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愛上一個人或許只需要一個眼神,甚至一句話。但有時恨一個人卻用盡了自己一生的時光想要去遺忘。這一生能遇見的人,都是命中早已註定好的,失去誰,也是爲了能更好的遇見另外一個人。
人生的得與失,只在交臂之間。該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莫強求。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縫隙照進屋內,言如玉慢慢的睜開雙眼,引入眼簾的是黑白相間的顏色,怎麼看都不像是自己的房間。垂着腦袋慢慢坐起來的她,環視一週之後,清楚的感覺,這裡不是自己的住所。
在她言如玉的印象中,不夜城的房間並不是這樣的。“哎喲,怎麼感覺好像是剛打完架回來了一樣,真是不舒服。”言如玉起身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才發覺難受。只拿驚鴻一瞥,便發覺了不對勁兒。
“啊……”伴隨着一聲尖叫,言如玉就那樣赤裸裸的摔在地上,趴在地上的姿勢顯得相當不雅。可是她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了,因爲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做出反應。
“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誘惑?”洗澡洗到一半的黃秋石,在聽到一聲尖叫之後,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直接跑出來,看着趴在地上帶着赤裸裸誘惑的玉體,黃秋石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不能自抑。
他不禁在心底狠狠的咒罵了一句,然後很好笑的抱起趴在地上的言如玉。看着言如玉瞪大的雙眼,他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忍不住想要逗一下她。
“你覺得這樣會比較好嗎?”嘴邊泛起絲微的笑意。
直到黃秋石將言如玉放到牀上,重新將被子蓋好,她才反應過來。“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房間?再說了,我愛在哪在哪,管你什麼事。”言如玉不滿的拉緊被子,狠狠的瞪着一副完全無所謂摸樣的黃秋石說。
黃秋石覺得好笑,在自己的房間裡,還可以這麼囂張,看來是要好好挫敗一下這小妞的火焰。黃秋石俯下身,“怎麼就那麼喜歡在地上趴着?乖,地上涼,還是牀上比較暖和些。”
言如玉嘴角抽噎,這是什麼情況?明明自己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手指使勁的拽了拽被子,生怕面前這個男人有什麼想法,眼角順着黃秋石健碩的身軀看過去。“啊。”又是一聲尖叫,言如玉用手指捂着眼睛,與此同時原本拽着的被子,也掉了下去。
黃秋石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就是誘惑自己的方式嗎?哼,好,很好。言如玉捂着眼睛不敢睜開,她說:“那個,能不能先穿上衣服?”手指下的臉蛋,早已經紅的有些發燙。
黃秋石有些鬱悶。“shit!”轉身看了眼還在捂着眼睛的女人,黃秋石惡作劇的湊上前。下巴正好抵在言如玉的胸前。
這讓言如玉的小心肝有些微微的輕顫。一把將黃秋石推開,雙手環胸。“你這個人,怎麼……”言如玉使勁拽着被黃秋石壓在手底下的被子,氣呼呼的瞪着面前似乎很騷包的男人。
“怎麼?你不是應該問問我是誰嗎?”黃秋石有些受傷的說,轉身脣角上揚,慢悠悠的走進浴室,在他看來,言如玉是絕對不會偷偷離開的,哪怕要走,也會先打聽清楚自己是誰。
事實也是如此,言如玉卷着被子,站起身,開始找自己的衣服。看見牀單上的落紅,言如玉努力的眨巴了幾下眼睛,害怕淚水會不受控制的留下來。言如玉雖然和肖晴沐很像,但是言如玉從小就保護在襁褓中,不似肖晴沐那般的堅強和淡定。
言如玉始終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淚水沿着臉頰流淌進剛穿好的衣領內。滾燙的刺激的細嫩的皮膚,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車碾過一樣的難受。她努力的強撐着,在聽進浴室的,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她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可是腳下卻寸步難移,像是被打了石膏。
黃秋石皺了下眉頭,看了眼正紅腫的眼睛,胡亂在臉上亂擦一通的言如玉,他轉過身,在衣櫥裡找着自己要穿的衣服,一件件的將衣物穿戴整齊,而後轉身看着言如玉說:“你叫什麼?”
