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陳雨婷告訴你她被王臣強給……是她的鬼魂告訴你的嗎?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整個人都處於了震驚當中,陳雨婷的鬼魂居然去找了宋晴訴說自己被害的經過。
她是想讓宋晴幫她,將人面獸心的王臣強揪出來嗎?
原來陳雨婷意外懷孕,不是她個人生活作風問題,而是我們學校老師造的孽。
王臣強是我們的理論課老師,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每天都帶着一副銀框眼鏡。在上課的時候,講課頗爲幽默,而且能夠出口成章。
我們大家都很崇拜他,想不到他私底下能做出這樣齷齪的事!害的陳雨婷懷孕不說,還害的陳雨婷受不了懷孕的壓力上吊自殺。
難怪陳雨婷見到我以後,她眼中的怨念會那麼重,甚至要我們下去陪她。
她死的真的太過悽慘了,以至於死後化成了怨靈。
宋晴好像並不關心陳雨婷的事情,急躁的搖晃着我的身體,尋求答案,“蘇芒果,你不要轉移話題。比起陳雨婷的事情,你先告訴我,你的肚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渾身沒了力氣,就跟飄搖的蒲公英一樣,隨着宋晴的搖晃而擺動。
在搖晃當中那種虛弱和無力感,也是會給人造成痛苦的,我咬着牙齒,用盡了力氣才能說出話來,“不是王臣強,宋晴,你別激動。我沒有陳雨婷那樣的遭遇,但是我……”
我差點就把持不住,把所有的委屈都告訴宋晴。
可是回想起簡燁在我說出真相以後,那種不相信的態度,把心一涼,想要說的話全都咽回去了。
“我怎麼能不激動,別告訴我你……你蘇馬桶是移情別戀了?”宋晴顯得很激動,她鬆開了我,眼睛裡不是憤怒,而是帶着一種可憐。
她好像是在哀求我一樣,希望我的答案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齷齪。
我搖了搖頭,整個人虛弱的坐在牀邊,“我沒有!”
“那孩子是怎麼來的,你是被人欺負了嗎?”
宋晴的話一下就射中了我的內心,讓我心痛不已,淚水順着眼角滑落下來。
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脆弱的時候,看着眼淚如同斷線珠子一樣落在牀上,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只能看着水花濺落。
見我落淚,宋晴抓住我的手,義憤填膺的叫了起來,“我去報警,到底是哪個死小子這麼混蛋?蘇馬桶,這根本不是你的個性,你以前要是被欺負了,你再要面子,都會報警,把對方繩之以法。”
“不……不能報警!”我堅定的回答,然後淚眼朦朧的看着宋晴,“我不報警是有原因的的。宋晴,我……我把真相告訴你,你能相信我嗎?簡燁他……他不相信我……”
“我發誓,我發誓相信你,你快告訴我。”
宋晴真摯的目光一下就打動了我,她毫不猶豫的說出發誓和信任我的話。
我真的沒法再對她隱瞞,我連簡燁都坦白了,也不怕再說出來一次。
也許宋晴和我這麼多年的感情,比我和簡燁之間的愛情要深厚的很多。我看着她的眼睛,一氣呵成的就將來龍去脈說出來了。
我對宋晴推心置腹到,連在咖啡廳遇到的事情,也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聽完我說的這些,宋晴臉上沒有太多的驚訝。
她表情深沉的,坐在一張辦公椅上,摸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聽你這麼說,在我們宿舍樓出現的黑蛇,屍妖全都是那個咖啡店的老闆鷙月圈養的。這麼說楊柳清的死,就是那個人乾的?”
楊柳清是個復讀生,比我們都大一歲。
利落的短髮,皮膚白淨,個子很高。
五官很立體,也就是說放到相框裡,或者電視上絕對是極品美女。不過在現實中,卻誇張了點,五官和臉型並不協調。
系裡的男生,都是和人體打交道的,眼光很苛刻,都把她當整容怪看待,平時沒少嘲笑人家。她平時又很靦腆,說的話極少,朋友也不多。
所以,這個女生漂亮,卻沒什麼朋友。
要不是如此,昨天晚上那樣一個狀態倒在牀上,自己的室友也不會躲的遠遠的。而不是上前搶救她,看看能不能急救之類的。
她正是昨天晚上七竅流血的女生,當晚也叫了警車和救護車了。只是我身體突然感到不適,而提前進入了睡眠。
我也懊悔着昨晚上,沒能第一反應過來給她做急救,我確實被那條蛇嚇得有點失去方寸的。宋晴大概也是如此,本該過問我和簡燁之間的事情,反倒把話題扯到了楊柳清的身上。
我有些愧疚,“她死了嗎?醫院裡判定的嗎?”
“是啊,早晨的時候就鬧得很大了,大家都知道了。畢竟是死在學校裡對的,她家裡人大早上的就去校門口鬧了,大家都去看熱鬧了,我要在這陪你,所以沒去。”宋晴也有些惋惜的說道。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一箇中年男人渾厚冰冷的聲音,“原來陳雨婷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