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死狗被放在臥室的衣櫃裡,我和凌翊兩個人在房間這麼久。(饗)$(cun)$(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居然還沒司馬倩在樓下感知的清楚,怎麼也不會想到野狗的屍體會出現在衣櫃裡。
有了連君宸的先例,讓我慣性思維的以爲,在夢裡被勒死的的野狗只會出現在門口。以爲在門口沒有看到野狗的屍體,就想着自己可能就逃過一劫了。
連君宸突然在這時候開口問道:“怎麼回事?司馬倩,你上來找我二弟做什麼?難道你們認識?”
“司馬老師是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我們當然認識,她就是上來和我打聲招呼。”我現在內心充滿了恐懼,好不容易扯出一絲笑意打算瞞天過海,可是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司馬倩臉上冰冷如常,說話就好像在開全校師生大會一樣,“蘇芒期末沒來考試,要參加開學初的補考。我上來通知她一聲,連先生,不會連學校這點事你都想管吧?”
這個理由實在牽強,簡思死後,連君宸冷酷的斬斷了和簡家之間的關係。簡媽媽在樓底下哭的撕心裂肺,簡爸爸憤怒的咆哮,還有簡家各路我不認識的親戚也都來鬧事,在樓下叫罵。
司馬倩說自己還有心思,通知學生補考,真的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連君宸沒有感情的瞳孔中閃過了一絲鄙夷,但也只是轉瞬即逝的,“司馬老師真是敬業奉獻,沒別的事就下去吧。不要在樓上打擾我弟弟弟媳休息,順便也勸勸簡家人收斂些,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連君宸站在門口的角度,似乎是沒看到衣櫃裡的死狗,只是單純的跟着司馬倩上來。更沒有聽到司馬倩對凌翊的耳語,頂多也只是看到司馬倩和凌翊悄聲說話的曖昧姿勢。
他轉身朝樓梯走去,司馬倩快步跟上,“連先生,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爲什麼對簡家如此決絕。難道真的是人走茶涼,人死如燈滅嗎?”
連君宸的腳步頓了一下,淡淡的說:“有個消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去美國公幹的這段日子,簡思懷孕了。”
他倒是比想象中更要面子,怎麼樣都不肯直白的說簡思紅杏出牆的事。
要不是司馬倩本來的性格就是比較冷靜睿智,換了簡家其他人聽到,肯定是以爲連君宸忘恩負義,妻子懷孕了也不好好善待,弄得一屍兩命。
司馬倩好像是聽懂了,語氣依舊冰冷,“我會把內情告訴我公公婆婆,這件事讓連先生費心了。簡思的屍體,我們會立刻帶走。”
司馬倩和連君宸下去了以後,樓底下的吵鬧聲,已經是慢慢消停了。她也算有些手腕,不多時,簡家的人都一一離開了。
也沒有吵着鬧着,要連君宸分財產,給撫卹費。
“你夢裡的是這隻狗嗎?”凌翊過去將臥室的門掩上,由於司馬倩踹的太狠了,這門的鎖被徹底踹的壞了。
再關也關不嚴實,不過我和凌翊都沒有功夫在意這些。
我恍惚的坐在牀邊,擡頭看凌翊,堅定了內心一字一頓的咬字,“是,我絕對不會認錯。原來……原來夢裡的東西,真的會出現在現實中。”
有時候,事情到了自己身上,纔會有一種切身的體會。
昨天晚上夢裡發生的事情,就跟真實的事情一樣,歷歷在目。
那隻野狗是我親手用麻繩勒死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那隻野狗的死狀是什麼樣的。旁人更是沒有辦法,去僞造野狗的屍體代替,我幾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衣櫃裡狗的屍體就是我在夢中搏鬥,並且爲了自保而殺死的那隻狗。
我只是想不通,這個屍體是怎麼從夢中進入衣櫃的。
進入衣櫃總有一個過程,以凌翊的警覺程度,有人把狗的屍體放進衣櫃裡,凌翊不可能不知道的。
難道是我和凌翊下樓的時候,有人偷偷潛入我們的臥室?
要知道這整棟別墅裡都運轉着驅趕邪祟的風水,不乾淨的東西是進不來的,唯一有可能放下狗屍體的就是這個棟別墅中的人。
好在我以前就是血解剖的,對於人的屍體,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蹲下身子,觸摸了一下狗的屍體,屍體已經徹底僵硬冰冷。身上的狗毛掉在衣櫃裡的不少,但是衣櫃外面一根都沒有。
掰開它的嘴,一股腥臭的味道就撲鼻而來。
嘴裡還有半截沒啃乾淨的腸子碎片,卡在交錯的犬牙之間。
我不知道我在夢裡的力氣有多大,但是這隻狗的脖子個樓下的蘇格蘭牧羊犬一樣,脖子都快被活生生的勒斷了。這非要有幾百斤的力氣不可,可我的力氣,連喝醉酒的小屁孩南宮池墨都拼不過。
觸摸它冰冷的身體的時候,可以感覺這種野狗的毛,又硬又雜。
一摸之下,便能感覺到它的身上寄生了不少跳蚤之類的微生物,根據體型和它牙口裡吃的東西基本能判斷它是屬於老林子裡那種能夠食腐的野狗。
而江城發展到現在,周邊已經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犬類。
房間裡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在默默看着我探查狗的屍身。
我緩緩的起身,看了看身後的凌翊,他那張英俊的臉孔已經黑成鍋底了。斟酌了一下措辭,我才低聲說道:“死亡至少……至少有十二個小時以上,剛好……和我做夢的時間吻合,應該不是巧合。”
“空聞說的對,莊生曉夢迷蝴蝶,你……應該是從夢裡進入鬼域了。”凌翊渾身都是冰冷的氣息,不過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樣透着煞神一般的殺意。
他輕輕的捉住我的手腕,脣在我側臉上吻了一下:“小丫頭,乖,先去洗手吧,下次接觸這種東西記得戴手套。”
我被凌翊推得往浴室裡去了,洗手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還在想着鬼域的事情。我應該是和連君宸一樣,都激怒了鬼域裡的存在,纔會被纏上的。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是不是要找出這個幕後操縱的傢伙,才能讓我和連君宸的生活恢復平靜。總不能讓我們一輩子,都被這種東西糾纏着吧?
