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口中奉承着,看他的神色,似乎對無爲道長很是相信。
道長卻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不是我眼力好,而是你這翻修之後,改變了原先的格局,所以才導致了你家這些年來,逐漸敗落。”
那男人聞言,立馬拽住道長的袖子,出聲哀求道:“那可怎麼辦啊道長?”
正在這時,剛剛的女人從房裡走了出來,對着我們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沒想到我們居然來到屋子裡面來了。
女人態度蠻橫,對着我們吼道:“你們怎麼還不走啊?”
王自強見狀,趕忙走到女人身邊,好言相勸着:“這是我特意請來的大師,人家分文不取,你就別鬧了,先回去待着吧。”
“分文不取?”女人聞言,眼珠轉了轉,推開男人,徑直走到無爲道長面前,開口道:“那大師,你幫我看看,我這些年,這肚子裡,怎麼一直沒有動靜啊?這藥也吃了不少了,醫院也去了不少了,就是沒有動靜,你來幫我看看,我這,還有破解的方法嘛?”
無爲道長聞言,眼皮微擡,上下打量了那女人一眼,笑着開口道:“只怕是時機沒有成熟吧,你且耐心等等罷。”
女人不死心,又問到:“你既然是大師,那麼定然有辦法吧,不如,你替我想一想,或者是推算一下時機?”
道長笑着搖了搖頭:“所謂天機不可泄露,這折壽命的事情,你還是別爲難我了。”
女人聞言,面上登時便劃過惱怒,作勢便要將我們趕出去,嘴中唸唸有詞:“還說不是來騙錢的,我看,這就是來騙錢的,你們給我滾出去。”
男人怎麼拉都不好使,女人鐵了心就是要將我們推出去。
無爲道長凝神靜氣,突然提高音量說到:“閣下家中,也是近幾十年來敗落的,原先,該是極其富貴的人家吧。”
此言一出,女人不由得一愣,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更加用力的將我們往外面推。 wωw▪ttκǎ n▪C○
“住手!”門後傳來一聲嚴厲的聲響。
女人身形一顫,隨即停住了自己的動作,我回頭看去,便看見一個六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頭髮花白,正看着無爲道長。
“你下去,別在這丟人現眼!”那男人似乎對女人極其不滿,對她怒斥道。
“爸,可是…”女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男人厲聲打斷,只得無奈的退下去了,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
那頭髮花白的男人趕忙朝着無爲道長迎了上來,激動的出聲道:“道長所言不虛,我這家道,確實是到了我手上之後的這幾十年纔沒落的,不知道長可有解決之法?”
那男人看着無爲道長,目光如炬。
無爲道長沉聲開口道:“這法子嘛,有倒是有,只不過…”道長說到這,故意頓了頓。
果不其然,那男人更加着急了,緊張的問到:“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先要搞清,你們家到底是衝撞誰了,竟然有這麼大的怨氣。”無爲道長摸了摸自己的鬍鬚。
那男人趕忙讓王自強去準備房間了,王自強也不含糊,當下便下去準備了。
客廳只留下我們幾個人,那男人嘆了口氣說到:“我看道長倒像是有着真本事的人,便也就不瞞着道長了,在道長之前,不知道請了多少道士過來,可惜啊,一個個的,都是些沒有真本事的人,全都是來騙錢的。”
“先生此話怎講呢?”無爲道長追問道。
“這房子啊,早就出問題了,這些年,裡裡外外的,也找了不少道士,就是找不出問題的根本,上個星期,我那老伴還死了,你說愁不愁人?”男人說着,長吁短噓起來。
無爲道長笑到:“想來也不是他們不願解決,而是先生這宅子之中的事情,委實太棘手了些。”
“道長看出我這是個宅子?”男人面上帶着驚奇。
我打量着面前的屋子,哪裡有什麼宅子的樣子,分明就是個平房的樣子。
“不瞞道長,我那爺爺啊,原先是個地主,所以這房子,也是極好的,可惜在文.革的時候毀了,到了我手上,我便將它重修了,這才成了這個樣子。”那男人開口說到。
無爲道長臉上露出瞭然:“難怪了,你這房子啊,就不該翻修,你在太歲頭上動了土,自當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無爲道長的話別有深意,那男人登時謹慎起來,忙出聲問到:“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無爲道長只是笑笑,說了句:“天機不可泄露。”
說罷,站了起來,在屋裡打量起來,片刻之後,出聲問到:“先生,你們家的祠堂,我能不能去上一趟?”
那男人面上劃過一絲猶豫,片刻之後,出聲道:“我去問問我父親。”
說着,便杵着柺棍走到了屋後,想來是原先的宅子被他們劃分成了好幾個屋子,他父親,應該是被他放到後院了。
“道長要管這事?”少白問到。
“不管,只是這裡面有一個冤魂,她可憐,被她傷的人也可憐,我要度了她。”無爲道長搖了搖頭。
見少白一臉茫然的樣子,無爲道長笑到:“你以爲,我方纔爲什麼不幫那對夫妻求子?那是因爲,這家人造孽太多,命中註定無子。”
無爲道長說,這女人,並非王自強的原配,這個,乃是續絃,王自強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這輩子,該他命中無子。
“他那原配,不會被他殺了吧?”我出聲問到。
無爲道長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我在他身上,也未察覺到殺氣。”
正在說話間,王自強的爸爸又走了回來,對着我們點頭道:“我說服我父親了,我們現在就能去祠堂了。”
說罷,他走在前面,將我們往外帶去,祠堂修在後院,離前面的房子不遠的地方,走兩步便到了。
光從規模來看,便能感受到這家人原先的輝煌了,村子左右不過這麼大的地方,光他們家,便佔了大半。
到了祠堂,裡面密密麻麻的陳放着許多牌位,在最底下,果然有一個小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