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錢是管大哥借的!”
李毅在一旁接口道:“恩!沒錯!方纔我看離塵愁眉苦臉的,就問他原因,他說欠了一個小姐的大人情,但他沒錢,故而我就給了他十兩銀子,爲此他差點賣身給我呢!”
“啊!這是你賣身的錢,我不能要,大哥,這錢給你吧!”李子萱本性善良,一聽見江離塵爲她差點賣身,立刻着急了。
“行了!你看大哥我是人販子嘛!這好歹是離塵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
李子萱一聽如此,也知道李毅是開玩笑的,所以看了一眼江離塵,默默把錢收下,隨後看江離塵悶頭悶腦的不說話,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傷好了嗎?”
江離塵好像就等着李子萱問似的,一聽見李子萱說話,立刻說道:“好的!”隨後反應過來,又解釋了一句:“啊!我是說好了!”
隨即李子萱和江離塵二人對視一眼竟不約而同的羞紅着臉低下頭。
李毅一見如此頓時覺得有戲,於是插了個嘴:“雪雁啊!你不是要禮物嗎?到這邊來。我給你!那個離塵,子萱,你們先聊啊!”
李雪雁雖然不知李毅爲何要走到一邊,但一聽有禮物,而且能和李毅單獨相處,立刻點頭答應。
李毅拉着李雪雁走開,路過江離塵身邊時,趁別人不注意,把茉莉味的香水葫蘆給了他,並小聲對他講:“禮物!往身上灑着用的!”
江離塵想了想,立刻露出笑容,會意的點了點頭。
李毅拉着李雪雁走到一邊,李雪雁立即詢問:“哥哥,是什麼禮物,快拿出來!”
“先別說禮物,你說她們兩人有戲嗎?”
“什麼有戲?啊!你是說?”
“恩!事情是這樣子的,....”隨後李毅把傍晚發生的事告訴了李雪雁。
“啊?文庸哥哥,這樣行嗎?你們才認識一晚上,就把他推給子萱姐,是不是太草率了!”
“什麼草率不草率的,咋倆還不是隻認識一天,再說了,我跟離塵雖然只認識一個晚上,但他們二人可是認識一個月了,所以成不成還的看他們!”
“文庸哥哥,你剛纔說“咱倆還不是隻認識一天”是什麼意思?”
李毅一聽,頓時給了李雪雁一個爆慄:“我說你這小腦瓜一天都在想些什麼!這些事是你一個十三歲的女孩該想的嗎?”
“我哪小了,別的女孩十三歲都出嫁了!”
“恩?”
“哼!就知道瞪眼!我的禮物呢?”
“咳咳,說了送你獨一無二的禮物絕不反悔,呶!這是我研製出來的,我管他叫香水,噴在身上可以保持持久清香。”李毅邊說邊把薰衣草味的香水遞給李雪雁。
李雪雁立刻接過香水,打開一聞,頓時陶醉在其中,俗話說得好:香水有毒,包治百病,衣不解帶。這是女人的三大愛好,也是對付女人的三大法寶。
“哇,文庸哥哥這是你研製的,好香啊,好美的味道!你太厲害了!”李雪雁邊說邊把香水到一些灑在身上。
“你喜歡就好!”
李雪雁忙不迭的點頭。
正在這時,三樓正中央傳了一個聲音:“各位靜一靜,今天是元宵佳節,能得諸位才子才女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這樣,爲了給各位助助興,小店今天出一彩頭,請各位以元宵爲聲題,即興發揮,詩詞歌賦均可,題材不限。屆時評一最佳者題詞於三樓牆上,並且可得紋銀十兩,權當助興,如何?”
說話的正是掌櫃的,這是一個雙贏的買賣,才子佳人可以博一名,畢竟在場要麼是真正的才子才女,要麼就是貴胄子弟,在此地奪了第一那可不僅是出風頭那麼簡單了!宜賓樓是洛陽最大的酒樓,每年聚集了大量的大江南北的才子佳人,將詞題於此地,那就是聲名傳於天下啊!而宜賓樓雖然付出了十兩銀子,但以此帶來的廣告效益可就不是十兩銀子那麼簡單了,這裡以後很可能會成爲文人墨客聚會之地。
話說掌櫃的提議完之後,立刻博得滿堂喝彩。隨後各位才子們紛紛大顯神通,作詩的作詩,作詞的作詞,只是精品不多。
李毅正看得有滋有味,就聽一個略顯陰鶩的聲音傳來:“表妹,你怎麼在這裡!我都找你半天了!”
李雪雁一見到來人,表情立刻淡了下來。“是表哥啊!我在這裡陪我的朋友,你有事嗎?”