言如玉沒想到這個挨千刀的男人會問自己叫什麼名字,這句話不是應該由自己問出口嗎?她努力平息內心的翻騰,然後往後退了一小步說:“這話應該是我問吧?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
“哦?呵呵。”黃秋石往前邁進一步,顯然剛纔言如玉細微的動作早就被黃秋石看在眼裡,他說:“這句話,早在昨晚你已經問過了不是嗎?現在該輪到我問你了。”
“你……你給我站住,不許往前走。”言如玉脊背挺得筆直,可惜後邊已經沒有可退之路了。她說:“如果我說了,你就能放我離開嗎?”
黃秋石覺得言如玉智商真的不是很高。他笑着說:“剛纔似乎給過你機會不是嗎?可是你卻留下來了,是捨不得?還是捨不得?”
言如玉心裡那個氣結,還不都是一個意思。什麼捨不得,她是想弄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什麼人,以後如果再聽到他的名字一定繞道而行。“我,言如玉。可以走了嗎?”
“哦?言、如、玉?名字不錯,現在看來,這名字和你倒是有幾分相似。”黃秋石意有所
指,不就是形容言如玉的嬌軀,似玉一般晶瑩剔透?
言如玉由於憤怒,手握成拳頭狀。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揍黃秋石一頓,思維總是慢於行動的言如玉,想什麼就做什麼了。上前想都沒想就甩了黃秋石一個耳光。
黃秋石沒想到言如玉會動手,在言如玉要甩第二巴掌的時候,被黃秋石緊緊的拽住了手腕。他聲音不似剛纔那般的玩笑,有些寒冷的氣息,聲音幽幽的那兩片紅潤的脣瓣中發出,“你很有膽量。”然後不客氣的將言如玉的手甩開。
言如玉險些沒站穩,踉蹌了幾步後。她杏眼怒目說:“你到底是誰?昨晚算你幫了我,現在我們兩清了不是嗎?”說完轉身朝着門走去。
在手剛觸碰到門把的時候,一把被黃秋石拽到一邊。“一回事是一回事,別忘了剛纔還有一巴掌。”說完不管言如玉如何的反抗都不顧,將她按在牆上,束縛住手腳和腿,性感的紅脣欺壓上那帶着誘惑的柔軟。
“嗚……你……給我……”言如玉的話語淹沒在黃秋石不斷索取的吻中。
黃秋石低眉看着懷中不再反抗的人兒,似乎很享受的閉上眼睛,黃秋石嘴角牽扯一絲笑意,然後猛然放開懷中的言如玉。
言如玉有些吃驚的睜開美目,眼中是迷離渙散的光,很誘人。可是忽然飄來的清新空氣,讓言如玉發覺自己是多麼的丟人,真不知道自己剛纔在幹什麼,於是將腦袋垂下,湊到黃秋石的肩膀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氣,這會才發現自己或許再過一會就真的要窒息而死了。
黃秋石滿意的放開言如玉的手,改成用手環住腰身。言如玉上身大半的重力都壓在黃秋石的肩上。黃秋石就那樣等着她慢慢恢復,像一隻長滿小爪子的小老虎,看着挺有趣的。黃秋石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到,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想想或許也不錯,起碼生活不會那般的無趣。
呼吸恢復正常之後的言如玉緩緩的擡起頭,一副很嫌棄的表情看着黃秋石。她說:“你有那個癖好嗎?”說完推開黃秋石轉動門把,可是怎麼也轉不動,這樣言如玉心情很是暴躁。
黃秋石順勢倚在門邊,不急不慢的說:“是有那個癖好,不過也只有對你而已。”
言如玉纔不管黃秋石說的是不是真的,轉頭狠狠的瞪了黃秋石一眼。說:“既然這樣,那是不是應該保證我的身體健康才行?”
