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準啊。
聽說蕭廢物長得很是美麗,雖然眼前的這個背影也很漂亮,可是跟爹爹回來時所說的那般相比,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
傳說那蕭廢物可是絕色美人。
以絕色美人來評看眼前的纖致背部,差多了,差大了。
“哈哈哈!”
汪飛瑤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連女子的儀態也顧不得了,沒想到肖胥會突然把“蕭廢物”叫出來,這太惹人歡喜了,她捂着肚子笑着一團,一邊指着肖胥,一副興災樂禍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背對着他的“蕭小姐”也在同時轉過身來,肖胥看到她的臉後,帶着疑惑,似信非信,然而他下一刻便知道了,篤定道,“你不是蕭廢物啊!”
因爲肖胥曾經聽說過,汪飛瑤與蕭二小姐要好,而蕭二小姐與那蕭傾玥則是很不對盤的。
今天汪飛瑤對這位“蕭小姐”如此客氣,肖胥很容易就猜到了,她並不是蕭傾玥,一定是蕭二小姐了。
“沒錯,我確實不是我大姐,我是蕭雅芙。”
蕭雅芙淡淡地勾勾脣,露出了潔白百合花般的笑容,臉腮上甚至泛起了熱情奔放的玫瑰色。
“蕭三小姐?”
肖胥趕緊施禮,轉頭看向汪飛瑤,一邊朝後退了兩步,遠遠地坐下,面部覆上了幾分畏怯之色。
“你怕什麼,人家芙兒又不會吃了你!”
汪飛瑤捂着脣嘻嘻地笑。
肖胥眼看着汪飛瑤並不說正題,而兩女一男,獨處一室,這實在是有礙雅觀,肖胥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這便起身想要回去。
“你急什麼,芙兒帶來了好東西,你看看,是不是合你的心意!”汪飛瑤朝蕭雅芙看去一眼。
蕭雅芙點頭,便從隨身而帶的錦盒之中,將那十八美人錦圖展開,放在肖胥的面前。
肖胥一看到那美人圖,頓時眼睛便直了,他不敢相信地伸手欲撫,被蕭雅芙給躲開,就聽蕭雅芙說道,“肖公子,這美人圖我想贈予你,但是相對的,希望你能夠以同等價值的東西來交換。”
“什麼東西?”
肖胥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瞪着那上面的
美人圖,腦中想到的卻是薛書曉看到這精美繡帕時露出傾國傾城一笑的表情。
只一瞬間肖胥滿心灌滿了蜜油,覺得自己搏得佳人一笑的機會,就在眼前!
“聽說肖太醫得到一個方子,能爲女子駐顏的方子,我們想要那個方子。”蕭雅芙的話響在耳畔。
肖胥一聽這話,連連點頭,然而等他反應過來,煞時間後退兩步,神情冰寒地盯着蕭雅芙,目光中再沒有半分垂涎,嚴峻而冷凝地盯着她,厲聲道,“你說什麼?”
“我們想要那方子!”
蕭雅芙並沒有被他突然的話給驚倒,反而小臉一昂,嚴冷地吐出自己的目的。
“不行!”
肖胥想也不想,當即氣急敗壞地拒絕道,“那是我爹爹的方子,我沒有權利偷拿那方子。何況那方子所弄出來的湯劑,已經給宮裡面的貴人們用過了,每一個人都喜歡,若是流泄出來,我們肖家將會吃不了兜着走!”
汪飛瑤看到肖胥如此堅決的態度,她朝蕭雅芙互視一眼,便軟了態度和聲細氣地上前來勸道,“肖公子你想想,那方子怎麼可能是流泄出來呢?你也是大夫,你完全可以再研製出更好的方子呀。你可以給我們原先的方子。何況這繡品你真的不要了嗎,那可是你最愛的東西,難道美人兒你也不要了嗎,你是要當一輩子太監,都不近女色了呀!”
這番話一出,肖胥頓時露出猶疑的表情,濃濃的眉眼也覺得恍惚起來,薛書曉的美麗臉龐在眼前晃着,他咬着脣,內心掙扎不已,那繡品就在眼前,只需要拿方子來換。
說不定那繡品擺到薛小姐的面前,她一高興,就會答應自己的求親了呢。
自古至今,富家小姐嫁給窮小子的,不計其數。
而他肖胥家世不窮,只不過是比起宣王來講,顯得微賤了一點,可他有一顆真心啊,爲什麼他不能試試呢?
看到肖胥臉上掙扎的表情,蕭雅芙暗暗朝汪飛瑤露出一抹贊同的笑意,示意她儘快搞定肖胥。
汪飛瑤常與肖胥相處,自然對他的短處拿捏得分外準確。
眼看着事情就要成功了,她會有大把大把的金銀入手,汪飛瑤心頭一動
,志氣勃勃地說道,“肖公子,你放棄了一個可以迎娶佳人的機會!你想想那方子,不過是幾味藥材罷了,皇上又沒有特意叮囑你們不可以把方子泄露出去,就算是泄露了又怎樣,民間高人甚多,有很多人完全可以研製出差不多的方子,誰也不能保證啊。你還猶豫什麼呢,這十八春睡美人圖絹就在眼前,難道你要放過嗎?”
肖胥越聽心頭越是跳得快,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蕭雅芙手中的帕子,最後一狠心,點頭!
汪飛瑤大喜,朝外面早已經守侯久的侍女一揮手,接着便見侍女文房四寶侍候,放到桌上,等候肖胥把方子寫下來。
肖胥顫抖地伸出手,執起毛筆,往那宣紙上寫出第一筆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他家小廝的大叫聲,“少爺少爺!不好了,我們的轎子出事啦,被人給搶走了,那人指名道姓地要找您,您快些去看一下吧!那可是老爺最珍貴的轎子呀!”
那小廝一喊,肖胥身子一抖,彷彿從矇昧之中清醒過來一般,額頭已經滿是大汗。
他倏地扔下筆,急忙朝外奔。
“唉?肖公子,肖公子你怎麼走了呀!”汪飛瑤在後面追着叫。
“我看罷轎子,便再回來,小姐再等等我。”肖胥朝身後吩咐道,便一溜煙朝府外而去。
只看到肖太醫的轎子早已經遠遠地而去,就連轎伕也跟着沒了,大約是與轎子一同被劫持了。
“沒用的東西,快去追回來!”
肖胥對身邊的小廝一聲喝罵,便撒腿朝那轎子跑去。
那轎子是肖太醫惟一能拿得出手的精緻款,費了好大的心思,前前後後花了幾百兩銀子,把裡裡外外裝飾得華美絕倫,便是爲了去達觀貴人家懸絲診脈之時,不至於因爲自己的寒酸,而掉了皇親貴族的臉面。
當然肖太醫亦有心想炫耀,他惟一的兒子肖胥,都二十歲了,上門提親的寥寥無幾,肖太醫急呀,覺得是自己府內實在太寒酸太窮了,所以纔會使得求親的人家退縮。
只看到那轎子拐了個彎,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衚衕之中。
肖胥一看,氣得幾乎要暈過去,什麼都不管了,上氣不接下氣地飛奔向拐角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