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澤這樣說,慕嫣兒有些吃驚的長大了嘴,現代凡是行醫幾十年的名醫,誰手上沒有幾個失敗案例,怪不得他能被稱爲聖醫,這百分之百的治癒率也太嚇人了些。而且他竟然從一歲就開始學醫,估計他連啓蒙教材都是醫書吧。既然是這麼一個怪胎,能提出這樣的條件倒也不稀奇,而且說不定藉着他的醫術和好運氣,手術能成功也說不定,想到這裡,慕嫣兒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
蘇澤沒想到慕嫣兒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他提出的條件,愣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你不必擔心,若是失敗,我藥心谷會提供你今後生活的一應所需,若是成功,你可當藥心谷大長老之位。”
聽蘇澤提起藥心谷,慕嫣兒呆了一呆,隨即反應過來,看來醫術但凡高明點的人,都和這個藥心谷脫不了關係,剛纔他隨口就許下了大長老之位,難道眼前這個人就是藥心谷的谷主,她有些不確定的開了口:“嫣兒和藥心谷門人也算是有些淵源,不知道你是?”
蘇澤看了慕嫣兒一眼道:“家父是藥心谷的谷主。”
慕嫣兒心下了然,可是又生出了另外一重疑惑,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蘇澤在提到了自己父親的時候,用了“遺願”二字,說明他的父親早已經去世了,可是他現在又說自己的父親是藥心谷的谷主,難道他有兩個父親?
見慕嫣兒疑惑的表情,蘇澤解釋道:“我父親雖然去世,但是遺體一直放在北極玄冰裡面未下葬,所以這谷主之位也不曾卸下。”
慕嫣兒點了點頭,這是別人的家事,她也不好知道太多,好在蘇澤也沒有繼續講下去的意思,徑自帶着慕嫣兒向將離的居所走去。
將離本以爲蘇澤此去不過短短一會兒,沒想到快一個時辰了,還沒見人回來,他本想起身去尋,卻想起蘇澤多次告誡自己不許多行,便只能耐着性子在屋內等着。
就在將離快失去耐心的時候,門被推開了,蘇澤帶着慕嫣兒走了進來,將離見他帶回了一個陌生人,臉上便帶了幾分不滿道:“你怎麼耽誤了這麼久?”完全把一邊的慕嫣兒當了空氣。
見將離語氣中帶了不耐,蘇澤道:“和嫣兒聊的久了些,耽誤了一些時間。”
將離看了旁邊的慕嫣兒一眼,帶着面具看不出姿色如何,身形倒是窈窕:“那你把她帶來有什麼事?”
慕嫣兒上前一步道:“是我求蘇聖醫替我引薦的,我想求少主幫我打造一套器具,以便我實施剖心之術。”
聽得慕嫣兒這樣說,將離的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剖心之術,這個女人莫不是瘋了吧?他認識蘇澤這麼久,都沒有聽說過人心被剖開還能活的。
見將離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蘇澤解釋道:“我原在父親的手札裡面也看到過對剖心之術的記載,只是一筆帶過,沒有詳盡的記載,現如今嫣兒打算實行剖心之術,我剛好可以補齊父親的札記。”
將離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慕嫣兒,眼前的女子看上去連雙十年華都不到,真的有能力實施這種駭人聽聞的剖心之術嗎?他轉過頭問蘇澤:“你爲什麼相信她能做的了這個剖心之術,萬一受術者死了呢?”
蘇澤道:“因爲她能解開我父親留下的難題。”
將離直起身子,聲音也高了幾分:“你這幾年一直爲了你父親留下的題目走南跑北,我一直陪着你一句怨言都沒有,但是你現在就因爲她能做出這些莫名其妙的題目,就要夥同她活生生的把活人的心剖開?蘇澤,我不能看着你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這個上面。”
蘇澤和慕嫣兒都沒想到將離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時間房裡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片刻之後,慕嫣兒走到將離面前:“說實話,我只有三成的把握能成功,但是我依舊選擇了給他做手術,他是我朋友,我關心他就像你關心蘇聖醫一樣,可是我沒辦法了……”說到這裡,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他去死,就像你不願意蘇聖醫參與一樣,少主,我求求你,給我和我朋友一個機會。”
也許是慕嫣兒的眼淚觸動了將離,他沉默了許久後道:“你的朋友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慕嫣兒堅定的點了點頭:“很重要,我欠他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將離笑了笑,對蘇澤道:“我欠你的也還不清了呢。”
聽將離這樣說,蘇澤的臉上奇異的飄起了一絲紅暈,他道:“誰和你計較那些了,我從未讓你還過我。”
看着兩人有些詭異的互動,慕嫣兒的心裡飄過了一絲奇異的想法,這兩個人,該不會有龍陽之好吧?這樣想着,她看向他們兩人的眼神就多了些探究。
“你去把圖紙畫出來,把製造方法寫在旁邊吧。”將離看了一眼蘇澤,轉身對慕嫣兒說道:“既然是用以剖心之術,關於刃處,我會囑咐他們用南海的玄鐵。”
玄鐵?那不是很貴嗎?慕嫣兒想到自己囊中羞澀,恐怕連一塊玄鐵都買不起,有些不好意思的開了口:“那這個銀子……能不能慢慢給你還?”
將離要說什麼,卻被蘇澤搶先一步攔下了話頭:“你忘了我說的話?不管你成與不成,我藥心谷都會爲你負責的。”
慕嫣兒點了點頭,既然有人願意掏錢,她也不會打腫臉充胖子,誰讓她囊中羞澀呢。
將離似笑非笑的看了蘇澤一眼道:“你不怕我給你報出個天價來?”蘇澤坐到了他旁邊,拿起他的頭髮繞在指間慢慢把玩:“再貴也貴不過將離少主的診金吧。”
聽得蘇澤這樣說,將離的臉都氣的有些發紅:“蘇澤,你真是個狡詐的狐狸。”
蘇澤笑着點了點將離的鼻子道:“將離少主,你是第一天認識在下嗎?我不多賺點錢,我們藥心谷的人都要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