黃秋石少有的那麼溫柔的攬過言如玉的腰身,將她往自己胸前靠近。然後將曖昧的氣息劃過言如玉的耳畔,言如玉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心裡暗罵自己身體真的是太敏感了,怎麼以前沒有發現。
黃秋石說:“小妞,記住了,我叫黃、秋、石。”
言如玉在心底默唸了一遍又一遍。心想着果真就像是秋天的石頭,又滑又硬。滑的是話語,硬的是態度。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人,真不知道他媽咪怎麼就給起了這麼個名字。
黃秋石用食指按在門把上,門輕輕被推開。掙脫禁錮的言如玉,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轉身就往外走,差點撞到門邊的人。阿彪沒想到一大早竟然在老大的房間出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看着面熟的女人。
言如玉也沒有想到,一大早竟然遇見之前在藍格調碰見的人,當時喝酒喝趴下,還大言不慚,什麼等他家老大回來,一定會讓她輸的一敗塗地。言如玉顯然吃驚不小,阿彪也是,結結巴巴的指着言如玉說:“老……老……老大……這……”
言如玉咻的轉身看着黃秋石,威脅性的說:“敢說,我這輩子和你沒完。”說完紅着臉轉身溜掉了。
留下一臉驚詫的阿彪和笑的懶散的黃秋石。黃秋石一直看着言如玉消失的方向說:“什麼事情?”
“虎子說請老大回去一趟,好像國際今天有客人到訪。”阿彪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中回過神。
黃秋石拍了一下阿彪的腦袋說:“回神。什麼人?”說着將門關上。然後打電話給坤明。
“老大什麼吩咐?”
“我的房間不用收拾。等我晚點過來再說。”
“知道了。”坤明莫名奇妙的盯着手機,還以爲是看錯了,要知道黃秋石和馮明軒都是那種近乎有潔癖的人,特別是馮明軒,現在看來自己的老大還是保留着他們認識那會的風範。心想着真好,不過又一想,這似乎不像是黃秋石會做的事情,難不成發生什麼事情了?
要知道能進黃秋石和馮明軒房間的除了他倆本人之外,只有坤明。阿彪看着黃秋石將手機放下,於是才清了清嗓子說:“好像是叫花有澤,說是來像老大討個人。”
“哦?呵,有意思。走,回去會會這個老朋友。”
黃秋石趕到國際的時候,花有澤已經等候有些時間了。原本還以爲是黃秋石故意擺架子,後來在辦公室的落地窗,看到地下停車場駛進來的一輛車上,走下來的恰好是黃秋石,花有澤才搖了搖坐下,裝作一副如無其事的樣子,看着今晨最早的財經。
因爲來之前,炳爺已經說了一些關於黃秋石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關於上次“不夜城”的躁動,但是看在沒有損失有有
一個持久攻之不下的大訂單,也就罷了。花有澤心想,可能是爲了什麼人,後來查到楊小曼的事情,也就不再想要追究,如果真的能讓約翰查理斯。賢那個怪醫給她治癒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花有澤笑了,因爲他也覺得黃秋石是那種敢作敢爲的人,絕對不會爲此來要挾。所以他今天不過是來拜訪,四海之內皆兄弟。
“喲,這是什麼風,把你澤少吹來了?”黃秋石開門見山的打招呼。
花有澤起身同樣禮貌的伸出手說:“哪裡,早就該來拜訪的,上次那單生意還是多虧了黃總和馮總不是?”
黃秋石也不在意花有澤這麼說,他說:“來者是客,我黃某有怠慢的地方,還請澤少多擔待。”
“您這麼忙,是我未提前說一聲,就來,實屬唐突,還請您見諒纔是。”花有澤笑着說。
其實說實在的,黃秋石並不討厭花有澤,相反的很佩服。佩服他能這樣不動聲色的說起前幾日的事情和昨晚消失的人。
兩人入座之後,阿彪待命在門外,阿虎整理一些文件,在會議室等候着黃秋石簽字。花有澤說:“我今天來其實是有目的的。”
黃秋石不置可否的點頭說:“說說看,如果我黃某能幫上忙的,絕對不會眨眼。”
花有澤說:“前幾日是我和我們家大小姐,還有一位姓言的女子一起去了您的格調。那裡的感覺真的很不錯,之前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包涵。”
“阿澤,我這麼稱呼你不介意吧?”