我視線有些呆滯的看着龍頭裡冒出的水,是凌翊幫我打了洗手液,細心的搓洗着。他動作很輕,連指縫處都顧及到,被他洗手的感覺癢癢的很舒服。
突然,從水龍頭裡冒出了血水,還有圓滾滾的東西從裡頭滑出來。
“啊——”嚇得我一聲驚叫,就把手給縮回去了,可是已經晚了。我的手上被血水浸透,連手指甲縫裡,都滴着紅色的液體。
我在害怕之下,立刻抱住凌翊的側身,“怎麼回事?”
“有東西要出來了。”凌翊的目光冰冷的看着水池的龍頭口,就見到一隻透明的肉質如同拔了毛的雞翅膀一樣的東西伸出來。
細細一看,居然是胚胎的小手。
那隻小手還沒有發育完全,透明的可以看到裡面的血管和骨骼這些組織。小手好像有了生命一樣,從龍頭一點點伸出來,很快整條胳膊就都伸出來了。
龍頭裡的血水,衝的它動作遲緩。
空氣中似乎有什麼聲音,在悲哀的喊着:“媽媽,媽媽……媽媽……”
這水管裡,還產這種東西?
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個一個的全都起來了,的確有鬼嬰一樣的東西在喊着媽媽。這種情況,我在幽都見過更恐怖的,現在這個情況也只是讓人頭皮發麻而已。
“你們殺了媽媽,我要給媽媽報仇……媽媽……嗚嗚嗚……”
哭聲雖然微弱,卻悲慘淒厲。
凌翊臉色本來就不好,此刻更是像被觸怒了的手雷一樣,臉色比鍋底還黑了。他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陰沉的聲音當中帶着殺戮的冰寒,“滾!”
那隻從水龍頭裡伸出來的小手,突然顫抖了一下,瞬間就受驚收回水龍頭當中不見了。水龍頭裡流出來的血水慢慢轉淡,沖刷着水池裡的眼球,流進了下水道里。
“連宅……連宅裡怎麼會有……不乾淨的東西?”我抓着凌翊的衣袖,皺起了眉頭。在我的內心,有千萬種的想法閃過。
但都不是我想要的。
凌翊抿着脣,他的眼中帶着複雜,似乎不願意提起這個。
他把我的手放進清流而下的水中清洗着上面的血液,我看着他細心的動作,腦子裡又開始盤算起來,突然間就想到了一個念頭,“是……是……簡思肚子裡那個枉死……胎兒嗎?它有了靈魂?”
簡思的靈魂在鬼域已經被三昧真火燒沒了,可它肚子裡的孩子如果變成了厲鬼,應該也可以在這間房子裡暢通無阻。
凌翊用毛巾擦乾我手上的水,將我摟進懷中,語氣滄冷如月,“不過是個小兒科的把戲,小丫頭,你別在意,一會兒我們下去吃晚飯。”
此時此刻的凌翊,渾身都是邪異的氣息,好像有股陰冷的氣息將他全身都包裹了。但說話雲淡風輕的,好像這件事沒有想象中嚴重,只是芝麻大小的事情。
到了點,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吃完晚飯,凌翊就一直用手機,處理公司在歐洲那邊的事務。我也沒什麼事情做,拿着手機下載點手機遊戲隨便玩玩。
狗的屍體,讓連家的傭人清理掉了。
張媽他們這些膽子小,又怕死的傭人早就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連家的傭人剩下的不過三五個,這些傭人大多都是看在連君宸給的四五倍工資的份上留下的。不過,做起事來也都是戰戰兢兢的。
只有那個叫劉大能的保鏢,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就拿着工具箱給我和凌翊修門,臉上也沒什麼多餘的害怕的表情。一邊修理着門鎖,一邊還感謝我們,“要不是二夫人和二公子,我的屁股可就沒有了,還要多謝兩位救命啊。”
“喊我蘇芒吧,什麼二夫人聽着彆扭。”我一直不喜歡別人喊我二夫人,不過,在連家就得守規矩,我平時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對於劉大能這樣古道熱腸,又是沒心沒肺的傢伙,想多些正常的交流。
我順嘴又多問了他一句,“你屁股上的傷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好什麼好……就是晚上還是老做夢,有野狗來咬我的屁股。”劉大能咕噥了一聲,鬱悶的說道,”每次早晨起來傷口都更嚴重了。“如果您覺得非常好看!那麼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夥伴一起圍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