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敖風驚訝的表情,雷牧不禁好奇:“小友,你看出什麼了?”
敖風回過神,乾笑幾聲:“晚輩實力低淺,倒沒有看出什麼。”
雷牧聞言心中有些疑惑,剛剛看敖風的表情,很顯然是發現了什麼東西而導致驚訝,難道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敖風並沒有隱瞞的意思,而是真的沒發現什麼,只不過無意中在雷牧體內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意味。這股力量敖風曾經在杜念念身上感覺到過,如果敖風沒有弄錯,襲擊雷山的很有可能正是傳說中的天魔臺。
天魔臺到底什麼實力,敖風現在還想象不出來,不過如此算來,天魔臺確實存在並且已經有了一些明目張膽的行動,並非像杜念念那樣四處找人了。
敖風現在還不清楚雷牧的情況,所以這件事必須要親自去告訴龍斬獒。
“雷牧家主,敖風可能有辦法幫助到你們。”敖風沉吟半晌,忽然擡頭看向雷牧說道。
雷牧聞言一愣,愕然的看着敖風:“真的假的?你有辦法?”
紫怡拉着敖風,面色懇求的說道:“敖風哥哥,我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父親,琳琅的事情我替父親做主了,我願意派一名神皇強者和五名神王強者前去幫助你們。”
雷牧聞言一驚,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戰爭,竟然會需要神皇強者的介入?
敖風拍了拍紫怡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轉而看向雷牧道:“我有信心能暫時壓制你們的毒,不過徹底根除,還得等到我的實力達到神王層次。”
“什麼?要等到你修煉到神王?”雷牧無奈的笑了起來:“你纔多大?等你修煉到神王我估計都已經死了。”
雷牧這話一點不不假,雖然他們看上去才年到中旬,但真是年齡已經是大陸上的老怪物了,人的壽命都是根據實力延長,不過對於他們這些神尊強者來說,想要再突破一點已經難如登天,壽命也就等於被固定住了。
桃夭倒不是這樣想的,緩緩走到敖風跟前,拍了拍敖風的肩膀說道:“敖風可是神主大人看重的人,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是聖境巔峰,踏入準神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藉助一些稀世珍寶,估計不用三年便可以突破至神王。”
聽了桃夭的介紹,雷牧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敖風此時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如此年紀便有聖境巔峰的實力?這話估計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
“雷牧家主,你的毒已經很嚴重,如果不壓制的話會很危險的,你的體內幾乎處處充滿了詭異的毒素,我想普天之下應該沒有人能夠做到徹底壓制住你的毒,並且一個不留神將毒進一步激化,你可能會當場斃命。”
敖風的話嚇的紫怡身軀一顫,急忙拉住雷牧,祈求的說道:“父親,你就別猶豫了,你的身體你自己比誰都清楚,家族要是沒了你該怎麼辦?我要是沒了你該怎麼辦?還有大姐!她馬上就要嫁人了。”
雷牧深深嘆息一聲,看向敖風說道:“如果你能壓制我的毒,我可以答應你派人出兵。”
敖風聞言卻是一笑,擺了擺手:“晚輩說的可不是派人出兵,我可以治好你們雷山所有中過毒的人,但是,你得把你曾經收到的那封信給我。”
雷牧聞言頓時勃然大怒,指着敖風呵斥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信?我沒有!”
見雷牧如此激動,敖風也有些意外,急忙解釋道:“雷牧家主,敖風不是要做什麼,只是奇怪這裡面的事情,襲擊你們雷山的勢力,很有可能正是神主大人的敵人。”
雷牧聞言一愣,依舊擺手否決道:“如果我有肯定給你,可我並沒有什麼信,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紫怡有些摸不着頭腦,拉着雷牧憂聲說道:“父親,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比你還有七位長老伯伯的命還重要嗎?”
“你個丫頭懂什麼?”雷牧面色一狠呵斥道,一句話將紫怡驚愣在了原地。
雷牧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激動,急忙對着紫怡解釋道:“怡兒,對不起,父親不是有意吼你的。”
紫怡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父親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但是我不覺得世界上有什麼東西能和父親的生命相比,我們一整個家族都需要父親的帶領,如果父親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苟活。”
雷牧心中一驚,心裡很煩躁的嘆息了一聲。
大殿中安靜了許久,敖風沒有說話去打擾雷牧,而是靜靜的在他跟前等待着。
許久過後,雷牧嘆息一聲,看向敖風說道:“其實一個月前,我收到的那封信,是一封空的信箋,裡面什麼都沒有寫。”
敖風聞言眉頭不禁一愣,不明白雷牧什麼意思。
花飛葉摸了摸下巴:“空的信箋?那爲何你雷山會變成這樣?”
雷牧一愣,緊接着道:“信箋是空的,但信封上卻署名了我雷牧的名字,並且信奉內側,繪畫了一面銅鏡。”
“銅鏡?”敖風嘴裡忍不住呢喃了一遍,腦海裡下意識的便想起了自己納戒裡的銅鏡,難道兩者有聯繫?
“我當時派人四處調查的,便是這封信的來源,但調查纔剛剛有了些眉目,便遭遇了一波神秘人。看他們的陣仗,應該是來奪這封信的,所以我也意識到這信中之物不同尋常,這才演變成了如今局面。”
聽了雷牧的話,敖風想哭的心都有了。
“你就因爲這一份不確定的東西把事情鬧的如此之大?”
敖風心中真心無語,雷牧生爲一家之主,真的如此沒頭腦嗎?
雷牧手一翻,那封信閃現而出,將至緩緩打開,果然露出裡面繪畫着的銅鏡。
當敖風看見這面銅鏡後,身體忍不住的緊了緊,因爲這正和自己收集到的兩面銅鏡一模一樣!
“這銅鏡我調查過,應該是上古神物龍鱗迦,所以才極其器重,如果得到這神物,我雷山也就不懼這些人了。只可惜,並沒有查到什麼線索。”雷牧說着深深嘆息了一聲。
也正是因爲他至今還沒什麼眉目,這才說給了敖風等人聽。
敖風忍不住嚥了咽嗓子,腦海中一直重複着一個詞,龍鱗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