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往那副軀體上吸引,吸力越來越大,我被這股吸力吸進了那句具體。
鬼魂是沒有重量的,被吸進去之後,我下意識的想要掙開哪具軀體,卻被越吸越深,像被囚禁住一般,動彈不得。
片刻後,感覺自己像是與那軀體融爲一體,竟然也能使用起那副軀體的手腳了。
我試探着站起來,江雪發出一聲驚喜的尖叫:“張非。”
“主人。”小丘滿臉驚喜。
看着他們驚喜的樣子,心下疑惑,小丘拿出一面鏡子,放在我的面前。
我定睛一看,軀體竟然長出了五官,和我的一般無二。
我心下驚喜,突然發覺,自己好像還沒有穿衣服,一旁的江雪已經紅了臉,我看着身下的龐然大物,趕緊用手捂起來,走進道觀,穿上了衣服。
換上了這幅軀體,衣服已經小了,身子也比原先的壯實,這幅身軀我用的得心應手。
這就是生機嘛?先師祖的生機,原來是這個意思,這副軀體原來是這麼用的。
我走出救生門的觀門,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陳妍。
“陳妍呢?”我開口詢問。
江雪有些支支吾吾的,我直覺一定是出事了,問小丘:“她在哪?”
小丘不會騙人,看向我,猶豫了一刻,開口道:“在市集。”
“張非,你剛剛纔重生,又要去送死嘛?”江雪緊張的拉住我。
“對不起。”我看着她的眼睛,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徐九川留下這幅生機,就是爲了讓我救濟蒼生。
走出很遠,還聽見江雪在指責小丘:“你怎麼能告訴他呢?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嘛。”
夜幕深沉,我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原本應該人生嘈雜的市集此時卻空無一人,不遠處傳來嘈雜的喧鬧聲,我感覺跑了過去。
就看見“徐九川”掐着一個孩子的脖子,旁邊一箇中年婦女在哭喊着。
“徐九川”似乎很得意,那女人哭的越慘烈,他就笑的越得意。
我心中憤恨,十指緊緊的掐近了肉裡。
“你在等什麼呢?”身旁突然有個聲音響起,我回過頭,是徐九川真人。
看着兩個徐九川,我有些懵逼,身旁的徐九川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伸手打在我的頭上。
“你小子,勞資讓你重生不是讓你在這乾瞪眼的,你他媽就眼睜睜的看着人家在這頂着我的皮來爲非作歹?”徐九川惡狠狠的說。
我揉着吃痛的頭,自己真不是正打算上嘛,憤憤不平的開口:“你怎麼不去啊?”
徐九川的表情有些尷尬:“那什麼,閻王不能殺生,要不勞資早就自己上了,用得着你?”
合着拿我當槍使呢,徐九川開口:“還不快去,我看見她頂着我的皮就不爽。”
我點點頭,朝着陳妍的發現走去。
“記住了,我的缺點在耳後。”徐九川對我吼道。
我朝着陳妍走去,她手上的孩子正在哭鬧不止,我上前一掌擊在他的背後,陳妍吃痛,手上也一鬆。
惱怒的回頭,看見我,面上一驚:“怎麼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嘛?”
她頂着徐九川的臉,我看着還真是有些不適應,陳妍已經就勢一掌揮在我的胸口,不料我紋絲未動。
我心中詫異,陳妍看向自己的手心,口中喃喃自語:“這不可能,我分明用了十足的內力。”
我走上前,冷笑着:“受死吧。”
說完,拿起鞭子抽在陳妍的身上,她眉頭也不皺,一把扯過我的法繩:“這東西鞭打邪祟,你覺得對我這幅會有用嘛?這可是我心心念唸了好幾百年的軀體。”
說着,將法繩扔在地上,既然沒用,我隨即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他似乎毫不畏懼,站在那裡。
我揮掌擊了上去,陳妍被我打的練練後退,臉上帶着不可置信:“你不是張非,你到底是誰?”
我心中大喜,原來這幅軀體可以對付徐九川的肉體,這纔是真正的生機。
“你沒聽過嘛?邪不勝正!”我說着,又上前一步,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陳妍被我打的吐出一口血,擦去血跡,臉上帶着怨懟:“找死?”
我冷哼一聲:“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陳妍穩住自己的身形,我又揮拳上去,她出掌迎上我的拳頭,用了十足的力氣。
內力逼得我們都各自退後了一步,我的身後是城牆,我狠狠的撞了上去,震得我腦子發慌。
陳妍吐出一口鮮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晃了晃有些暈乎的腦袋,驚奇的發現,自己好像沒怎麼受傷。
陳妍拿起我的法繩,狠狠的甩了過來,我向一旁躲閃,身子撞到了欄杆上,腰間生疼,陳妍又不管不顧的向我衝過來。
我爬起來,想起來徐九川的囑託,他的弱點在耳後,我險險避過,陳妍撲了個空,面目猙獰的作勢又要朝我衝來。
我默默的拿出了自己的小刀,在陳妍撲過來的那一瞬間,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耳後。
陳妍吃痛,發出一聲低吼,下一秒,身軀倒在了地上,陳妍的魂魄也飛了出來,看着我,面帶兇光。
“我要殺了你。”她大叫着,臉上的美人皮已經徹底乾裂,毀掉了。
作勢就要向我衝過來,我看見黑白無常站在她的身後,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身子。
黑無常冷冷的開口:“陳妍,厲鬼,享年十八,是你吧。”
陳妍冷笑:“我都逃了好幾百年,你覺得僅憑你們,能抓的住我嘛?”
說着,身子劇烈掙扎着,眼看着黑白無常就要控制不住她。
一雙手凌空出現,狠狠的按住了陳妍的身軀,沉聲開口:“那我呢?”
陳妍被定住,看向來人,臉上帶着驚恐:“怎麼會。”
一旁的黑白無常已經恭敬的跪了下去,嘴裡叫着:“閻王。”
徐九川露出一個笑容,問着陳妍:“我的身子,你用的可還習慣?”
隨即,對着黑白無常吩咐着:“帶走。”
黑白無常領命,帶着陳妍走了下去,陳妍劇烈掙扎着,顯然不能接受自己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