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剛昂首挺胸回到小院的時候,卻發現李毅已經離開了。這讓他想在李毅面前嘚瑟一番的心思,徹底落空,頓時有些掃興。結果被江離塵拉倒訓練場發泄去了。
至於李毅,則是和冰玉出了城,到周邊各村看看,他要看看冰玉的努力成果如何,好做到心中有數!至於雷剛,李毅太瞭解他的尿性了,所以,李毅早就預料到了結果,也就失去了等待他的興趣。
到達各村之後,李毅發現,並與確實沒有讓失望。李毅隨便找了一個暖棚,進去檢查一番,發現冰玉都是嚴格按照他的吩咐做的,完成的很出色。這也讓李毅鬆了口氣,當初爲了趕時間,李毅纔不得不讓冰玉提前準備,不過這樣相當危險,一旦有什麼地方冰玉理解錯誤,將暖棚建錯,就可能面臨推倒從來的局面。到那時,他的計劃就真的有可能全部泡湯了。還好,冰玉跟了李毅近一年的時間,對李毅的一些想法和思路都能理解個九成,剩下的一成也有李毅的圖紙作參考,所以,冰玉很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李毅很是興奮,在檢查了五個村子之後,李毅心中已經有數了,現在所有的工作基本夠已經做完,就連玻璃上要蓋的草簾子也都以編好。只要將玻璃上好,就可以開始育苗了。不過,在這之前,還要做好動員準備,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李毅到底要做什麼,就算是建棚用地和材料的錢,都是李毅出的。而李毅要做的是帶動全民致富。顯然,還差最關鍵的一步,而這一步,需要李毅成功奪權之後,在實行。
......
李毅在城外做調研,卻不知道城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一個月前,他們就知道金陵想又來了一個縣令,不過常年的封鎖,已經漸漸地讓他們淡忘了朝廷的存在,毫不誇張的說,在金陵城,四大家族的威懾力比朝廷的威懾力要大的多得多。而且在面臨幾任知縣無所作爲之後,這種情況更甚。
所以,當聽說新來的縣令,又是要研究冬天種菜,又是做了近一個月的瓷匠。金陵縣的百姓都已經將這事作爲一個笑談。當然,也只是笑談罷了,在他們看來,這就是最正常的現象。
然而,就在今天下午,一個消息,卻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初期只有幾個人知道,但是消息擴大的速度卻十分迅速,僅僅不到半個時辰,這個消息就傳遍了全城,頓時迎來一片駭然之聲。
新來的縣令大人居然要對四大家族動手了,而且一上來就是直接下戰書。不服者,殺無赦!李毅的霸氣作爲頓時是讓全城集體失聲。
“新來的李大人只有十五歲!”
“新來的李大人是神仙,可以再冬天裡種菜!”
“新來的李大人的手下也是猛人,據傳下午一個人單挑了整個縣衙。只用了一招,連腳都沒沾地,就打敗了張興大人。一人力壓縣衙,無人能擋!”
“新來的李大人給四大家族下了最後通牒,明天午時不交出縣衙,殺無赦!”
......
這一系列的小道消息在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便傳遍了全城,各種說法滿天飛,全城都在議論此事。這在信息不發達的古代,實在是一種難得的盛況。這也使得李毅在金陵沉浸了一個月,連面都沒露,卻在一下午的時間,火遍了全城,到酉時的時候,恐怕金陵城裡,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了李毅這個名字。李毅還沒上任,卻在全城百姓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於如何將這種印象加深加固,那就要看李毅明天的表現了。據估計,明天全城將會有數千乃至上萬人去看熱鬧,一時間,風雨欲來。
......
在金陵城東的一個小客棧中,幾個青年人聚在一起,正在商量着什麼。
一個黃衣青年聲音有些急促的道:“大哥,對方怎麼說?”
被稱作大哥的人是一個青衣青年,國字臉,中等身材,看起來很是穩重。“唉!還能怎麼說,其他的都好說,唯一的要求就是咱們必須服從他們。”
“這羣混蛋,這和那些吸血鬼有什麼區別?”
