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府,亭臺樓閣,不下數十處,現實中的別墅與之相比,弱爆了。
戴宗之前探過西門府邸,依然尋了幾柱香的時間,纔在東院找到西門大官人。
站在瓦片上,聽到屋裡*的聲音,以及男人征戰牀榻的呼吸,我轉頭問:“此人就是西門慶?”
戴宗微微點頭,用眼神詢問我的意思。
要殺人的是我,但是我還真不敢動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老哥,我正修煉到緊要關頭,不能與人動手……”
戴宗領會我話裡的含義,笑罵着說:“你們這羣臭窮酸做事總小心謹慎,不用藉此試探老哥的誠意。我殺人,你冒名頂替,很好。”
“嘿嘿。”我尷尬的摸着鼻子,不等戴宗動手,房裡的燈突然滅掉,三十多歲,臉龐刀削,菱角分明的男子,穿着寬袍內衣,從下面射上房頂,提着閃亮的劍指着我們,說:“在下西門慶,不知兩位朋友有何貴幹?”
西門慶身上血氣雖沒戴宗濃厚,但也不差。最詭異的是魂力,居然達到了縣級。
西門官人是大高手!
“久仰西門官人,富甲一方,欺男霸女,神行太保戴宗,特來送你歸西。”
隨着話音,戴宗乾脆利落的身影晃動,提着拂塵,朝西門慶攻去。兩人打成一團,招招奪命,在他們短兵相接時,夢境內那種壓迫差點沒把老子震死,我退出幾十米這才緩和一些。
“還好沒對西門慶出手,不然夢境的排斥力都能把我弄死。”
有我在旁邊觀戰,西門慶分心防備着我,逐漸步入下風,戴宗深暗殺人三味,趁你病,要你命,殺招不斷,拂塵纏住西門慶手腕,一掌、兩腳,只聽見西門慶骨頭斷裂,噴了一口血倒飛了出去。
“九天玄罡,起。”
摔在花園的西門慶,一口血噴在劍上,頓時劍上結冰,透着噬魂奪魄的寒意,有着縣級根法術般的威壓,他拖着殘軀再次攻向戴宗。
面對西門慶搏命一擊,戴宗也果斷的發狠。“神行無蹤,如影隨形。”
他們的傳承與現今的不同,他們主修身體,魂力只是輔助。西門慶魂力高一級,但身體沒有戴宗強橫,最後的勝利者顯然會是戴宗。
生死交鋒的對撞,平分秋色,西門慶翻身進入屋裡,屋裡女人衣不遮體,驚怕的用被子擋着身子,她見到西門慶的慘樣,嚇的還沒開口,西門慶明晃晃的一劍捅穿女人心臟,劍上冰晶透出更大威壓。
“戴宗老賊,找死。”
女人死不瞑目,西門慶震開追進房的戴宗,兩人再次跳上房頂,要準備拼命了。
西門慶殺妾,明顯戰力暴漲,戴宗一個人肯定殺不了他,如果西門慶不死,夢境不按照男人婆的記憶走下去,夢境會提前破碎,我和男人婆就死定了。
“大膽賊子,擅闖西門府,殺我妻妾,死。”
莫名的壓力降臨,天空烏雲匯聚,我知道自己要招雷劈了,這道雷打下來,百死無生。生死壓力下,我果斷易容成西門慶的樣子,發出根法術,大白蛇怒吼的衝向西門。
西門反手一劍,劍上血色晶體居然凍住了大白蛇,人和法術就這樣僵持不動。
轟隆!!
