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靈兒,她若是沒有遇到我,她不需要揹負那麼多的。 ”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
夏候澹凝視他,“一個人的出身是容不得我們選擇的,但以後的路是可以自己選擇的,就拿你來說吧,你長相英俊,又疼靈兒,靈兒也是依賴着你。你這番話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若是傷了靈兒的心,到時你可沒有後悔藥可吃。”
雲烈天低下頭去,輕輕的嘆了口氣,夏候澹不是自己,所以,他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的處境和想法的。
靈兒那麼能幹,而他似乎像花瓶般的擺設。
這種感覺,不是人人能懂的。
“其實,烈靈峰的建成,大家都住在裡面,可以一起打獵,一起喝酒,一起看日出日落,那該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呀?”
“別做夢了。”
夏候澹打斷了他的美妙幻想,“我以爲做白日夢只是那些傻子纔會做的事,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也會睜着眼睛做夢。烈天,很多時候,我們身上,都揹負着各種各樣的責任,不能因爲生活有些不順意,就逃避。”
“澹表哥,你確定這話不是在說你嗎?逃離父母,貿似就是你乾的。”
雲烈天的話,讓夏候澹面色僵了一下,“我這是開解你呢,你居然反過來挖諷我?”
“陽葵,你打算怎麼辦?”
雲烈天不答反問。
畢竟陽葵的事,他是知道了,一直沒有提起,那是因爲覺得需要給時間夏候澹,現在既然夏候澹恢復了以前的樣子,那麼問這些問題,也是應該的。
事情不能再拖下去,再拖下去,也只會讓大家覺得困惑。
夏候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對她,有的不再是眷戀,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直以來,我以爲她深愛的人是我,而我也深愛着她。就連我在死那一刻,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爲我而死,我纔有了一線生機,得以邪靈重生。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一場笑話。她根本不是爲我而死,她是爲了她能爲戰空狼狽爲奸。說真的,我很感激有碧衣藤的出現,若不然,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至少現在很清楚的明白,她如今不再是我的妻子,而是我的敵人。我的妻子早已經死了,她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拿起酒,往嘴裡灌了一口烈酒。
夏候澹擡眼看向天空,只覺得一切是那麼的美麗、寬大。
“有時候,真相傷人。人生的路,更是容不得我們自己選擇的,就像這一次,原本我們都想過平靜的日子了,誰曾想平空出現了這些尋寶人呢。”
雲烈天無奈的搖了下頭。
“是呀,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這些尋寶人趕出荒無之地,大家相安無事的,各過各的日子不好嗎?非要你爭我奪的,有意思嗎?就算是得到了那些寶藏,那也是用白骨堆起來的。”
夏候澹聳肩,一臉不爽。
雲烈天忽然以異樣的眼光看着夏候澹,彷彿纔剛剛認識他沒多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