找椅子坐下。
仙兒應該是感受到了趙佳身上的蟒氣,不舒服的退避。我趕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說:“敲門是基本的禮貌。”
“屋裡有女人的聲音,我也沒想到你大白天不穿衣服。”趙佳翹起二郎腿,無辜的攤了攤手掌。
她穿的還是工作裝,一身風塵,神情也很疲憊,看來沒少勞心。我壓制着看到她就想抽人的怒火,說:“別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難道你想讓我負責?”她打趣的掃過我身上的被子,我懶得說笑,板着臉說:“你突然擺我一道什麼意思?”
“你砍了別人的手指,還殺了個人,震懾力已經足夠。猴兒山那邊出現地裂,洪莊集體搬家,也披上了一層神秘色彩。四家鎮的缺口已經打開,您完全可以退居幕後,何必親力親爲?”趙佳調理分明的講着,說:“基於此,我不認爲哪一點違背了我們的合作?”
她站起身,細長白嫩的手輕輕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的說:“你不會忘記你殺了我哥和我爺爺的事,從而真的愛上我了吧,認爲我這麼做傷害了你的感情?”轉而,神色冰冷的接着說:“那真對不起了,浪費了您一番情意。”
“您日理萬機,不會跑過來奚落我的吧?”我較有興趣的打量着她,說:“你不是這麼多話的人。”
她伸出手腕看了看手錶,說:“時間差不多了,叫吳黛兒的女人應該死了。你可以滾出四家鎮了,在我執政期間,沒我的允許你敢踏進一步,等待你的將是花生米。”
“是嗎?”大姐在窗戶外面拉着木窗中間穿的鋼筋,神經兮兮的盯着房裡說:“你們沒幹壞事啊?”
吳黛兒推開房門進來,趙佳不動聲色的看了黛兒一眼,說:“既然沒死?陳先生好好休息,我的要求希望您在三天內執行。記住,您如果不默默消失,陳莊會很危險。”
猛的想起陳莊全死的那個夢,我彈了彈手指,巨大的蜈蚣順着趙佳後腿往上爬着,趙佳轉頭一看,剛要動腳,我說:“千萬別動,它咬你一口真的會死人的,別拿建新城和杜月影威脅我,我不吃這一套。”
吸着冷氣靠到牀靠上,我動了動嘴角,說:“黛兒,你眼前的這位是趙家大小姐,暗地控制着本省的商、政、軍的關鍵點,可以說趙家是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給你一個暴打金枝的機會,給我往死裡扇她的耳光。”
啪啪!
黛兒一直壓抑着招弟死亡所產生的情緒,掄起巴掌猛扇,我點了一根菸,靜靜的看着。趙佳被抽的秀髮散亂,精緻的秀臉一片通紅,冰冷的眼底卻沒有任何情緒。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女人難道有被虐傾向?故意跑過來被我打?”
我暗自琢磨着她的來意,看着美女被抽感覺還是不解氣,在被子裡簡單穿好衣服,拿刀走到黛兒旁邊,說:“打累了,換我。”
黛兒已經抽了趙佳七八耳光,也不解氣的停手。我用刀尖點着趙佳的眉心,冒着寒光的刀鋒只離她漂亮的臉蛋幾毫米,慢慢滑到下巴。“美女,你說我給你來一刀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趙佳的臉被抽的微微紅腫,刀晃過臉蛋,也沒有任何異色。我快速的提刀,用刀尖點在她眉心,快速的劃了個像美人痣的圈,鮮血沿着嫩白的額頭流過挺拔的鼻樑,她依舊冷冰冰的沒有多餘的情緒表露。
“不好,她在讓我放鬆警惕。”
剛放下手上的刀,我想到了她身上的小龍女,不等我反應,白光閃過,細小的白蛇衝過我的肩膀,張嘴咬在了我脖子上,我扯下小龍女丟到一邊,脖子只被咬開了一個小口子。
我不知道那來的力氣一腳踹在趙佳小腹,她退後靠在牆上,說:“我諮詢過了,小白蛇是龍,如果你被白蛇咬死,魂魄會被龍氣纏繞。只要龍氣不散,你永世不得超生。小龍女沒有毒性,對別人也沒有作用,只能咬養龍的人,只能對付你。你被它咬了,腰上會慢慢長一圈鱗片,直到圍成一個圈,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蛇纏腰有解,龍鱗纏腰暫時業內還沒辦法解開,你死亡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我再給你算筆賬,如今你都要死了,殺我報仇沒有任何意義,爲了一時爽快會導致四家鎮的計劃泡湯。”趙佳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等待着我做選擇。
沒被小龍女咬前,真把我惹怒了,我會痛快的殺了她,反正我還沒死,還有機會再次創造新建四家鎮的局勢。
如今知道要死,死後會被龍氣束縛,性質又變了,對一個死人來說,已經失去了創造未來的機會。殺了她就真如她所說,新建四家鎮要擱淺了。
其中有“機會”兩個字的區別。
“啪!”
慢慢走到趙佳面前,咬牙扇了她一巴掌,我閉着眼睛說:“滾吧,破龍纏腰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咯咯。”趙佳正過臉,整理好頭髮,冰冷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勝利的微笑。“陳先生,我等着你來殺我,您只有八十一天的時間。”她蹲在地上,手指動了動,躲進牀底的小白蛇快速的射進了她的袖子。“陳先生,也只有您能殺小龍女,別人殺它都會招報應的,你要不要殺嘛?”
“滾!”
小龍女的龍氣被她的蟒命吸收了,五棺再次產生的龍氣會與她的命格產生排斥,老子殺了小龍女不是幫她破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