“唉!這倒不一樣,咱們要是敗給那些吸血鬼,咱們就再無翻身之地。但是服從他們,咱們也可以爭取一個勢力存留,咱們可以明面上投降與他們,但是咱們的勢力卻不分散。將來也可做那臥薪嚐膽之事!”
這時,另一人又說道:“唉!還不都一樣,臥薪嚐膽,只是說得好聽罷了。咱們都臥薪嚐膽這麼多年了,不還是一敗塗地。況且,你認爲那羣人會讓咱們保存實力?這明顯不切實際!”
青衣青年眉頭緊鎖,有些心煩意亂,眼神忍不住有些飄忽,然而這一瞟,卻正好看到了一直坐在窗邊,獨自飲酒,默默無言的黑衣少年。這人他並不認識,是前幾天偶遇的,據他所說是爲了尋親訪友,也是爲了遊歷天下。不過看樣子也是一寒門子弟。所以,一行人聊得很是投機,正好他也要通過金陵城回家。便一起來到金陵城。而且,通過聊天,他發現這人不但武力不俗,而且頗有謀略,所以便想聽聽他的意見。
“薛兄!你怎麼看?”
那個黑衣青年本不想多言,不過既然青衣青年問了,他也只能說兩句。“我覺得在事情沒有成定局之前,不要過早下定結論!我倒是覺得,這次城中議論的李毅與四大家族之爭,或許有一絲苗頭,那個李毅,不簡單,而且還是朝廷中人,或許你們可以在他身上用點力!”
“李毅?”李毅黑衣青年倒是聽過,不過卻沒有多加在意,在他看來,一個李毅根本就不足以影響到他們的事,不過既然黑衣青年說了,想必有他的道理,試上一試也無妨,反正又不耽誤什麼。“好,正好我有個遠房表親在長安不大不小也算是個官,正好,聽說這個李毅是長安來的?我給他寫封信問問這個李毅的情況!”
一旁的黃衣青年一聽,驚訝的問了一句。“哦?大哥在朝中還有人,不知你那遠房表親叫什麼?在長安任何職?”
“嗨!我那遠方表親名叫馬周,只不過給人當個門客,不過既然在長安,多少有點消息,問問也無妨!”
黃衣青年一聽,頓時失了興趣!門客?這也叫官?真是不知所謂!同時,他對這個大哥也有些失望。聽一個外人的話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把門客都當官了!他們雖是寒門,但不是土鱉。
青衣青年不知黃衣青年心中所想,他的心思還是放在黑衣青年身上,希望能拉攏他。“薛兄,要不明天一起去觀看李毅與四大家族的爭鬥?”
然而黑衣青年卻道:“不好意思,離家太久了,家中還有還有妻兒需要照顧,薛禮明天就要離開了!實在抱歉!”
黑衣青年名叫薛禮,如果李毅在這,一定能認出來這個薛禮是誰!只可惜,聽他的意思,貌似明天就走了。也因此,李毅也只能和他失之交臂了!如果李毅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心痛!就這樣和牛人擦肩而過了。
而薛禮之所以急着離開,照顧妻兒也只是託詞罷了。最主要的是,他知道青衣青年等人要做的事,他不想捲入這場鬥爭,一是他本來就厭煩這些事。他的理想在戰場上,而不是在這些勾心鬥角上!更何況,他現在一無所有,貿然捲入其中,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他現在只想儘快的脫身其中!
青衣青年也知道薛禮志不在此。也只能暗暗惋惜,不過青衣青年也是大度之人,既然薛禮志不在此,他也不勉強。“既然薛兄家中有事,那便祝你一路順風!”
薛禮很是認真的回了一禮。“多謝!”在薛禮看來,這幾人中,也就這個青衣青年值得一交,其他人,不足以成大事!
然而,看到薛禮的所作所爲,黃衣青年卻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中雖然不爽,但也沒說什麼,更何況,他巴不得薛禮離開,在他看來,他們雖然都是寒門,但是他卻是寒門中的上等人。而薛禮卻連寒門都不算,就是一個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