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音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表情冷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一切信心十足,盡在掌握的於連音突然之間落在了命運的輪盤中,對以後的一切變得迷茫而不可掌控。
鬼王看着剛剛和自己溫存過的女子那視死如歸的神情,覺得甚是好笑。
嘆了口氣,於連音面向鬼王從容問道:
“接下來,你需要我爲你做什麼?”
“沒什麼,只要你待在我的身邊就好。另外,你現在的樣子容易讓人認出,你需要易個容貌。”
“好。”
而顏陌之知道自己突然不受控制,必然是被人下了藥,而這個人只能是她。現在,我倒是應該去謝謝她纔對。顏陌之心裡暗笑。
於連音就這樣留在了“閻鬼門”內,第二天便改變了容易。她一天在這裡真的是無所事事,她真的不明白,這個鬼王找人強行把自己帶來這裡留下,又拿出秘命,卻不讓她做事。鬼王並不是經常在這裡,所以,於連音也是幾天才能看見他一次。
“你就是於連音?”
一個相貌清冷,表情冷淡的白衣女子走了過來。
於連音冷眼掃視此女,並未承認,也未否認。
“長像也很一般嘛!真不明白,鬼王爲什麼會和你……,咳,咳”
話說到一半,故意用手掩着嘴,咳了兩聲岔開。顯然,她是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我是‘閻鬼門’的右護法,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聽從我的安排。”
“哈,哈,笑話。”
在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於連音大笑了起來。
“你是‘閻鬼門’的右護法,和我有什麼關係,在我面前充哪根蔥?我雖然現在人在‘閻鬼門’,但我並不是你們‘閻鬼門’的人,你的威風使錯了地方。”
於連音白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你,你。”
右護法雪綾氣得指着於連音的背影氣結。心裡暗想: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有你好看的。
“嗯!”
也拂袖甩手而去。
鬼王從外面回到了“閻鬼門”,一個壯漢男子迎了上來,是左護法雷崚,他在顏陌之的耳朵旁耳語了幾句。
“好,我知道了。”
左護法雷崚便退了下去。
“鬼王,您回來了。我今天又得到了一種奇藥,也許能幫助鬼王治好身體。”
是右護法雪綾手裡捧着一個形似葫蘆的東西走了上來。
顏陌之接過一看,並不認識。對雪綾喊道:“於連音在哪?讓她過來。”
雪綾很不情願的答道:“好。”
出去找於連音。
拿着手裡葫蘆樣的植物,顏陌之左右地翻看着。說它是葫蘆也只是外形象而己,仔細看,它並沒有葫蘆光滑的表面,它的上面是一個一個象小軟刺一樣的凸起,密密麻麻一片,盯着看一會兒,渾身都感覺麻麻的,有密集懼症的人看到這個東西,是一定受不了的。
正看得出神,這時,於連音來到了面前。
“鬼王,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於連音對鬼王稱呼時是不用敬稱“您”的,她這是在暗暗的宣佈着,自己雖然要遵守百年秘令守護你,但我並不是你的手下的奴隸。我是有自己獨立人格和主權的,不依屬於你的存在。
“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着,隨手把那個葫蘆樣的植物扔給了於連音,於連音伸手接住。仔細一看,不禁吸了一口氣,這是“葫蘆樁”,它是所有清熱藥裡之首,但只存在於書中,並沒有人親眼見過。
“你是哪裡得來的?”
於連音看向鬼王,鬼王望向雪綾。
是我派人在天山山巔的極寒之地找到的。
“這就對了,它名‘葫蘆樁’其實就是‘裝葫蘆’的意思,最開始發現他的人以爲它只是一個葫蘆,後來仔細一看,發現它並不是葫蘆,就笑稱它爲‘裝葫蘆’,後期寫文記載下來時,因此物沒有名字,便起名‘葫蘆樁’。它喜寒涼,不是極寒極涼之地不能生長,它有着極強的清熱毒的作用,是所有清熱藥之首。正因爲這個特性,很多人也理所當然的認爲它對解毒也一定有奇效。”
於連音剛說到這裡,雪綾就高興的打斷了於連音的話,“那就對了,終於真的找到了,皇天不負有心人啊!鬼王你的病有治了。”
一邊說一邊欣喜的看向鬼王,但她卻迎上了一又冰冷的眼眸。
“聽她說完。”
鬼王用低沉的嗓音,向雪綾發出警告。雪綾收起笑微,閉嘴低頭不語。
顏陌之望向於連音,“你接着說。”
“沒有了,說完了。”
於連音向鬼王攤了攤手,搖搖頭。顏陌之看着於連音那氣人的樣子,說道:
“那好,你隨我來。”
鬼王起身在前,向裡面的內室走去。
走出幾步後,回頭看了看還在原地有些猶豫的於連音說:“什麼事都做過了,你還怕什麼?”
一句話說得,於連音臉唰的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子,低着頭悻悻的跟着鬼王走了過去,心裡卻咒罵着:你個死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非要長在嘴上,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顏陌之看着於連音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在心裡罵着自己,心裡卻異常的甜蜜,高興。嘴角不由得上提了起來。
身邊的小侍衛們就象沒聽到一樣,在自己的位置矗立不動,而右護法雪綾卻用眼刀對於連音發射了一萬遍。恨不得當場就給她竄個透心涼。
臭不要臉的,死女人,賤女人,哪裡配得上我們高貴的鬼王。
隨鬼王走到了內室,裡面非常簡單,只有一張牀和一張石桌,鬼王直接躺在了牀上,而於連音則站在地中間一動沒敢動。鬼王笑笑,拍了拍他身旁的牀邊,讓她過來。於連音還是沒動。
“你怕什麼,你身上還有什麼是我沒見過的嗎?過來。”
鬼王一邊調侃着她,一邊用着讓人無法抗拒的霸道語氣讓她快些過來。於連音再不好意思,也只好慢慢的蹭了過去。
“你藥王谷號稱醫術第一,我只是讓你來給我號號脈。”
噢!原來只是讓她號號脈,早說啊。她還以爲這個鬼王又要打什麼壞主意呢!
一說號脈,於連音馬上醫者附身,一下就把剛剛的羞怯模樣拋得一乾二淨,大大方方的坐在鬼王身邊,拿起鬼王的一隻手,把自己的纖纖玉手,擡在上面,號起了脈。
於連音凝神,靜靜仔細的感知着脈膊的變化,臉上的表情時刻變幻着,鬼王只看着她那變來變去的臉色,實在忍不住了,問道:“我的身體現在到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