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趕緊換一句話,“護門神花通體劇毒,觸之則死,而且動作迅速,一般人根本抓不住,更加難以看到護門神花,哥哥武功那麼低微,他怎麼拿得下護門神花呢。”
“那也不代表他拿不下,而且現在他有沒有同夥都不知道。”
“大小姐,您就別再幫着他了,他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根本不懂得您對他的好。”
“就是,若是他真的知道您對他好,他就不會去偷偷學醫術,更不會去巴結討發門主了。”
肖藍眼裡受傷,低垂下頭,眼裡盡是難言的傷痛。
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這些年來,如果不是妹妹護着他,他早就被那些人折磨死了。
至於偷偷學醫……
這怎麼說呢?
醫宗門的人,人人都有醫術,這裡誰的醫術厲害,誰就受崇拜。
以前,整個醫宗門,只有他不會醫術,處處受人白眼。
他也希望自己有一身好醫術,他也希望可以跟醫宗門的其他弟子玩在一起。
所以他拼命的偷學醫術,只爲自己可以跟常人一樣。
他也渴望親情。
特別是爹的疼愛。
所以無論多苦多累,他都努力去學醫,只希望爹能夠改變對他的看法。
他小心翼翼,就怕得罪了爹,也怕爹會一直不喜歡他。
所以他討好爹。
可那僅僅只是一個兒子對一個父親的好,也是一個兒子渴望親情罷了。
醫宗門的人,卻個個認爲,他是想要圖謀門主之位,所以才處心積慮巴結爹爹,想把妹妹擠下去。
他實在不明白,這些傳言都是哪裡傳出來的。
他要門主之位做什麼?
妹妹纔是醫宗門的傳人,醫宗門理應由他來當的呀。
想到醫宗門對他的誤解,肖藍又是一陣受傷。
肖紅急道,“長老爺爺,就當我求你們了好不好,你們放過哥哥一次吧,咱們先把事情查清楚,如果確定是哥哥做的,我絕不會再護着哥哥了。”
“大小姐,您怎麼還不知道,肖藍他一直在利用你呀。他心裡一直怨恨醫宗門,這次護門神花出事,或許……或許就是他在報復我們。”
“就是呀,他一直都在利用你的善良,大小姐,你別再被他給迷惑了,今天肖藍必須要拿下來,若不處死他,難解我們心頭之恨。”
醫宗門所有人都附和,聲聲要處死肖藍,聲音之大,幾乎傳遍整個醫宗門。
肖紅急得團團轉。
她要怎麼跟他們說,他們纔會明白呢?
哥哥有沒有利用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些年來,哥哥處處讓她,教她做人的道理,從來都沒有想過,從她身上圖什麼的。
長老們這麼說,哥哥還不難過死。
顧秋喬算是長見識了。
見過偏心的,沒見過這麼偏心的。
這種偏心,比她爺爺還要厲害千萬倍。
“還不拿下。”月長老厲喝一聲。
“長老爺爺,要不,你就等爹出關再行處置好不好。”
“不行,馬上行刑,我一定要撬開這個白眼狼的嘴。”
“爺爺……”
肖藍淒涼一笑,“妹妹,你別再說了,長老想罰就罰吧,清者自清。”
顧秋喬聽不下去了。
雖然她很不想出去。
可是護門神花是他們毀去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栽髒給肖藍。
一百大板下去,肖藍的命都沒了,何況還有惡毒的蝕心毒。
不等她踏出去,白以澤的溫潤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
“各位長老,這是你們醫宗門的事,晚輩理應無權插手,不過此事確實疑點重重,肖藍若是真的闖進禁地,又毀了護門神花,又怎麼會在這裡等着諸位長老的到來呢。”
“也許,他是欲擒故縱,故意玩這一出,混淆我們的思緒呢。”
顧秋喬擡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她眼尖的發現,長老對白以澤的態度倒是客客氣氣的,甚至講話的時候還刻意放低語氣,就怕得罪白以澤一般。
剛剛他們對白以澤的態度可是充滿諷刺鄙夷的。
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對他那麼恭敬了?
