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局長隱忍的臉色,暗自替蘇文捏了一把汗。
“局長,我去酒吧看看。”我對着局長開口。
此時已經凌晨了,再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我要趕在天亮之前,找李煞問個究竟。
局長有些疑惑:“這麼晚了,你去那幹嘛?”
“去找一個朋友問些事情。”我含糊的答到,要是告訴局長那個酒吧裡全是鬼,局長勢必會嚇一大跳。
“好。”局長沒再追問,將我送到了酒吧外。
酒吧仍舊燈火通明,我和局長道別之後,走到了酒吧外面。
我小心翼翼的朝着酒吧裡面靠近,害怕那些鬼又衝了出來。
心中突然有些懊悔,也沒有問徐麗要個聯繫方式,此時也不至於這麼鬧心。
我正小心的移動着,冷不防被人從身後猛的拍了一把。
我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身後傳來一陣爆笑聲:“哈哈,你看你那個傻樣。”
我站起來,看清面前的人,是方怡心,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渾身帶着酒氣。
我皺了皺眉頭,問到:“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你…你管我。”方怡心倒在我的懷裡,打了個酒嗝。
我厭惡的撒開她,她倒在地上,動靜之大,我被嚇了一跳,此時也有些後悔。
走上前,問到:“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啊。”方怡心大大咧咧的擺手,滿不在乎的開口道。
她掙扎着爬起來,嘟起嘴,拿手指着我的胸口,不滿的開口:“你去哪裡了啊,丟下我一個人。”
我想起,自己只顧着辦案,把她給忘了。
“對不起啊。”我開口。
方怡心剛想再說些什麼,我餘光瞥見不遠處的人影,趕緊捂住方怡心的嘴。
我眯着眼睛瞥向不遠處,只看見那些鬼,一個一個,井然有序的走了出來。
最前面的那人,吹着笛子,不是徐麗是誰,她吹的是安魂曲,那些魂魄在安魂曲的牽引下,有條不紊的消散離去了。
我看着這一幕,心中謎團更深。
一曲終了,不遠處傳來幾聲雞叫,已經是白天了。
方纔那一幕,分明是百鬼夜行,而徐麗充當的,莫不是牽魂者?
我正低頭思索着,手上的力道也放鬆了,方怡心摔在地上,悶哼一聲,我看過去。
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睡着了,此時換了個姿勢,繼續呼呼大睡。
眨眼間,徐麗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
“你怎麼回來了?”徐麗疑惑的開口。
“你方纔,是在做什麼?”我疑惑的發問。
“你都看到了?”徐麗臉上帶着錯愕,問到。
我心中一緊,難不成,她真的是牽魂者?她分明和那些鬼打了起來,那爲什麼?我心中的疑團一個接着一個,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徐麗臉色有些不自然,又開口道:“我勸動了他們,他們同意改邪歸正,有什麼不妥嘛?”
可是她方纔吹的是安魂曲,又不是往生咒,改邪歸正?
我仍是困惑,問到:“改邪歸正?”
“行了行了,你到底回來幹嘛?我都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覺。”徐麗不耐煩的打斷我,臉上帶着睏倦。
我想起來正事,問到:“李煞呢?我找他有事。”
徐麗朝前走去,說到:“跟我來吧。”
我趕緊拖着方怡心跟着徐麗的後面,徐麗走到酒吧裡面,吧檯的服務員熟絡的同她打着招呼。
看徐麗的樣子,似乎對這裡很熟悉,那麼她今天還要喬裝打扮和我一起去包間做什麼?
似是瞭解我心中的疑惑,徐麗淡淡道:“我是這酒吧的股東,還有其他的股東,有一個暗中豢養惡鬼,被我發現了,可是他很謹慎,所以,我只能想出這個辦法。”
“你不是在開花店嘛?”我驚呼,這個女人的精力是有多旺盛。
徐麗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身上拍上我的腦袋:“怎麼?你嫌錢多嘛?”
“不不不。”我趕緊搖頭,伸手摸着自己被拍的有些木然的腦袋。
徐麗接過我懷裡的方怡心,將她交給了酒吧的一個小姑娘,囑咐她代爲看管。
然後帶着我往裡間走去,推開一間小包廂的門。
我被一陣白霧包圍,迷的睜不開眼睛。
“李煞!”徐麗厲聲開口。
白霧散去,點點綠光圍繞,化成了李煞的樣子。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問到:“怎麼?找我有事?”
“蔣小梵是怎麼死的?”我問到。
李煞勾起一抹笑意,故意賣着關子:“想知道?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李煞,好好說話。”徐麗毫不客氣的踹在李煞的身上。
我看着徐麗踹人的動作,不禁目瞪口呆,同徐九川踹人的樣子一模一樣。
李煞吃痛,哀嚎着,連連求饒:“別別別,麗姐,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徐麗冷哼一聲,收回了腿,李煞趕緊對我說到:“三樓和四樓,被曹清的老公打通了,他們平時就通過這個通道私會,被曹清發現之後,曹清又通過這個通道殺了蔣小梵,但是她力氣小,搬不動蔣小梵的屍體,我原本是想變成鬼去殺蔣小梵那個臭婊。子的,她這麼一來,倒是替我省事了,於是我做個順水人情,把蔣小梵,給吃了。”
李煞說着,做了個舔脣的動作,我心中一陣惡寒,不由的開口:“你真噁心。”
李煞的眸光突然變得通紅,臉色陰沉的可怕:“不是有人常說,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把她融到骨血裡嘛,我不僅吃了她,還把她做成了鬼彘,我看她還怎麼出軌,哈,哈哈哈。”
李煞發出歇斯底里的大笑聲,我聽的,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
徐麗站在一旁,卻會心的笑了。
“你笑什麼?”我不解的問。
徐麗拉着我出了隔間,將李煞關在了房間裡面。
“他心中仇恨越多,鬼氣就越重,對我們的幫助就越大。”徐麗淡淡道。
“可是,那是一條人命啊。”我心中憤慨。
“蔣小梵陽壽已盡,這是定數。”徐麗死死的盯着我,開口道。
“可是…”我還想同她爭辯,身後傳來方怡心的呻吟聲。
“張非,張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