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一陣心寒，那另一個孩子的死，在他們眼裡算是什麼？
索性嬰靈還不會說話，一臉怯生生的打量着那對夫婦。
萌萌的爸媽只當她是嚇壞了，更加心疼起來，不時的噓寒問暖。
我跟着局長默默的退了出來，局長突然問到：“你沒按他們說的做吧。”
我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反正也瞞不了局長。
局長轉移了話題，問到：“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把手頭的事辦好吧。”我答到。
局長又開口問到：“有地方去嘛？”我搖搖頭，寢室已經關門了，我此時定然是沒有地方去了。
“在警局待着吧，和蘇文住一起。”
我點頭，沒有拒絕，局長將我送到了警局，接了個電話便匆匆離開了。
蘇文仍在睡得像個死豬一樣，我走進去，將他連人帶被子丟了出去，不顧他的懵逼，關上了門，任由他怎麼敲，都置之不理。
拿出腰間的索魂袋，帶着萌萌的鬼魂便趕去了地府，直奔閻王殿而去。
空無一人，我思索一番，打開了牆上的暗格，走進了裡面，徐九川果然在那裡，暗門打開之後，很快便關上了，徐九川聽見聲響，緩緩的回頭，看見我。
“小徒孫，你來了啊。”他臉上毫不詫異，似乎對我的突然到訪已經習以爲常。
我將鎖魂袋打開，萌萌的靈魂鑽了出來，徐九川看見她，眼神一滯。
“你怎的把她帶過來了？”徐九川看向我，臉上隱隱帶着怒氣。
我有些愕然：“她怎麼了？”
徐九川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扯開了萌萌的手，露出一塊紅色的胎記。
“這是什麼？”我疑惑的問到。
徐九川解釋：“這是印記，她本就是去陽間討債的。”
“討債？”我愣住了，那我豈不是辦了件壞事？原本是看那個小嬰靈可憐，所以才偷樑換柱。
徐九川揮手打開一個界面，浮現了一段過往。
上一世，萌萌還不叫萌萌，她是個窮苦百姓家的孩子，卻被一個惡霸看上。
威逼利誘的將她搶了過來，同自己的兒子一起，將她蹂躪致死。
這個惡霸，就是萌萌這一世的父親。
我心中震驚，想不到還有這種淵源，那我豈不是辦了壞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徐九川緩緩開口。
萌萌站在原地，對於前世的事，她已經忘了，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仍在蠻不講理的胡鬧着。
“這是哪？你帶我回去，我要找媽媽。”
我望向徐九川，問到：“現怎麼辦？”
徐九川搖搖頭：“你不該將她與那個小嬰靈互換，那嬰靈心智不全，原本跟她幾天也就自行消失了，被你這一摻和，又要多生事端，原本她應該在世間再呆上幾年，然後得一場重病，散盡她家的家財，再離開人世。”
我也急了：“他靈魂已經被我放進萌萌的軀體裡了，現在可如何是好？”
徐九川揮揮手：“你莫急，那孩子左右也活不過幾年，到那時，我再安排她媽媽再懷孕，讓她再去投胎，再去算清前世的恩怨。”
我點頭，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將萌萌放到了地府，我便離開了，門外敲門聲愈演愈烈，我打開門，蘇文對着我怒目圓瞪。
“你在幹嘛呢？還關門？”
“辦正事呢。”我敷衍着，走了出來，蘇文走了進來，換好了衣服，套上警服，倒了杯水，便離開了。
我拿起手機，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號碼未知，疑惑的打了回去。
電話很快便打通了，我試探的叫了一聲：“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掐媚的聲音，明顯能聽出是個男聲，卻柔媚的似要滴出水來，聽起來極爲怪異。
“張非。”對方在那邊嬌滴滴的開口。
我心上惡寒，打了個寒顫，問到：“你是？”
“你猜啊。”對方故弄玄乎。
我仔細辨別着，突然覺得聲音有一絲耳熟，試探的問到：“十麗？”
對方一聲輕笑：“是我啊。”
我一陣頭疼：“大哥，咱能好好說話嘛？”
對方的聲音帶上了怒氣：“怎麼？我們狐狸都是這麼說話的。”
“好好好，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趕緊安撫，問到：“找我有什麼事？”
十麗輕咳一聲，開口道：“你現在在哪呢？我來找你。”
聲音聽起來有些爲難，我有些疑惑，說到：“你在電話裡說不就行了，何苦來的來回折騰。”
十麗有些不耐煩：“不行，你就說在哪吧。”
我想起他上次來找我的那身裝扮，趕緊出聲制止：“別，還是我來找你吧。”
十麗說了個方位，我拉上蘇文開着車，便過去了。
離得老遠，便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長髮飄飄的站在一顆桃花樹下，手裡還撐着一把傘。
蘇文嚥了咽口水：“這妹子看起來不俗啊。”
我看過去，認出那是十麗，只是他此時背對着我們，看起來到真有幾分遺世獨立的意思。
我憋着笑，故意作弄蘇文，說到：“想不想認識？那妹子我可認識。”
蘇文眼前一亮：“真的？那感情好啊。”
蘇文將車在路邊停好，樂顛顛的跟着我，我輕咳兩聲，對着十麗的方向喊到：“十麗。”
十麗回過頭，蘇文一愣，滿臉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
我憋不住笑意，笑出聲來，拍着他的肩膀，說到：？人家是個男的。”
十麗長得極其妖豔，大概很多女的都會自愧不如，只是突兀的喉結實在是跳戲。
蘇文臉上劃過一絲惱怒，看向我：“你不是說，是個妹子嘛。”
十麗朝着蘇文眨了眨眼睛，出聲調笑：“怎麼？我長得不如妹子好看嘛。”
蘇文居然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到：“這…這倒不是。”
十麗噗嗤一笑，掩着嘴，蘇文又看的呆了，目光呆滯。
“行了，你可別對他使什麼媚術了。”我趕緊出聲制止十麗的動作。
十麗收回眼神，眼中帶着一絲慵懶，蘇文也回過神了。
我問到：“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十麗卻並不急於說話，而是招手，不一會，那些侍女便拿着一堆物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