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後,楚天、段宇和曲湘婷三人格外的小心。
回來當天,三人聚在家裡分析着,木薯粉不一定會是放在飯菜中,畢竟大家是一起吃飯的。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水或者水杯。
曲湘婷和楚天檢查出也是服用過木薯粉,但是曲湘婷的分量稍重一些,這是爲何曲湘婷會出現所謂的輕微腦震盪的原因了。
醫生的診斷,故意的忽略了真正的原因。看來是有人事先安排好了。
曲湘婷甚至有些後怕。如若只是單方面的得罪了小翠,也不至於連段宇和楚天都受牽連。楚天緊緊的摟着曲湘婷,用手撫平眉間的褶皺。
因爲這件事,短語不得不求助爺爺的幫助。爺爺沒找到,大半個月之後卻有人意外的訪客來訪。
曲湘婷獨自在家休養,因爲前一陣接面色開始由紅腫慢慢轉淡。臉也不脹很疼了。但是爲了保險起見,就留在家中靜養,畢竟臉對於女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公司方面也以工傷處理,應允曲湘婷在即休假一個月。
在接到管家電話說是夜少爺的朋友來訪。要見他倆。段宇和楚天便回了段家。曲湘婷也不願跟着去湊熱鬧,索性就留在家裡看電影。
段家。花有澤端坐在段家的客廳,四處觀賞着。不時的起來走動。管家在接到老爺的電話之後就指引着花有澤到樓上的客房休息。
花有澤擺擺手,讓管家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就好。他就是想四處轉轉。
管家也不好推脫,只好先去忙自己的事情。順便吩咐廚房備好飯菜。
花有澤從客房徘徊至書房。卻發現,在書房的藏書閣後面有一條密道樓梯。花有澤敏銳的警覺起來。順着樓梯走下去。卻在裡面看見一張供奉的桌子,上面有一張照片。
花有澤仔細的端量着照片,總覺的照片中的女子,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罷了。男子便是段英豪的兒子段致遠吧。
可是怎麼看這張照片都覺得彆扭,不像是一般的照片。倒像是電腦PS出來的。再仔細的看,總覺的段宇和照片女子十分,有九分不像。更像是之前在意大利見過的一個女人。
花有澤秀眉緊鎖。看來段致遠的死,或許段老頭知道些什麼,只是不願讓楚天知道吧。
段宇到家未見到所謂的來客,便和管家一同上樓找尋。
花有澤聽力比一般人敏銳些許,遠遠的聽見有聲響朝着這邊過來。離開之前還不忘用手機將照片拍下來。然後閃身出了密室。
段宇他們進書房的時候,便看見花有澤趴在桌上。胳膊下面還放着一本打開的《基督山伯爵》,想必是等急了睡着了。
管家上前叫醒花有澤。花有澤半睜着迷濛的雙眼,伸張着胳膊,打着哈欠。接連的動作一氣呵成,跟真的一模一樣。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不能看書,一看書就想着睡覺。呵……”花有澤笑着說。
幸好這話是對他們幾個人說,真正瞭解花有澤的人,誰人不知道他花有澤是典型的“魅男”,他不僅外表魅術了得,槍法更是了得,而且凡事過目不忘。又怎麼會厭倦書本呢?
花有澤一擺笑臉,量誰也不會怪罪吧。
段宇看着爺爺的書房還是以前一樣的規整,更何況聽管家說是爺爺准許的,自己又何必多心呢。
“花有澤?我是段宇。”
“楚天。”
“呵……你
們不介紹,我也知道。不記得。”
管家看着少爺回來雖然很開心,但是也知道規矩,於是吩咐人端到書房一壺茶水,一壺咖啡就退了出去。
花有澤喝慣了咖啡,一時想着喝茶,於是,段宇起身爲他倒上一杯。花有澤微眯着眼睛,笑容由始至終伴隨着。
多麼有親切感,倘若是敵人,那麼怎麼死的或許都不知道。笑容是最好的殺人武器。
花有澤,放開習慣的咖啡的味道,輕酌一口。
“呵,如果沒記錯這就是最名貴的毛尖了吧?”花有澤放下紫砂杯,淡淡的笑着說。
“對了,叫我阿澤吧。俊他們都是這麼叫。”花有澤不忘補充一句。
“嗯!阿澤。不知道爺爺讓你來找我們……”楚天斟酌着,不知道什麼詞用在此才合適。
“哈哈哈……有什麼就直接說,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花有澤話中有話的說。
段宇到是毫不客氣的跟花有澤聊上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你來就是已經知道木薯粉和上次楚天的女朋友被人欺負的事情的真相了吧?”段宇拿茶當水喝,說完連倒了三四杯喝下。
楚天仔細的觀察着花有澤的面部表情。心下佩服,心想此人絕非等閒之輩,喜怒不形於色,而且處變不驚。
花有澤哪裡會不知道楚天在觀察自己。想來段宇和楚天還是太嫩了。自己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看慣了也見識多了。有時候對於這種打擊報復,或者陰謀詭計也就見怪不怪了。
“好茶,真是好茶。呵……或許你們可以說說你們的看法,亦或者,可以直接知道答案。額?”花有澤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短語和楚天。
“茶是好茶,清明時節的新茶,只是在現在來說,也只能算是去年的了。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是誰,阿澤都會幫我們擺平不是?”楚天舉起杯子和阿澤碰杯。
阿澤聽着楚天的話,但笑不語。楚天的話明顯的是想說,哪怕他們不願意說自己的猜測,阿澤也一定會告訴他們。阿澤不禁多看了楚天一眼。心想,不爲情愛,楚天也是一個善於思考,善於觀察的人。
而且剛纔的碰杯,楚天將杯口低於阿澤的杯口,說明楚天是個謙卑之人,不張揚。阿澤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阿澤,應該不是認識我們一天兩天了吧?”楚天輕托起茶壺爲阿澤滿上。
“呵……要我說什麼好呢?”阿澤避重就輕的說着。
段宇聽着這兩個人打啞謎,頭都疼。“我說,哥們,咱是不是能有話直說啊?又不是外人。”
“哈哈……段子說的極是。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花有澤把一句問話,直接說成了肯定語句。
“不介意是不介意。介意的是阿澤,你……”段宇瞪着阿澤,說是不着急就太假了。話說到一半,被楚天接了過去。
楚天說,段子,還記得我們在“不夜城”的那次“免單”嗎?
