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出去吧,家裡的事情交給我跟你娘就行了。”洪王爺對着面前的兒媳婦叮囑。
“是啊,你在外面可千萬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家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有我跟你爹呢。”洪王妃對着張庭講。
張庭心裡打着感激,用力的朝他們二老點了下頭,“謝謝爹,謝謝娘。”
“快點走吧,等會兒那幾個孩子醒來發現你要走了,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子呢。”洪王爺對着張庭揮了揮手。
張庭一咬牙,望了一眼裡面,朝他們二老彎了下腰之後,轉身上了府門口停着的馬車。
馬車很快離開了洪王府。京城門口。戰浩騎着一匹馬,正在那裡等着。
洪王府的馬車一過來,戰浩馬上驅着馬走了過來,“小庭姐姐,你來了。”說完,戰浩還打了一個哈欠。
“小庭姐姐,咱們爲什麼要這麼早出來啊,我都沒睡飽呢。”戰浩語氣裡帶着一絲委屈。
張庭掀開車簾,看到騎在馬上的戰浩,丟了個白眼給他,“怎麼,還沒睡飽嗎,要是沒有睡飽的話,我給你一點時間,你回去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又打着哈欠的戰浩一聽張庭這句話,心裡咯噔了下,雖說他小庭姐姐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關心他,可是聽在他的耳朵裡,怎麼讓他覺着這麼滲人呢。
趕緊打住打到一半的哈欠,戰浩望向張庭這邊,用力的搖頭,“不用,不用,我現在打完了哈欠就不覺着困了,小庭姐姐,我們是不是現在可以出發了?”
張庭一臉半信半疑的表情盯着他,“你真的不需要回去再睡一會兒?”“不需要,不需要。”戰浩再次用力搖頭。
張庭嘴角揚了揚,對着他講,“那就出發吧。”說完,張庭放下手上拿着的車簾,對着趕車的車伕說了一句,“出發。”
很快,停在京城門外的馬車緩緩離開了這裡。停在原地的戰浩看着那輛已經在慢慢走遠的馬車,鬆了一口氣,做了一個鬼臉,戰浩這才驅着自己騎的馬朝前追去。
一輛馬車,一匹馬這一趕,趕了半天才停下來,這時,他們離京城早就不知道有多遠了。
一出京城,張庭就要求車伕往人煙最少的小路走,此時,他們現在所呆的地方是一處荒蕪人煙的草地上。
“小庭姐姐,我們爲什麼要走這條路啊,這條路半天走下來,我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像原先的那條大路走多好啊,人又多,我們停下來的時候,或許還能找到一間舒適的客棧好好的休息一下呢。”戰浩一臉不解的看着坐在馬車旁邊草地上的張庭問。
張庭正吃着自己從京城那邊帶過來的饅頭。經過了半天時間,原先熱騰騰的饅頭已經變成了硬饅頭了。
每吃一口這硬饅頭,張庭就要喝一口水,這樣她吃下去的饅頭才能嚥下去。
“當然是因爲有走它的道路,你想,要是走在大路上的話,被敵國那邊的人查出點什麼來,那咱們不是要被全程跟蹤了嗎。”
戰浩一聽張庭這句話,嘴巴微張,一臉不敢相信,“不會有這麼懸乎吧,我就不相信敵國那邊這麼厲害,連咱們出京城他們都知道。”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了,你不覺着這小路雖然生活條件不怎麼樣,可是一路上能看到很美的風景,這也是一個不錯的享受嗎?”說完,張庭還把自己撕了一半的饅頭丟了一半給她面前的戰浩。
戰浩接過,這才發現原來這就是他們今天中午要吃的午餐。
“小庭姐姐,我們今天中午不會就是隻吃這個吧?”想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輪落到要吃這種東西了。
張庭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水,聽到他這句話,擡頭看着他,認真的點了下頭,“是啊,怎麼了,你不想吃嗎?我可告訴你,這條路應該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客棧的,我們只能吃這個了,你要是不吃,就要餓肚子了。”
戰浩一臉嫌棄的盯着自己手上拿着的饅頭,可憐兮兮的目光望向張庭,“小庭姐姐,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不想吃這種硬梆梆的饅頭,好難吃的。”
張庭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只帶了這個,你要是不吃的話,那就還給我吧。”
說完這句話,張庭還真的伸手要去拿戰浩手上的那半塊饅頭。
戰浩嚇了一跳,腳步往後退了一步,死命的護着他手上這半塊饅頭,“我要,我當然要了,有吃的總比沒有吃的好。”說完,戰浩用力的咬了一口他手上拿着的這半饅頭。
這麼用力一咬,差點沒把他的牙齒給咯了。“怎麼這麼硬啊,我的牙齒差點給咯壞了。”
戰浩一臉可憐巴巴的表情看着張庭抱怨。張庭一臉不好意思,“剛剛你咬的太快了,我正想跟你說,這饅頭放了半天,有點硬了。”
戰浩摸着自己差點被咯壞的牙齒,一臉幽怨的表情望着張庭,“小庭姐姐,你怎麼不早說啊,我的牙齒差點就讓東西給咯壞了,疼死我了。”
張庭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小庭姐姐不好,給,就着這水喝,就不怎麼硬了,還能嚥下肚子,我剛纔試了。”
戰浩嘟着不滿的嘴脣,接過張庭遞過來的水壺。按着張庭所說的,一口饅頭一口水的吃,不過那結果還是讓他這一生都非常難忘,有好幾次,他都差點讓這硬饅頭給睹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給堵死。
好不容易把這硬饅頭給啃完了,還沒怎麼休息,又讓他的小庭姐姐給催着趕路了。
好不容易在又累又餓的情況下可以休息了,沒想到他們居然要睡在一處荒郊野外的地方。
“小庭姐姐,我快要受不住了,我們今天晚上不會真的要在這裡睡上一晚吧?這裡這麼髒,要是有什麼蛇啊,蟲蚊還有螞蟻之類的東西爬到我們身上來,這讓人好難受的,不過我是大男人,倒可以忍受,可是小庭姐姐你可是女人,怎麼受的了啊?”戰浩看着面前以天爲被,以地爲鋪的地方,說着這些話時,心裡虛的都不敢看他小庭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