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仰起俊美無雙的臉,衝着屋頂傻樂,玥兒的毒解了,待到大婚,之後洞房,以後有他們的小寶寶,嘿嘿,他們的小寶寶會是健健康康的……
蕭傾玥見他皮膚恢復了正常顏色,這才鬆了手,伸出指尖對着傻樂呵的夙燁宸就是一彈,把男人從幻想中彈回現實,“想什麼呢,下來吃飯!”
“哦。”男人應了一聲,忙收拾自己一番,接着跟隨下榻。
這一次紅箋不敢再上壯-陽類的菜式了,就上了普通的補身子的菜式。燕麥雞絲湯,毛血盤,文思豆腐羹,蒸鹿尾,兔脯奶房籤,滿滿地上了一桌。
蕭傾玥一面往夙燁宸碗裡妥了一勺枸杞粥,一面說道,“什麼時候把你那些人拿回來?”
“嗯?”夙燁宸覺得這枸杞粥真甜啊,他看看對面的小女子,喝得似乎很香,於是便忍耐力下去,閉着眼喝。
“紅箋,不要帶糖的粥菜,撤下去。”傾玥見他顏色便知,既然他不喜歡吃甜的,那麼便換,反正她吃什麼樣的都行。
紅箋立即聽令,將桌上一干甜品之類的都撤下去,轉而換成了鹹淡得宜的。
蕭傾玥沒再吃飯,而是拿眼看着對面吃相頗有氣度的男子。她只見吃飯斯文,吃相渾厚,氣勢,埋頭苦吃,以及優雅等等,還沒有見過像夙燁宸這樣的,有氣度。
與他吃飯以來,她就覺得他吃飯就跟他的人一樣,兼融各派之所長,融和優雅氣質乃至高高在上的尊貴於一體,再沒見過比他更講究的了。
難道帝師府的人,都這樣。
即使蕭傾玥在旁邊盯着他看,夙燁宸也能慢條斯理地吃下飯去。要知道他在自己府內時,幾十個人屏息不語,壯觀而立,他依然可以最氣質的方式用餐,又何況對面只是蕭傾玥一人呢。
但是蕭傾玥又是不同的,她不吃飯,夙燁宸怎能放得下心。
沒吃兩口,便疑惑回看她,“怎麼?”
看她瘦的,以後有個寶寶,豈不是會更瘦?
蕭傾玥可不知對面的男子是在臆想她腹內懷
寶寶的事情,她只在計較,他那“聘禮”什麼時候拿回來?
把筷子一扔,蕭傾玥抱胸盯,擡着下頜冷視他。
本來裝作忘記的夙燁宸,這一刻不禁頭疼起來,在古玩樓的時候,他已經以一吻遮過去了,現在對面的女子又提這事,兩個人隔着滿桌子令人足夠十指大開的菜呢,他想再以吻矇混過關,怎麼能行?
“那件東西,等同於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他硬着頭皮回她。
傾玥聽了神色倒是變了,只問,“這麼說,只要把那件東西拿回來,就可以收回來了?”
“那是聘禮,如何能拿回來。”夙燁宸皺緊眉頭。若是拿回來,豈非是娶不成了。他可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眼前的人可不能給他破壞了。
“我知道了。”蕭傾玥點點頭,並沒有與他再討論這件事,而是勸他多吃飯。
夙燁宸心疑於她會如此輕易好說話,可對面的小女子一邊熱情讓他用飯,一邊埋頭用飯,沒有半分介意的樣子,也許她已經默認了。夙燁宸暗暗想道,便也沒有再多說,餐桌前,兩個人安靜用飯。
用完飯後,夙燁宸要走,蕭傾玥把他推進自己房間,“等你恢復了之後再離開。”丟下之句,她便出了門。
蕭傾玥去了小書房,寫了封信給在邊關的蕭多謝,訴說太妃一事。之後便去朗瑞院給老夫人請安,最後到了湛露院。
湛露院很安靜,不時傳來鳥兒的鳴叫聲,院子裡面沒有多餘的丫鬟,走到哪裡都是一片靜謐,除了風兒吹着樹枝之外,並沒有其他。
蕭傾玥熟門熟路地坐到了兩天之前她所坐的那棵落黃葉樹下的茶盞臺前,一指輕輕敲擊,一邊扭頭看着不遠處的屋子。
屋門緊閉,沒有聲息,好像這院子里根本沒人般。
紅箋走上前彎身輕語,“小姐,奴婢覺得二小姐一定在故弄玄虛。這一次她一定又想害小姐!”
在知道小姐在宮內的遭遇後,紅箋對湛露院的監視更強了,但是卻在外面根本看不出什麼。而在裡面,又根本混不
進人來。因爲蕭羽菲的下人就那麼幾個,不容易混入,更不容易買通。
傾玥坐在茶臺之前呆了一會兒,目光輕輕一縷,朝着不遠處的牆角看去一眼,那是一方新鮮的泥土。這裡的新鮮讓人大感意外!
畢竟滿院子除了鋪着的石地板,便是踏了十多年的舊土地,除了栽樹移植能夠翻出新土來,別的沒可能。
而那一點新鮮翻出的泥土,令人好奇。
蕭傾玥朝那裡指指,紅箋立即便朝那奔去,以後去挖,竟然挖出一些東西來。
紅箋連忙捧着挖出來的東西朝蕭傾玥而來,“奴婢沒看錯的話,這個應該是……栝樓?”
“二小姐爲什麼會把栝樓埋在這裡呢?”紅箋不明白地看着這些東西。
傾玥則是伸手拈起一點來,微微思量,爾後一笑,說道,“不僅有栝樓,也許還會有皇后的命令。只是命令這種東西,口頭相傳,不算證據。但這栝樓便不一樣了,活脫脫的證據擺在眼前,毒殺太妃娘娘的物證呢。”
“小姐的意思是?”紅箋不太明白。
傾玥揮揮手,對她吩咐道,“去,把人叫來,整個院子,搜!”
立即紅箋便將外面守侯着的五名粗壯嬤嬤找來,將整個湛露院搜查。之後在一片內院的房間中,尋到了蕭羽菲。但是卻不見芳香。
“從你被皇上赦免的那一刻,我就得到消息了。”蕭羽菲從一團藥草中擡起頭來,削瘦的身子立於屋內,她的臉卻張揚肆虐,囂張至極,“蕭傾玥,居然是肖太醫救了你,真是不可思議呀!”
“你把肖胥害死,他的父親卻救了你。這樣以德報怨,天下真是少用呀!”蕭羽菲被五個粗使嬤嬤圍着,半點怯意都沒有,依然威風,依然談笑自如。
傾玥看了她一眼,然後提步上前,看了下她擺弄着的各種藥草,拎起其中一味附子之藥,她若無其事地問道,“兩日前,我在你這裡用茶。你就是用這種法子,使我給太妃娘娘煉製的藥丹中摻了楚北辰的血毒。蕭羽菲,我真是越來越小瞧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