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對着門口的鞏煜祺呵斥一聲,這小子雖然返回,但卻是揹着身子,一副不聞不見的“風範”!
“行了,跟你想的不一樣!”霓裳馬上就要回來了,爲了防止出現誤會,我還是將鞏煜祺喊了回來:“沐雪在方纔宴會廳上中招了,現在正處在危機,我這是要幫她療傷的,你避嫌個什麼勁!”
“嘿嘿!”鞏煜祺轉身回來,臉上笑嘻嘻着:“沒事,你不用解釋,這眼前多好的機會啊,你要是不用的話,那可就真的禽獸不如了,沒關係,沒關係,你繼續,多好的妹子啊!”
“廢話少說,把你身上的靈丹妙藥借點出來!”也顧不上跟他生氣,一面快速道:“說起來,你怎麼回事,不是在宴會廳嘛!怎麼回來了?”
“方纔看老大你的架勢,似乎危機不淺,所以我就帶着咱的門人,撒了個慌逃回來了,本來我是打算要撤離的,這不是來看看你回來了沒!”鞏煜祺一面說,一面從口袋中一陣翻掏,瓶瓶罐罐的拿了不少:
“對了,老大,我們到底要怎麼搞?撤還是不撤?”
“撤你個頭啊!”我不滿着道:“你還真以爲人家是衝着我們摘星閣來的呀!金盛門也許在南域東方的彈丸之地還能作威作福,你還真以爲他們能夠操縱天宗?
你還看不明白嗎?人家擺明了是衝沐雪來的,這種時候我們撤退不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沐雪只要在玄玉宗,那她就是安全的,一旦我們這時候跑了,那才正中他們下懷呢!”
“玄玉宗也太輸不起了吧!”鞏煜祺一面評論道:“照理說它們堂堂天宗,怎會連一件武器也輸不起,還要安排暗算,也真是夠丟人的了!”
一面將丹藥餵給沐雪,一面解釋:“這隻能說明沐雪搶來的這細雪之舞本身對玄玉宗太重要了,這妮子似乎闖大禍了!”
鞏煜祺一愣:“不是吧,老大,你意思是她竟然得罪這天宗大大了?那我們還不離她遠點,她無門無派的,也沒什麼好失去了,我們可不一樣啊!”
“你之前不還說喜歡她的!”我一面將手心放在沐雪後背催動藥力,一面白了鞏煜祺一眼。
“今時不同往日!”鞏煜祺憤道:“這可是生死攸關啊!天宗,對面可是天宗啊!”
“那又怎樣了?”我輕輕一笑:“小祺,在你理解中天宗就是那麼遙不可及嗎?”
鞏煜祺臉上的表情已經僵住,足足注視了我很久,才一拍大腿安靜下來,一雙灼灼的眼睛盯住我:“老大,你是認真的嗎?我們真要跟他們搞一搞嗎?紅顏禍水你聽過嗎?”
“你覺得我是爲了沐雪纔要得罪天宗的?”我一面搖了搖頭:“非也,小祺,門派的創建和個人修行是差不多的情況,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場大典已經將我們的名聲打出去了,往後,就小小一片東方做舞臺嗎?我們還要創出更多聲名纔好!”
“好吧!”鞏煜祺攤開了手:“那就還是依據慣例吧!聽你的,但是老大,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要把感情帶入宗門事物中,大家需要的是您絕對的睿智。”
我還沒答話,躺在牀上的沐雪身體一陣顫抖中驚醒了過來,灼灼的美目,尚帶着點迷茫,跟着看清我,看清牀榻,周身的氣勢騰的炸起,擡手就要朝我臉扇來。
鞏煜祺嚇成滾地葫蘆,一面我已經出手如電拿住了那冰肌玉骨的纖手:“你先別衝動,仔細想想再說,我們無意冒犯你!”
這妮子雖然厲害,但對我來說也非不能對付,大概是我的篤定化解了她的氣憤,愣神了一會,有些舌頭打結的吃吃道:“是芷萱和息影?她們在我的水中下了藥?”
“或許是吧!”我聳了聳肩,一面將之前事情複述了一遍,並沒有過分渲染對局緊張,只是大體將整個事情講述了一圈。
當然我也沒有隱瞞藍白光球的事,畢竟是要針對她的,或許她會有線索也說不定!
果然沐雪聽完我的講述,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一言不發從牀榻上而起,徑直就要往門口過去!
“你做什麼!”我不敢遲疑,連忙從身後拉住她。
“鬆開!”沐雪聲音冷的掉渣:“這些卑鄙無恥的傢伙,我非得殺了她們!”
“你先別衝動好不!”我趕忙解釋:“現在宴會都還沒有結束,而且你別忘了,我們還在玄玉宗的地盤,若是就這樣過去,那不是羊入虎口,難不成,你還以爲自己能夠在他的地盤找出證據?”
“我有你!你可以作證人!”沐雪執着道。
我心頭一陣好笑:“我說沐雪美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論這整場大典中,認識我的人估計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人,你還指望他們會信我?”
沐雪這才停下掙扎,身體稍稍僵硬:“詹尚,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她們對我使用的是奴僕契約,我誠心待她們,她們卻將我當成工具,好狠!
細雪之舞原本我已經打算還給她們了,來之前我就跟她說過,我來這裡只是爲了正名一道考驗,並無心奪寶,可現在,哼!她們休想!”
其實後半句我已經自動忽略,最讓我覺得驚訝的還是那奴僕契約,這種東西我在人間時見過不少,沒想到竟然連仙界也有,心中這才明悟沐雪的憤怒根由,確實如她這種天才,要被人當成奴隸,怎可能接受。
“那你打算怎麼辦?”猶豫下,我還是跟着開口道:“沐雪,我不知道你身後代表什麼,但單以眼前情況來說,還是息事寧人比較好!
或者你可以跟你後方的勢力傳個訊息,至少在玄玉宗中,你是安全的,出去後,未必了!雖然我看不懂這細雪之舞有什麼特別,但毫無疑問是,你已經觸碰到他們的逆鱗了。”
“哼!她們還觸碰到我的逆鱗了!”沐雪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慨:“本來我跟她們是有協議的,我要盡力在個人戰中,獲得一個優異的名次,然後再率隊輸給她們,好成全他們的無敵之名,很好,詹尚,明天開始,我帶你們拿總冠軍!”
“啊?”“啊!”我幾乎和鞏煜祺同時驚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