段宇仔細回想着,正納悶楚天爲何無緣無故的說起那件事。楚天淡淡的說給段宇聽,實際上是想證實自己的猜測罷了。
阿澤還是保持着笑容滿面。說,願意洗耳恭聽。
“上次的‘不夜城’說是活動免單,想來就是阿澤有意安排的吧!‘不夜城’城主。事後聽說那晚還真是出了場意外。而我和段子就是所謂的‘意外’的源頭不是?”楚天想要看清阿澤眼
底的深藏,卻絲毫無所獲。
只見阿澤大笑着拍了幾下巴掌。然後他說,楚天。不得不說你很厲害。可惜的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楚天驚然。是啊。自己太過兒女情長。以至於在愛情面前就是徹頭徹尾的傻瓜。段宇卻不同,他懂得用自己的方式去爭取,爭取和自己想要廝守的那個對的人廝守。
自己卻固執的執着。楚天苦笑。彷彿手中的茶,也是苦味。
阿澤看着楚天變化着的表情,就知道楚天又陷入自己所爲的感情漩渦中。阿澤低聲咳嗽了兩聲,“咳、咳。”
楚天自知失態,於是抱歉的笑笑。
阿澤也識趣的不再提起。他說,曲湘婷是聽見小翠在背後議論自己的不是,一時忍不住就上前給了她一巴掌,導致的事情的發生。而木薯粉,也是小翠放的,但是卻單單放了曲湘婷一個人的。
段宇說,爲何他和楚天也會食入木薯粉?這也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吧。如果只是不和那麼簡單,不至於他們三個同時隔着不同的部門卻都食吧?段宇不解的問道。
阿澤說,是他們的經理劉學仁所爲。楚天不解,爲何經理會如此做?
“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他。那天他對我們說的話,又是爲了什麼?”段宇想起那天被叫到經理辦公室的事情就火大。
“段子,或許他是有所顧忌,要不然也不會把那張信封給你,還藉故說是爺爺給的不是?似乎在掩飾什麼,但是最後不是藉着信封告訴我們事情了嗎?”楚天侍者分析。
阿澤只管喝茶,也不打斷兩個人的對話,由着他們吧。
“他在做給誰看?楚霸王,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我們進去之前就在監視他?”段宇吃驚的說着。
“電話,對。就是電話。好像是……只是爲什麼他又要提醒我們呢?”楚天也不能理解。
“還打着爺爺的旗號。哼,難道是看在爺爺的份上?”段宇扭頭看着楚天。楚天也理不出個所以然。
兩人齊刷刷的將目光調準正斜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阿澤。
阿澤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看的兩個人都是一把冷汗。
段宇還是忍不住想要聽聽阿澤的說法。
世間除了曲湘婷的事情之外,怕是楚天都有極大的耐心等候。段宇相對的就是喜歡熱鬧,總是耐不住性子,相反的對待感情,卻是耐心極其的好。
阿澤慵懶的看着段宇正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反觀楚天卻是一派悠閒的摸樣。不禁想笑。這倆哥們,還真是互補。
阿澤端起手邊的茶杯。即使是早已涼掉的茶,花有澤還是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下一步動作。
“茶涼了,還真是可惜了!呵、人還沒走,茶都可以涼。更何況人走之後呢!”阿澤看似無心實則有意的一句話驚醒了兩位夢中人。
段宇首先,“哦……”了一聲,尾音拖得老長。
“嘿嘿,阿澤,你小子不是在看戲,等好戲將要收場時,再放個定時炸彈讓我們引火燒身?”段宇嬉笑着湊近阿澤。
阿澤看着湊近的段宇,一巴掌將人推出去好遠。笑着說,段子,不想再做孤家寡人,就離我阿澤遠一點。
段宇想要抓狂,這都什麼事。什麼叫“孤家寡人”,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楚天看着段宇滑稽的摸樣,也忍不住的笑出聲。轉身坐下。他想阿澤是該說出真實的情況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