“哪裡會,承蒙您看的起。”
“那你就叫我石頭吧。總是這麼官方化,我有些不大自在,有什麼話就直說,前幾日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是不是有什麼……”黃秋石沒有再往下說,而是等着花有澤自己說明。
花有澤看着黃秋石剛毅的線條,忽然覺得真的如炳爺說的那般,是個性情中人,愛恨分明,朋友和敵人也分的很清楚,現在黃秋石能這般對待自己,看來是把自己當做是朋友了,花有澤想有些事情,還是沒有辦法開口,或許只能等事情瞭解之後,再來親自道謝。
他說:“石頭,有些話我暫時不方便說,但是感謝您的幫助,您明知道我們的目的不是您的格調,而是爲了掩飾一些事情,卻不揭穿任由我們的人胡鬧,小弟在此謝過了。”
黃秋石“哈哈哈”大笑起來。他說:“既然你稱自己是小弟了,那麼我們就是朋友。格調和國際旗下的任意場所,只要你能用得着的,只管說,我一定幫到底。”
“嗯。只是,小弟還有一件事相求。”
“什麼事情?”黃秋石明知道花有澤來的目的除了前面說的,就是關於言如玉,但卻還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狀態。
“昨晚我們一位朋友,言小姐一夜未歸,我們家大小姐有些想念,怕是不好對她哥哥言意簡和言家家人交代,不知道石頭……”
“哈哈哈……言如玉?”黃秋石端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咖啡喝了一口繼續說:“她昨晚確實是在格調,只是今早在我回來之前已經離開了。”黃秋石是知道的上官朗逸的夫人叫言彥,應該是言如玉的姑姑纔是。
花有澤心想,照現在的時間也該是回去了,怎麼也沒有消息。鈴聲卻正巧響起來。“傾城?如玉她……”
“已經回來了,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睛紅腫,還有……”夜傾城看了眼窩在沙發裡的言如玉接着說“嘴脣也腫的厲害。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揚言一定要黃秋石好看,說什麼以後遇到了也繞道而行。”
花有澤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電話掛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件事情怕是黃秋石一定再清楚不過了。“石頭,如玉她……”
“帶我向她問個好,想要以後遇到我繞道而行?可以,只怕我可能做不到。”黃秋石說的肯定,這讓花有澤都有些吃驚,難不成如玉那丫頭回來就找到她的MR.right?
“既然如玉已經回去了,那麼我就不叨擾了,改天我請客。您電話我一定帶到。”說着花有澤就起身準備離開。黃秋石只是笑着相送“那我就不挽留了,還有事情等着我處理。改天再聚。”
黃秋石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阿彪有些愣愣的看着。
“石頭,這是之前要簽字的一些文件,我已經看過了,有些問題還是需要你親自過目。”阿虎將厚厚的一摞文件放到黃秋石的面前。
黃秋石說:“最近這段時間辛苦你們,這幾天你們都早些回去吧,我留在這就行。”
“那怎麼行,我……”阿彪和阿虎還想說什麼,被黃秋石打斷。“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好之後才能好好工作。明天后天週末,虎子,回去給老孃送個福,也給自己放鬆幾天,順便幫我和大明給大娘帶個好。阿彪,你也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不在國際這段日子,你也沒說好覺,回去休息好下週一見。”
阿彪和阿虎轉身離開。黃秋石馬上打電話向花店訂了兩束康乃馨花束,讓送到阿虎母親的墓碑那裡。打完電話之後,黃秋石就一門心思放到處理文件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