烏雲中呈現驚天雷鳴,好一副末日天塌的景象。我被來至夢境的威壓,壓的不能動彈,看着天上的電蛇,好似刑場上等待花生米的死刑犯。
生死間有大恐怖,我嚇的瞳孔大瞪,想喊卻連張嘴也不行。
雷霆從烏雲中慢慢落下,我不甘心就這麼死在男人婆夢中,始終沒有丁點反抗之力。
於此同時,西門的劍冰住大白蛇,戴宗毫不遲疑,用拂塵絲勒住西門慶的脖子,一拉,頭首分家,大白蛇衝破冰封,撞在西門慶身上。
夢鏡中,一代欺男霸女的強毫,徹底魂飛魄散。
說時遲,那時快。
從動手到西門慶死,並未過多長時間。戴宗擰着西門慶的腦袋和屍體,看着天上的雷霆,飛奔離開。“採臣賢弟,接下來該你頂替西門慶,解決後續的事情了。老哥處理完屍守,再來尋你。”
閃電在我眼中急速而下,我用盡心神在心底大喊:我替西門慶,順天應命,勾引潘金蓮,毒武大,搶人妻,罪武松。
魚貫而下的雷霆變小了,變小的雷霆劈在我頭頂,我暈暈晃晃的坐在屋頂,能釋放根法術的魂力全部被消散一空,僅存的魂力也就能用潛行術罷了。
“媽的,總算逃過了一劫。”
醒悟過來,才發現花園裡,站滿了護院、家丁、丫鬟,他們皆是膽顫心驚的看着房中死去的女人,以及望着坐屋頂的我。三十多歲的熟婦,哆嗦的問:“相公,這……”
“報官。大膽惡賊,入室殺人,請青天大老爺抓拿兇犯。”
還好在攻擊西門慶時,我已經易容,不然後果難料我跳下房頂,看了一眼房內,又瞟了眼熟婦,撿起地上的劍,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熟婦害怕的過來扶我,她見我沒有抗拒,眼中的興奮一閃而逝,隨口吩咐下人收拾屍體。
由熟婦扶進精美奢華的房間,我杵着滴血的劍,說:“接下來的事,都交給你處理。”
“好的。”熟婦不知道是怕的,還是興奮的,全身哆嗦。
我讓她離開,只見她轉身之後,偷偷摸着眼淚,這才走出房間。
熟婦的辦事效率不高,但也不低,大量砸錢,官府很快定案。官府緝拿入室殺人的兇犯,鬧得陽谷縣雞飛狗跳。
經過幾天的觀察,熟婦是西門慶大老婆,死的是老三,院子裡也沒看到老二和老四,我也沒傻逼的去問。
夢境中,一連過了半個月,也不見戴宗過來,我恢復後,每天帶着狗腿子在街面上晃盪,常常路過武大家門,也不見潘金蓮的影子,更沒有竹篙來砸我的腦袋。
當惡霸的日子過的挺悠閒,最讓我鬱悶的是,在外面總有人拉我去*,隔壁搬來了個太監養子,總喜歡在外面吹牛逼,說她老婆多漂亮,把他伺候的多舒服。
他媳婦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瓶兒。
與李瓶兒倒是見過幾次面,有天晚上我無聊的坐房頂發呆,見她在院子裡練劍,劍光快如閃電,突然飛來的一根針插在我褲襠衣服上,嚇的我差點尿褲子。
男人婆的夢境太危險了,我再也不想見那些傳說中的人,靜靜等待接觸潘金蓮的機會。
這天中午,躺在牀上,享受熟婦按摩,她按着我的腿,說:“相公,奴家好久不練九天玄罡,都忘記起手式了,要不……”說着,她眼中帶水,含羞的抵着腦袋,手往上摸。
九天玄罡?西門慶冰住大白蛇的那招?
眼看小兄弟要招劫,我正想着法子,丫鬟急衝衝的推門進屋,熟婦趕緊坐正身體,不悅的問什麼事。
小丫鬟眼睛挺賊,趕緊說正事。
一聽縣太爺請酒,爲打虎英雄武松慶功,我從牀上彈起身,暗想:終等到了。嘴上說:“準轎。”
藉此逃離魔掌後,接下來的日子,我再也沒回過西門府,白天在街上晃盪,晚上躲着不見人。西門大官人夜不歸宿的話傳出西門府,街坊鄰居都在猜測,哪家小媳婦招劫了?
“靠。”
這天帶着狗腿子在街面亂晃,剛與王婆吹完牛,路過武大家門口,一根撐窗子竹竿砸到額頭,我暗罵着擡頭,看到潘金蓮盈盈一下,我差點沒哭。
日盼夜盼,終於被竹竿砸了頭,能不感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