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元女帝伸手拉住了她那雙如玉的小手。
飄柳任由她拉着往外走去,搞不懂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甚至都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去見什麼人。
是書竹嗎?
飄柳心中忽然浮現這樣的想法,扭臉看向尊元女帝,“飄霜,你可是要帶我去見書竹?”
尊元女帝笑而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給了她一個善意的笑。
“怎麼會突然要帶我去見他?”
飄柳還是猜不透尊元女帝的用意。
“到了,你就知道了。”
尊元女帝不再做過多的解釋。
這裡位於飄霜堡的最邊緣的一角,確切的說已經是飄霜堡城牆的邊角處了。
只是在飄霜堡的城牆上開出了一個小門,與外面的那個小院落相通,而那個小院也是在不久之前才新建的。
與飄霜堡的博大相比,小得可憐,而且也寒酸至極,名義是就是一個給打理園中花草的花匠們居住的。
因此,飄柳從來沒有涉足過這裡,甚至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的存在。
穿過那道只容一人進出的小門,院子雖小,但也十分乾淨,有一架葡萄長得鬱鬱蔥蔥,架下的石凳上有兩個人正在圍着石桌下棋。
而那兩個人,正是書竹與春柔,春柔一見到她們二人,趕緊站起身子,朝她們行了行禮,“參見女帝,參見大人。”
“書竹?”
飄柳脫口而出。
聽到呼喚自己的聲音,書竹扭頭看來,見是尊元女帝正笑容可掬的向自己走來。
書竹坐在輪椅上,眼神冷漠,“今天怎麼得空?二位姐姐居然不用處理事務嗎?”
飄柳意外的發現,書竹已經變了。
他的性格不再是以前面那般開朗,和她們之間的關係,反倒是變得緊張起來。
他的眼神裡,透着怨恨與殺意。
怎麼會這樣?
書竹居然變化這麼大?
尊元女帝有些無可奈何,“書竹,爲了你的事,我已經是焦頭爛額。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讓許元墨給你醫治雙腿?還是說,你想繼續這麼成爲一個廢人?”
“廢人?我一直都是個廢人!你們又何必假惺惺的憐憫於我呢?”
書竹的發狂,讓一旁的春柔只是面色如常。
靜靜的站到了書竹的身後,似乎對於他們姐弟之間的這場鬧劇,只做一個旁觀者。
“你們這是……”
飄柳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但這個結果也着實讓她意外加不解。
怎麼現在看起來,是書竹不願意給許元墨治療?
而女帝沒有辦法,只能是先把墨大哥留在了飄霜堡裡?
“現在你都看到了吧?並不是我有意刁難許元墨,而是有人在幕後使壞,一點都不肯配合。”
尊元女帝爲自己的所做所爲推卸着責任。
儘管飄柳還是不明白書竹爲什麼要這樣做,但有一點已經確定了,尊元女帝所做的這一切可惡的事,書竹都是知情的,甚至是主謀,立時臉色一變,“你們不覺得這樣做,太過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