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拜見李公爺。”
二樓,李毅見到了古扎特。
古扎特,也就是李毅在江南認識的胡商,棉花種子就是從他這買的,他也算和李毅成了合作伙伴,這次來長安,就是想和商盟合作,互惠互利。
“公爺,不知您這次來是?”
“是這樣,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如果辦好了,你將有大功,到時,不但不會少了你的好處,我朝陛下甚至都能親自接見你。”
“真的?”古扎特精神一振,對於胡商而言,李二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人,別說見一面,就算被李二認識他都能從睡夢中笑醒。
然而,興奮一會,古扎特便反應過來,他不傻,成功後的獎勵越高就說明事情越危險,他可不敢馬虎。
“公爺,不知是何事?”
“你放心,沒有生命危險。”李毅笑了笑。“還是關於棉花的,我需要你在十一月份之前,給我弄到一批棉花。”
“就這事?”古扎特有些不敢置信,他就是做生意的,這點事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叫事。
“就這事,不過,有一點。”李毅說着,臉色逐漸凝重。“你必須給我弄到足夠多的棉花,而且是越多越好,不設上限,只要你有能力,你弄到多少,我買多少。而且,不能少於一百萬斤!”
“多少?一百萬斤?”古扎特頓時呆住了,他就說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一百萬斤棉花,這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啊。
“不錯,是至少一百萬斤,你放心,只要你弄到了棉花,你將有大功於我大唐,到時,你將會得道你意想不到的好處,就算封爵都不是不可能。”
“公爺,此話當真?”一聽說爵位,古扎特在也不顧什麼危險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李毅笑了笑,接着道:“你放心,這一次,我會派一百麒麟保鏢跟着你,由他們保護你的安全!”
一聽到有麒麟保鏢,古扎特刷的一下站起來,再沒有絲毫的猶豫。
“公爺,您放心,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爲您弄到足夠多的棉花。”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麒麟保鏢你直接去麒麟閣領人就行。”
“小的明白,事不宜遲,小的這就出發了。”
說罷,古扎特便匆匆離開了。
看着古扎特的背影,李毅陷入了沉思。
麒麟保鏢,也是最近五年的產物,就是李毅那些護院發展而來的。
五年前,長樂遇刺,她身邊的女護院以多勝少,保護長樂安然無恙,當時就讓很多大臣心動不已,後來,李毅前往南方,護院的數目也就越來越多,兩年前,經過李二的同意,李毅在金陵和長安兩地同時成立麒麟閣,專司安保生意,這種生意在大唐尚屬第一次。
一開始客人很少,要的還都是女護院,畢竟這時代講究的是忠誠,麒麟閣的護院,忠誠方面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再後來,麒麟閣改變了策略,規定只要長期和麒麟閣合作,麒麟閣將會爲他們訓練屬於他們自己的護院。
這一規矩一出,頓時吸引了一大批的客人,這些人對麒麟保鏢的能力從沒懷疑過,畢竟李毅的威名和長樂一事的案例在那擺着,不容許任何人質疑。他們擔心的就是忠誠問題,現在既然麒麟閣開了口子,他們自然願意,至於讓十幾個護院長期待在府中,這對他們來說只是小事!
所以,經過兩年的時間,麒麟保鏢已經走進了長安各大府邸的府中,現在長安的貴族,出門要是沒有一兩個麒麟保鏢或者麒麟保鏢訓練出來的護院,都不好意思上街。
想到麒麟閣,李毅嘴角勾出一抹微笑,當初他要開辦麒麟閣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好,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反對,畢竟這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沒必要太在意。但是他們卻沒料到,麒麟閣會發展這麼迅速,或許李二自己都沒料到。不過,就算他料到了,想必也不會多想,他根本不會猜到李毅成立麒麟衛的真正目的。
暫時搞定了棉花的事情,李毅便打道回府。
“大哥!”
李毅剛回府,一個少年便迎面走來。
“恩?二弟?”
來人正是李業嗣。李毅露出了笑臉。“怎麼了二弟?”
“走,帶你去見兩個人。”
“見誰啊?”李毅話沒說完,就被李業嗣拽着拖走了。
不一會,來到一個房間,李毅看到了兩個許久未見的人。
“賓王兄?仁軌兄?你們怎麼湊一起了?”
倆人居然是馬周和劉仁軌。
“大哥,現在馬大哥是民部侍郎兼任財部郎中,我和劉大哥則是財部員外郎。”
“財部?你們怎麼都去財部了?”
“還不是多虧大哥?因爲棉花的事情,陛下特意將我和仁軌兄調了過來,我們纔有能回到老地方。”
李毅撓撓頭,他可是還記得,自己的二弟還在魏徵手下修史書,他本來準備給李業嗣一個功勞,但是李業嗣一直達不到要求,這事也就一直拖到了現在,沒想到現在陰差陽錯,李業嗣又回到了民部,這對他說,倒也是一件好事。
“哈哈,也好,咱們幾個好久沒見了,今天都不許走,咱們不醉不歸。”
倆人都沒推辭,來之前,來人就做好了準備,飯都沒吃就過來了。
幾人都是熟人,也就劉仁軌比較陌生,但是這幾年時間,彼此也都有了感情,劉仁軌還去過金陵待一段時間,所以他才和李毅感情不錯,其實劉仁軌不知道,他能去江南,還是李毅的主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毅盯着劉仁軌,突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仁軌,我這有一個差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麼差事?”
劉仁軌詫異道。
“剿匪!”
“剿匪?”
三人皆是一愣,現在的劉仁軌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文人,讓一個文人去剿匪,怎麼想都覺得怪異,但是隻有李毅知道,這位不但能剿匪,還是一位狠人。
“不錯,就是剿匪,你有興趣嗎?”
劉仁軌放下酒杯,臉色逐漸凝重。“你說的是什麼匪?”
李毅笑了笑,用手指沾了點酒,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三個人看過去,頓時臉色一變,尤其是劉仁軌,臉色陰晴不定,像是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