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陌之讓人一直在尋找着韓青鵬的下落卻一直無任何的進展。
一片廣闊的大漠下,一隻駱駝在遠不見邊際的黃沙上,一步步穩健又艱難地邁着它那沉重的步子向前走着。
駝背上一個年輕的女子,臉罩方巾,只露上臉上大大的眼睛,明亮閃爍。一身異域風格的服飾穿在身上,精神頭十足地向前看着。
“喂!這速度怎麼這樣慢,就象一隻烏龜在爬,阿里布,你的駱駝老了嗎?”
女子向着前面帶着駱駝前行的引路人嚷嚷着。
“哎喲,我的公主,你別心急,這段路是最難走的,這可是號稱死寞的‘黑沙漠’,一般人是都不敢從這裡走的。也就是你啊!我的小主子,非要從這裡回去。我們一定要穩妥些,不能太心急。”
前面領路的大叔圓圓的臉盤,同樣是大大深遂的眼睛,一臉的絡腮鬍子,常年在外前面,臉上乾乾的,豎着一道道象裂口一樣的皺紋。己經不再需要頭巾蒙臉的保護。
他回頭向着騎在駱前的公主解釋着。
公主向着他撇撇嘴,“阿里布,你就別在我面前叫苦了,誰不知道你是這‘大漠裡的活地圖’,沒有你不知道的地方,更沒有你不敢走的區域。你就別在這時跟我訴苦了。等回去後,獎你一份黃粒。”
前面的阿里布一聽公主答應要獎勵他一份黃粒,那佈滿深遂折皺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公主,你說真的?當然是真的啊!”
說完,小公主得意的晃了晃她的那小腦袋瓜子。
“你先去看看我的寵物怎麼樣了,還堅持得下去嗎?”
阿里布聽完,讓駱駝喊停,向事面走去,才發現駱駝後面還綁個一根粗粗的繩子,繩子一直垂在地上。
順着繩子望去,只見拉着一個一米見方的木板,而木板上坐着一個少年又手被綁,滿身滿頭滿臉的沙子,遠遠望去,就是一個黃黃的人,露出兩隻眼睛。
“嗨,你怎麼樣?需要休息嗎?”
滿身黃沙的少年,看着他,瞪視了一眼,緊抿了一下乾裂的嘴脣,沒出話。
這時,駝背上的公主一翻身跳了下來,順手解下了掛在駱駝身上的大水袋。
“渴不渴,來,給你。”
女子把水袋扔了過去,少年看了看落在身旁的水袋想了想,還是抓了起來。看得出來,少年本是治氣不想要的,但無奈抵不住現在乾涸的狀態,想想還是拿起喝了幾大口。
然後,將水袋向面前的女子高高舉起。女子笑笑將水袋接了過去。
“你再堅持一下,我們就到了,那裡有各種好吃的好玩的,我也不怕你再跑掉了,可以教我學一學中原的文化。好不好?”
坐在木板上的少年,瞪視了她一眼:“你這是到底帶我回去幹什麼?是做寵物還是當老師?”
“看你蠻好玩的,陪我玩啊,也就相當於寵物了,我纔在中原學的,人們不是把能陪在自己身邊的,讓自己開心的活着的生物叫做寵物啊!還想讓你教我些東西,你們不是把能教自己東西的人叫做老師嗎?我就是想讓你做我的‘寵物老師’。”
這小女子認認真真,一本正經的說完後,少年聽的都快翻白眼了。這是哪個人教給你的?這是什麼邏輯!真是讓人無語了。
“只有小貓,小狗才能被稱爲寵物,你這都是誰告訴你的?還有,我們中原對待老師可是非常尊敬的,都是恭恭敬敬請來的,你就這樣找老師,哪個老師能真心教你?哼!”
鼻子一哼,臉一歪,不去看她了。
“我這樣對你不好嗎?怕你走不動,累了,還找個木板讓你坐,拉着你走。”
“噢,你這是對我好啊!那小的在這裡謝過了。我可是受不起,讓我在這後面吃着這駱駝屁股後面的黃沙。還有這個手鐲,也感謝你。”
說着,少年擡起自己的手,晃了晃被繩索綁着的雙手。語氣調侃地說。
“這算什麼!等到地方,我找一個更配你的鐲子送給你。到時你一定要好好的教教我喲!”
這小女子敢情是一點沒聽出對她的諷刺,而且還當真事聽了。看着她那樣子,心情不爽的少年都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答應我了?”
小女子還是不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你能不能先把我這個給我打開?坐在你這木板上被拖着在沙地上走着,左右的搖晃着,坐的很是費力,現在都己經在沙漠的中心了。我又跑不出去,解開雙手,我還能支撐一下身體,保持住平衡,”
那女子想了想也是,走過去,低頭伸手在自己穿的黑色繡花邊小靴子裡掏出一把小藏刀。拔下刀鞘,向少年走過去。
一見着她手裡拿着明晃晃的刀,向着自己走來。少年明知道,她是來給他割繩子的,但心裡看着還是感覺悚悚的。
走到少年身前,蹲下,用小刀一下一下把綁在他手上的繩子挑斷,怕傷着他的手,動作非常的認真和緩慢。
“好了,這下你手可以動了。要不是你努力反抗,不同意和我一起走,我用得着把你綁起來嗎?”
少年看着自己被解放了的雙手,伸出拳頭,活動了一下。伸手將自己臉上的黃沙拂了拂,露出清秀的面目來。
要說此人是誰?正是在山上被攻擊後,慌忙走失了的韓青鵬。
顏陌之一直在派人四處尋找他,都沒有一點消息,那是因爲,他早就離開了他們附近的一片區域,踏入了一般人都不敢出現的地方。
那天被攻打時,於連音讓他們快些逃走,韓青鵬是不肯丟下姐姐,自己一個人走的。於連音堅持讓他們都要快些走,見弟弟不肯走,讓旁邊的一個藥王谷侍衛強制帶帶着韓青鵬離開。
當時,所有人都聽令四散逃走,侍衛剛把韓青鵬帶離開不遠,韓青鵬就要拼死拼活的往回走,找他的姐姐。
侍衛己經領命要帶他離開,就一定不會再讓他回去。當時一個手刀,在後面擊暈了他,把他負於肩上,揹着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