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不知道何時已經環住嬌美纖腰,明明是世間最美麗的女孩,但我的手指卻止不住的顫慄,就像有無數趟高壓電瘋狂滾過我的身體,整個人毫無形象的化身豬哥。
“小東,你怎麼了?”懷中女子,從我臂彎裡擡起靈眸,長長的睫毛彷彿撓入我靈魂,會說話的追問着。
我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越來越無法自抑,嘴脣翕動幾下,嘶啞的發不出聲音,不過女子很有耐心,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我,時空在這一刻都失去意義,熟悉的馨香飄入鼻尖,是了,她是我的!
“霓裳——!”只是一個名字,卻值得我花上了醞釀良久的全部力氣,繼而整個人都像是缺氧一般,大喘氣起來。
“小東!”女孩的眼睛、睫毛、櫻脣一同彎出了好看的月牙,如此只應天上有的她,竟然跟着講出沒底氣的話:“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又找到別的好看姑娘了!”
就是心有靈犀吧,我剛要舉起拳頭起誓,馬上就被她敏感的纖手拉住:“好了,小東,誓言的東西還是少點說爲好,因爲它們都是會應驗的!”
“我不怕!”面對如花美眷,我怎會珍惜心事。
霓裳堅決的搖了搖頭,帶着種認真地可愛:“可我怕!”
我反應了三秒,才明白卜霓裳所說何意,心中彭拜的感動就像決堤的江海,支撐着我用力的將她抱入了懷裡,或者這纔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擁抱,兩顆心從未如此貼近。
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熱烈褪去,那豐軟的凹凸漸漸露出應有威力,我已經很想要剋制了,可是某個地方還是在緩緩頂出!
不,不能!我內心裡真想狠狠給自己一巴掌,如此盛情,如此溫軟,如此美麗的第一次擁抱,爲何要被它攪局!但終抵不過生理,害怕被她發覺這褻瀆,只能抱憾着分開彼此。
“恩?”霓裳輕輕嬌呼一聲,戀戀不捨的站直身子,美目中似乎還有些失落。
上前一步牽住她手,確實觸感不同,先前是煞,如今還陽成功,要是一樣,那才奇怪,自己之前真是神經質了!
自我埋怨時,一面儘可能的放柔聲音:“霓裳,你還好嗎?”
霓裳聞言竟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有過一怔,然後左右上下的打量起自己,彷彿從未見過的那般,纖手小兔受驚般撤回,左摸摸右探探,絕美的天使,陷入了個人的糾結難以自拔!
“我,小東,我怎麼變成這樣子了,鏡子,快給我鏡子!”霓裳的語氣有着我讀不懂的焦急,但還是馬上從乾坤袋中摸出來給她,說起來這鏡子還是爲她帶的,女孩總是時刻需要這份“照看”。
忙活了許久,霓裳竟然原地運功起來,纖手本是執弦輕,便要舞刀做巾雄,這種對於美好而不自知的態度,稍稍讓我不滿,但還是由她去了。
只是很普通的一拳,面前空氣竟然出現了一聲音爆,與此同時那種強橫更是讓光線產生衍射,細密的波紋,猶如實質,這,這竟然是霓裳的拳頭嗎?
過往兩女之中,詹白鳳因爲旱魃身份,所以力量甚至勝過大部分的男性術士,而霓裳從來走的都是純技巧流,依靠靈動取勝,可是而今,便是這一拳,見微知著,我甚至都不是對手!
“你,你的實力增加了這麼多嗎?”止住她還要舞動的招式,有些擔憂的問道:“你,你有什麼地方覺得不舒服嗎?”
“有!”霓裳竟然想都不想回答,見我擔憂追問,俏皮一笑道:“我最不舒服的就是你跟小鳳在我面前打情罵俏,而且一呆就是幾個月,太過分了!”
額,我怎麼都沒想到霓裳竟會突然在這節點吃醋,當然更加沒想到是明明閉關的她竟然都給聽去了:“霓裳,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你聽我解釋!”
“傻子!”霓裳見識我的緊張,板着的臉一時沒有繃住,跟着笑了出來:“小東,你怎麼那麼笨啊!”
女孩在說這些話時,一般都不是指責,而是欣喜,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於是連忙示愛表忠,霓裳雖然沒有更多回應,但那甜甜的笑容還是讓我倍感安心。
等等,似乎不對!
正陶醉幸福之時,我驟然心頭警覺,她似乎不是霓裳!
霓裳長久來一直恬靜示人,哪怕最激烈的戰鬥時,她也有種超乎尋常的冷靜力,而眼前這個女孩雖然一切都跟霓裳一模一樣,但她的性格似乎更接近詹白鳳一些!
難道又是惡作劇?也不對啊,我是目送詹白鳳離開的,而且片刻前的馨香不會作假,她只能是我的霓裳,可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正要開口時,霓裳絕美臉龐上的笑容稍稍一熄,未卜先知般開口:“沒錯,小東,隨着這次還陽,我的記憶已經恢復了很多,恩,比我想象中,甚至比你想象中也更多!”
我的心瞬間跌入谷底,這是一種本不應該出現的情緒,愛人的好轉,我應該感到開心纔是,可那愈漸放大的恐慌怎麼回事?細細思量,也絕不可救藥,難道還怕“自己”成爲自己情敵不成。
儘量笑的自然:“太好了,霓裳,你終於找到你想要的了!”
“是嗎?”霓裳竟然反問我了一句,妙目落根在我臉上:“小東,你真的這樣想嗎?”
卻不等我回答,霓裳竟然快速又補充上了一句:“小東,我有一個問題問你,你必須答應我要說真話?行嗎?”
“當然!”我比了比眩二頭肌。
霓裳輕輕點頭:“如果某天你發現我是妖女,你會怎樣做呢?”
“妖女?霓裳你在說什麼啊!”我溫柔的撩了下霓裳耳側頭髮,繼而哈哈大笑道:“所謂愛人就是生死與共,天堂可如是同甘,地獄必亦然共苦!這有什麼好問?你這樣漂亮女孩還沒自信嗎?”
大概是被我的笑容感染,霓裳一面也笑了,看到遠處擺着的軟凳,雀躍的歡跑過去,一面毫不淑女的佔了其中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