看來,這場比試,白以澤贏了。
而且,他還贏得讓長老們折服了吧。
白以澤抱拳,儒雅一笑,繼續道,“各位長老,肖藍從小在醫宗門長大,對諸位長老的性子必是清楚的,他如果欲擒故縱,或許不等他把小把戲玩完,小命便已經丟了,而且,即便他想玩小把戲,也不會選擇在禁地門口。”
如果是以前,白以澤說這句話,醫宗門的人,肯定會羣攻白以澤的。
可現在,自從剛剛比試後,整人醫宗門的人都被白以澤給震撼到了。
他們實在想不出來,白以澤年紀輕輕,醫術怎麼會那麼高。
說他以一人之力,獨戰整個醫宗門一點兒也不過份。
長老們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依然熱血澎湃。
他們以爲,白以澤雖然會些醫術,但也不高。
所以從開始就輕蔑。
比試了以後,他險險的贏了。
他們都以爲,白以澤只是運氣好,所以才僥倖贏了。
可是三場比完,他三場都贏了,只不過贏的都很險。
當時他還納悶,醫術低的,他險險贏了,醫術高的,他也險險的贏了。
這算什麼?
三次都僥倖嗎?
他們不服,所以又提出三場,派了醫術更高的人跟他比。
可是無論醫術多高的人,總是輸了那麼一點點兒。
原本是三局兩勝,可是們比了整整近百場,這近百場,他沒有一場輸。
他們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那是白以澤讓他們的。
所以他們纔不至於輸得太慘。
比到最後,他們也全部都上了,可他們也是差一點點,所以輸了。
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白以澤的醫術到底有多高。
只知道他遇弱則弱,遇強則強。
這纔是真正的神醫,他們想不震撼都不行。
現在整個醫宗門都把白以澤當成醫仙下凡的神醫。
仔細想想白以澤的話,確實也有些道理。
白以澤見衆人沒有反對,趁熱打鐵道,“長老說,肖藍是想圖謀門主之位,可是剛剛長老也說了,護門神花一旦毀了,那麼醫宗門也會跟着毀去,那肖藍要門主之位做何?”
“肖藍衣裳乾淨,連鞋子都乾淨,如果他真的進去禁地,應該不至於連一點兒灰塵也沾不上吧?我看裡面,紅土很多。”
衆人看向肖藍的鞋子。
果然,他的鞋子乾乾淨淨,一點兒紅土的痕跡也沒有。
而禁地裡的地上,都是潮溼的紅土。
難道真的不是肖藍嗎?
長老們與醫宗門的衆人都疑惑了。
肖紅讚賞的看向白以澤。
她的口水都快說完了,長老們也不肯相信她的話,可是白大哥隨便一說,他們就相信了,白大哥好厲害。
特別是比試的時候,那叫一個爽。
連醫宗門不少絕世神醫都出來了,依然比不過白大哥。
白大哥真給她長臉。
要是能嫁給白大哥,那該多好。醫宗門的人,也會羨慕的吧。
肖藍對着白以澤投以感激一笑。
若不是他,只怕今天,他是在劫難逃了吧。
白以澤回以一笑。
他只是就事論事罷了,並沒有偏向誰。
“那現在怎麼辦?”一邊的一個長老問道。
所有人紛紛把視線看向月長老。
找不到兇手,護門神花又毀了,這可是多大的事兒啊。
而且到現在門主也沒有出關。
門主與護門神花應該有心靈感應的呀,難不成是門主發生了什麼事?
月長老把問題拋給白以澤。
白以澤惶恐道,“晚輩年輕識淺,實在不敢妄言。”
“無妨,你只管說。”
“如果是晚輩的話,晚輩會先追查是誰破了結界,又是誰把肖藍公子帶到這裡來的。來人能夠知道破解結界的辦法,要嘛是跟醫宗門很熟悉,要嘛研究醫宗門的結界很久了,但不管是哪一種,偷偷摸摸的進來,總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吧。”
衆人一驚。
他們光顧着找肖藍算賬。
倒是忘記這事兒了。
他們醫宗門,很有可能已經混入奸細了。
月長老臉色一變,馬上吩咐,“拉響警鈴,全門進入戒備狀態。”
“是。”
“肖藍公子,不知你可知道是誰擄了你?又是怎麼回來醫宗門的?”
肖藍搖搖頭,“我也不知是誰擄了我,自從被抓以後,他們就給我服藥,我醒來已經在這裡了,所以我一無所知。”
“可你一路給我們留下了記號,那衣裳是你的。”
長老們抓住了這句話,不善的眼神狠狠瞪向肖藍。
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的。
“可不是我留下的記號,我昏迷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借你的名義留下記號,一步步把我們引到醫宗門入口,最後還設下大陣,引我們進來醫宗門。”
肖藍不明白他後面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便是前面那句話他聽懂了。
“我確實沒有留下記號。”
白以澤儒雅的臉色一變,沉聲道,“長老,雖然我不知賊人爲何要千方百計進來醫宗門,但是醫宗門絕對有什麼是他們圖謀的東西。這波人實力強大,智力超羣,怕不是善茬,長老還需及早防範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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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楚莫有沒有恢復記憶了,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