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喬遠離他們離幾步,故作爲難,“二叔二嬸,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村婦,也沒認識什麼人,哪裡能救得了堂哥,你們還是另找他人吧。”
“你不是認識新老闆跟和大夫嗎,你讓他們給你想想辦法呀。”
顧秋喬不悅。
她是認識新老闆不錯,可認識不代表關係很好,也不代表人家就願意幫你出面。
“抱歉,我跟他們不熟。村長,不知可否去你家裡一坐。”
“好好好,這邊請。”
村長趕緊帶路。
張紅紅與顧招子怎麼可能讓他們走,要是他們走了,誰來救他兒子。
張紅紅直接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大聲哭喊,“沒天理了啊,親戚不管,村長不管,我的兒子要被冤死了啊。”
楚陽冷哼一聲,“要是他真的沒有殺人,縣官自然會還他清白,他們有什麼好哭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他一樣。”
顧秋喬嘆了口氣,低頭看向楚陽,“不是什麼事兒都有理可講的,真的到衙門,即便沒罪,也有可能被抓來當替罪羔羊的,陽陽,你要記住,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想要不被欺負,只能自己強大。”
楚陽似懂非懂,楚莫也是似懂非懂。
村長意味深長的打量着顧秋喬。
這個女人,似乎真的變化很多。
村子裡的人,哪裡會想到這些事,個個都在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身爲村長,不管村民的死活,這算什麼村長?不如各奔東西算了,身爲親戚,不管堂哥死活,無情無義,不忠不孝。”
“招子啊,鴻兒要是死了,我們也活不下去了,乾脆一起撞死算了,誰讓咱們投胎不好,投到這些無情無義的顧家,還有見死不救的村長。”
張紅紅越哭越起勁,越哭嗓子扯得越大,村子裡不少的人都圍了過來,個個都在指指點點。
村長無奈的跺了跺腳,親自將他們扶起。
顧招子夫妻卻把他甩開,“我的兒子就是我的命根子,要是我的兒子沒了,我們也不活了。”
“你的兒子還沒死呢,我會想辦法救他的,你們先起來。”
張紅紅與顧招子微微鬆了口氣,依然不肯起來,反覆問道,“你能把我兒子救出來嗎?”
“我會盡最大的能力去救他。”
“那就是不一定能夠救得出來了?”張紅紅的心馬上又提了上來。
村長不敢保證。
如果是其它的案子,他還可以使使力,但是這次……
他是真的不敢保證。
那兇手一看就不是善茬,縣官抓他去頂罪的機率更大的。
顧招子嚇得趕緊抓住村長的手,“村長啊,你一定能救得了他的對不對?”
“我會盡力的。”
“你不能說盡力,你一定要救他啊。”
“好好好,你們先起來,你們一直跪着,我怎麼想辦法。”
“那你答應我,一定要把鴻兒救出來。”
“我都說我會盡力了,你們要是再這麼跪着,我更沒有時間去想辦法啊。”
張紅紅聞言,趕緊拉着顧招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千恩萬謝的鞠躬,“村長,要是你能把鴻兒救出來,我們全家都會感激不盡的,拜託你了。”
“好。”村長搖搖頭,根本不相信張紅紅的話,只是轉身離開。
顧招子還想追上去,讓村長馬上去鎮子上找關係,張紅紅一把將他拽住,“你現在再編着他,萬一村長不救咱兒子了怎麼辦?”
“可村長一看就是要回顧秋喬回去敘舊啊,咱們的兒子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了。”
張紅紅甩開顧招子,對着顧秋喬的背影破口大罵,“姓顧的小蹄子,你不想救堂哥,就不要耽誤別人救他。”
楚莫聽到那句辱罵顧秋喬的話,當場就想發作,顧秋喬直接攔住,“跟一個潑婦,計較不完的。”
“什麼,你說我是潑婦,顧秋喬,我看你是真是欠揍。”張紅紅擼起袖子,直接衝上去,意欲將顧秋喬給撕了。
顧秋喬冷冷道,“你敢動我一下試試看,我保證讓你兒子有去無回。”
張紅紅的動作馬上收了回來,惡狠狠的瞪着顧秋喬,“鴻兒怎麼會有你這種無情無義的姐姐呢,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落井下石。”
如果是以前,她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可現在,顧秋喬的人脈,也是非常廣的,她不敢賭。
“行了行了,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村長嗎,想救顧秋鴻就給我住嘴,否則,我也不管了。”村長怒道。
張紅紅夫妻嚇得不輕,趕緊央求,“別別別,我們不吵了,村長,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啊。”
村長冷哼一聲,帶着顧秋喬一家往他家而去。
張紅紅在後面看得眼裡火氣直噴。
顧秋喬又是用的什麼手段勾引村長,讓村長對她客客氣氣的?
這個小賤人,勾引人的本事越來越高了。
轉身,想回家,卻看到顧招子傻愣愣的望着村長離開的方向發呆,一腳直接踹過去,怒道,“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回家讓爹幫忙救人。”
“可是爹不是病了嗎?他怎麼救?”
“不就是病了,忍忍不就好了,難道咱們兒子的命不重要嗎?那老頭的命再怎麼重要,也比不上咱兒子。”
“哦……”顧招子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跟着張紅紅回去。
其他的村民見沒有好戲看,也紛紛散了,只不過個個都在討論兇手是不是顧秋鴻。
這裡熱熱鬧鬧,沸沸揚揚,後山裡卻是冷冷清清。
只不過,今天后山裡也不安靜。
一個黑衣勁裝的侍衛,筆直的跪在一個白衣男子的面前,一五一十的告備着。
“主子,村長的二兒子,三兒子,四兒子傳聞是被強盜殺死的,屬下仔細查過了,當年牛頭山的土匪雖然有一夥下山了,但是武功都不高,在半途的時候,迷路了,根本沒有來到杏花村,屬下也去查過他們的屍骨,雖然火葬了,但不少骨頭傷痕都非常深,應該是被內力高強的人,持刀貫穿的,普通土匪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常林背對着黑衣侍衛,望着遠處的錯落有致的杏花村,無聊的搖着扇子,繼續等着屬於繼續說,彷彿早已猜到村長的三個兒子死因不明。
“村長的大孫子,據說是被大火給燒死的,但是屬下挖出他的骸骨,不少骨頭也有刀痕,甚至骨頭髮黑,死前應該中過毒,也捱了不少刀,那些刀痕,跟村長三個兒子身上的刀痕都差不多,全是尖刀所致,深可入骨。”
常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慵懶道,“越來越有意思了,一個小小杏花村,居然還有那麼多高手。”
勁裝侍衛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村長的兒子,孫子沒有武功,那一刀下去,肯定必死,又怎麼會挨那麼多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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