“哦!什麼朋友?我怎麼沒見過!表妹怎麼不幫我介紹介紹!”男子說着看向李毅。而一旁的李毅卻感到很奇怪,李毅可以確定他從來沒有見過此人,但他能從此人生上感到強烈敵意,所以李毅一開始猜測這可能與李雪雁有關,但是李毅剛纔卻沒有從男子的眼神中看到半點對李雪雁的溫柔或貪婪之意,甚至帶有淡淡的厭惡,所以,這令李毅非常不解。
李毅在一旁不解,但李雪雁卻沒有,她現在只想將這隻討厭的蒼蠅趕走,所以快速地說:“這是我的朋友李文庸,文庸,這是洛州刺史的三公子李野李子豪。”從稱呼中就可以看出李雪雁對李子豪的冷漠,而且她稱呼李毅爲文庸,而不是文庸哥哥,就是因爲不想給李毅找麻煩,因爲他能聽出李子豪對李毅有敵意。雖然李雪雁平時大大咧咧,但從此就可以看出他的蕙質蘭心。
李毅對李雪雁會心一笑,表示明白,李雪雁也給李毅一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一旁的李子豪看的怒火中燒,他早已將李雪雁看做是自己的禁俘,雖然他對李雪雁沒有絲毫的興趣,但是爲了計劃,他必須的得到李雪雁,即使用不正規的手段,但此刻卻有一不知名的小子阻他的路,他以動了殺機。
李子豪低頭想了想,隨後將聲音提高說了一句:“原來是李大才子,既然李毅賢弟敢自稱是天下第一才子,相比一定有些文采,不如給大家展示一番如何!“將衆人目光都引向此地。
李毅一聽都頓覺不妙,李子豪這話相當的毒,李毅根本沒有自稱什麼天下第一,但李毅此刻一旦否認,就表示李毅承認技不如人,日後必然會成爲他人笑柄,而李毅如果答應作詩詞,不論李毅做的詩詞怎麼樣,都會給人以盛氣凌人的感覺,畢竟雖然都說才子佳人,但如果當衆說自己是天下第一,那就有些挑釁的意味了。對以後也極爲不利,可以說,不論李毅如何應答,李自豪既可以達到目的,又可以全身而退。相當狠辣,但李毅卻感覺一陣莫名其妙,他和這個李子豪可以說沒有任何交集,就算是因爲李雪雁,也沒必要這麼激進啊!但現在一切都發生了,所以只有兩情況,要麼,李毅阻擋了它至關重要的計劃,要麼,這個李子豪就是一條徹頭徹尾的瘋狗,但不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他現在應該考慮的,他現在應該考慮如何過關。
李雪雁在一旁氣的俏臉通紅,他雖然一時悟不透全部關節,但也能感覺到李毅此時十分不妙,她想開口辯解,又不知如何說,急的淚珠都出來了。
李毅思索片刻後,面露微笑,先走到李雪雁身邊握了一下他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又止住想要動手江離塵,示意他稍安勿躁,最後李毅從容不迫的走向三樓中間,李毅走到一張桌前後,擡頭挺胸,從容的說道:”小生李毅李文庸,承蒙李子豪公子的誇讚,給小生天下第一才子稱號,小生有些愧不敢當,畢竟這裡人才濟濟啊!但今天元宵佳節,大家歡聚一堂,而且李公子這麼給小生面子,小生就當衆獻醜了,還請各位多擔待!“李毅這一番話連消帶打,先是撇清關係,不承認自己說過自稱天下第一才子之話,將責任撇給李子豪,畢竟誰也沒有親耳聽李毅說過。隨後又說當衆作詞,也就不存在膽怯之意了,雖然不能完全消除影響,但也緩和了氣氛,最終結果如何,還要看李毅的詩詞了,畢竟打鐵還要自身硬。
李毅說完提筆書寫,他沒有用超前的書法,畢竟他現在根基太淺,不易太出風頭。李毅寫一句,掌櫃的便在一邊讀一句。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李毅提筆寫完,一氣呵成。掌櫃的也同時讀完,隨即卻是一片寂靜,接着傳來倒吸冷氣之聲,最後滿堂喝彩。
“好詞!好詞啊!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一句足可以名傳千古啊!”
“這李毅李文庸是何來歷,名不見經傳,卻能隨口做出如此佳詞,真是少年英雄啊!”
“是啊!這一首詞絕對是今天的第一了,這才子之名絕對當得!”
聽着衆人的讚美之聲,李毅雖然也高興,但還能hold住,但遠處的李雪雁就不淡定了,不顧形象的大聲鼓掌叫好,手抖拍紅了,他對李毅的才華既驚訝,又驕傲,彷彿是自己寫的一樣高興,尤其是那就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她似乎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隨後掌櫃的爭得衆人同意,定李毅的青玉案元夕爲第一,然後請李毅將次詞提於牆壁上,李毅本不想出這風頭,但已經這樣了不提就顯得虛僞了,所以提筆走到牆邊書寫,剛寫兩個字就聽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誰知道他是不是找人代寫的,就等今天當衆說出!看他穿的錦衣華服的,說不定也是貴族子弟啊!找人寫詩,花點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