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認真的開口:“放心吧卓瑪姑娘,我一定會帶你去的。”
吃飽之後,天色也已經亮了,我開口和卓瑪辭別,卓瑪有些詫異:“現在就走?”
“對啊,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帶着歉意開口。
卓瑪別過臉似乎是生氣了:“你們就喜歡拉薩布達拉宮,根本不願意在這裡多待。”
我趕緊解釋:“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有要事要處理。”
她還是不理我,我急了,脫口而出:“其實我不是來這裡旅遊的,我這次來,是有要事要處理。”
她擡起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開口說到:“你等我一下。”
說着,跑了出去,我有些摸不着頭腦,跟在她的身後,她跑到她母親那裡,用藏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母親擡頭看了我一眼,對着卓瑪點點頭,卓瑪臉上滑過笑意,俯身擁抱了她母親一下。
又朝着我跑過來,欣喜的開口:“我跟我媽媽說,你要去朝聖,我想和你一起,她同意了。”
我蹙眉,拉薩路途遙遠,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和我一同去?
看出我的顧慮,她趕緊焦急的開口:“沒事的,我大姐二姐他們都已經去朝聖過了,咱們是走去,沒什麼的。”
說着,對我眨眨眼睛,我糾結着,但是人家家長都同意了,我也沒理由拒絕。
見我糾結,她開口循循善誘:“你對這邊也不熟悉,還不如帶着我,我還可以當你的導遊。”
“那好吧。”我點點頭,多一個人也好些,免得我不認識路。
見我點頭,卓瑪歡快的差點沒有蹦起來,嘴裡唸叨着:“你等我一下。”
說着,跑進了屋子裡,半晌,收拾了一堆東西出來,將東西扔給我,自己跑去她母親那裡。
再出來之後,已經全副武裝了,身上掛着一塊白色的,似乎是用羊皮做成的皮子,有些髒,手上還拿着一副白色的板,背上背了一個比我手上還大的包裹,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
“我們走吧。”她眨着眼睛,滿臉期待。
“好。”我接過她背上的包裹,沉甸甸的,見她背的輕巧,我沒在意,沒成想這麼重,一時被壓的有些夠嗆。
她臉上帶着狡黠的笑意:“你能行嘛?還是我來吧。”
不能被一個小姑娘鄙視了,我直起腰桿,將袋子負在身上,對她開口:“走吧。”
她捏捏我的肩膀,驚呼:“你挺厲害啊。”
看着她崇拜的表情,我臉上劃過得意之色,先行往外走,卓瑪小跑着跟了過來。
她爸媽在身後對我們揮手,卓瑪揚起笑意,和他們揮手之後,走出幾步,跪倒在地上虔誠的向前匍匐。
我有些不解:“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從地上匍匐着爬起來:“朝聖。”
說完沒走幾步,又匍匐了下去,一絲不苟。
“這些路,你都要這麼走過去?”我隱隱詫異。
她點頭,似乎平常無比:“我阿爹阿媽還有村裡的人都是這麼去朝聖的。”
他們的信仰讓人折服,天色擦亮,黑白無常又出現了。
恭敬的開口:“那女官也已經啓程了。”
我心下發愁,卓瑪這樣,我也不能不管她,自己去拉薩,畢竟人家父母是放心我才讓她和我一起出來的。
隨即和黑白無常商量着:“你們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縮短一下行程?這姑娘一路跪過去,不得塌一層皮啊。”
卓瑪聽到我的話,嗔怪的看我一眼,彆扭的開口:“我纔不會塌一層皮,佛會保佑我的。”
說着,又匍匐了下去,一刻也不怠慢。
黑白無常有些無奈的搖頭:“這是魔界的地盤,法術不能使用。”
我嘆了口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朝着黑白無常揮揮手:“你們走吧,有了她,我就認得路了。”
黑白無常點點頭,遞給我一隻白色的笛子:“有事的話,吹這個,地府中人就會出現了。”
我接過,小心收起,黑白無常隨即不見了,卓瑪也已經前進了很遠,我趕緊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索性不能快走,我揹負着行李,陪着卓瑪慢慢的往前走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景色倒也還不錯。
路遇一處湖泊,卓瑪停下腳步,從我背上的大包裹裡拿出幾樣東西,取了些水,就在水塘邊燒了起來,我看的目瞪口呆。
這包裹裡到底放了些什麼?卓瑪臉上劃過笑意,對我說。
從前村裡的人朝聖,都是浩浩蕩蕩的一大隊,還會帶一輛車,把所需物品都放在上面,因爲朝聖需要一年多的時間,所以衣物什麼的,也要帶齊全。
說話間,水已經開了,卓瑪手忙腳亂的去裝開水,我心中微沉,這麼下去可不行,我要趕在那女官之前找到成吉思汗的墓,將那七個仕女搶到手。
夜色剛至,卓瑪已經鋪好被子,在路邊睡起來,我輕喚了她幾聲,確認她已經睡熟了之後,拿出笛子,吹了起來。
笛聲悠揚,傳的很遠,驚起一排飛鳥,片刻之後,有人影出現,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徐九川。
看見他,我不禁開口抱怨:“你給我的這是什麼差事?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輕笑:“我說小徒孫,多少人求這差事都求不來,你反倒在這裡抱怨。”
我沒好氣的開口:“那你讓別人來辦吧,我不奉陪了。”
他趕緊撲上來:“別啊,那不是因爲你合適嘛?”
我冷哼一聲,他又轉了轉眼珠,換了付嘴臉:“小徒孫,你要是不完成這差事,這副皮囊,你就還給我吧。”
我怒了:“你簡直是趁人之危。”
徐九川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說啊,你還是乖乖的去吧,那女官不敢殺生,放心吧。”
我瞥了眼睡得香甜的卓瑪,有些欲哭無淚:“這可如何是好?”
徐九川沉思一會:“這樣吧,我幫你想個辦法。”
隨即打了個響指,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老者出現在他身側。
“你替他駕車,去拉薩。”徐九川吩咐完,轉身離開了。
那個老者召出一輛馬車,對我俯身:“請把。”
我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