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所居居住的營帳裡,郝仁把在午休的吳光跟高富踢醒。
“郝仁,你最好給我說有事情找我們,不然,我非追着你打纔會解氣。”
高富從睡夢中起來,看到踢醒自己的人是自己好兄弟,帶着點起牀氣的高富氣呼呼對着郝仁罵道。
郝仁看着他們兩個說,“我有一件好事情要跟你們說,你們要是不想聽的話就繼續睡,想聽的就給我打起精神來,聽我慢慢跟你們說。”
吳光跟高富一聽郝仁這句話,兩人也顧不得是不是剛剛被踢醒的,兩人同時一抹臉,同時望向郝仁這邊。
“郝仁,你這個小子,有什麼好事情快點說吧,我們要聽。”高富忘記了就是剛纔自己在這裡罵郝仁的事情。
而且看起來,他這積極想知道的態度比吳光還要多。
郝仁嘴角抿着好笑的笑容看了一眼高富,見他們兩個是真的醒了,這纔開口道,“等會兒收拾好東西,我們晚上回家。”
“回家,回哪裡的家啊?”高富一臉不解的看着郝仁問。
話剛問完,高富就受到了身邊吳光一個敲頭。
“你這個傢伙,你在這裡到底有幾個家啊?郝仁嘴裡說的家當然是我們自己的家了,妻子跟兒女們的那個家啊。”
說完這句話,吳光一臉興奮的表情望着郝仁,“郝仁,我沒有說錯吧?”
郝仁朝吳光輕輕點了下頭,“就是這個意思,我已經跟洪王爺說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可以提前回家,到時候我們再直接去京城裡封賞。”
高富跟吳光高興壞了。
離開家裡,來到這個軍營裡,他們都不記得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他們在這裡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好好的在這裡活下去,活到見到妻兒的那一天。
現在這一天他們終於等到了。高富突然咧嘴哭了起來。
可想而知,一個大男人哭起來,那種聲音是有多難聽。
吳光跟郝仁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兩人望着高富的目光沒有一絲嘲笑。兩人都等高富哭完了才繼續說話。
“好了,別哭了,這麼大的男人還在這裡哭鼻子,這件事情傳出去,你讓我們這個隊裡怎麼在洪家軍營裡立腳啊。”郝仁打趣的望着高富說道。
吳光也跟着開口,“可不是嗎,丟臉死人了,快點把你眼眶裡的淚珠擦掉,要是害的我們跟你一塊羞人,我跟郝仁可不會放過你。”
高富吸了下鼻子,眼眶有點紅紅的,臉上帶着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這不是高興的哭了嗎,我就不相信你們出來這麼久了,心裡就一直不想家裡的人!”隨着高富這句話一落,吳光跟郝仁相視一眼,兩人都不再說話了。
夜裡,洪家軍營外面。郝仁帶着自己管理的三十個隊伍趁着夜色往南邊的一個方向趕去。
郝仁,吳光,高富三人心裡都想着快點趕回家看自己的家人,一幫人****夜夜的往家裡趕。
終於在五天後的一個深夜裡,他們終於趕了回來。
深夜裡。正在熟睡中的張庭隱隱聽到院門口那邊傳來有人在敲門的聲音。
一向警醒的張庭馬上披着一件外套走出來查看。剛走到院子裡,就看到同樣出來查看的賈老爺子。
“乾爹,你也聽到有人在敲門嗎?”她原先以爲是她自己多想了呢,看來還真的是有人在敲門。
賈老爺子看了一眼出來的張庭,“丫頭,你出來幹什麼,這裡有我這個老頭子就行了,你回去睡覺吧。”
“不要,老頭,我陪你一塊去,要是碰上什麼有歹心的人,我們兩個人也可以有點照應啊,你說是不是?”
賈老爺子聽到張庭這句話,搖頭一笑,心裡卻有點暖暖的,“行吧,你要是不怕就跟着我吧,不過你站在我身後就行了。”
賈老爺子手上拿着一個燭臺往院門口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外面,郝仁心急的等着眼前的門可以快點打開。
等了好一會兒,伸長着耳朵的郝仁隱隱聽到了裡面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而且他耳朵很尖,一下子就聽出了裡面有一道是他心裡一直放着的聲音。
透着門縫,郝仁眼見裡面的那道燭光離自己越來越近時,他心情就開始變得越來越激動。
院門打開。賈老爺子拿着自己手上的燭火往門口站着的人臉上一照。
賈老爺子臉上一喜,把自己攔在身後的張庭給拉了過來。
“丫頭,你快點上前過來看看這個人是誰?”賈老爺子歡喜的聲音在這個院子外面清晰的響着。
張庭現在氣的通紅。剛纔她跟賈老爺子明明說好的,他們兩個一塊過來這裡的,沒想到賈老爺子中途居然反悔,硬是把她的路給擋了,他自己一個人往前面走。
“老頭,你以爲這樣子我就可以不生你氣了是不是?你.。”後面的話,張庭哽在了喉嚨裡。
她目光緊緊盯着院門口站着的男人。
望着這張被燭火照着的臉,張庭一臉不敢相信。“郝仁,我不是眼睛花了吧?”
張庭用力揉着自己兩隻眼睛。
郝仁朝賈老爺子一笑之後,伸手拉下了張庭放在兩隻眼睛上面的手,握在他寬厚的掌心裡。
“小庭,真的是我,我回來了。”這句話,郝仁不知道自己在軍營裡練習了多少遍,就是爲了哪一天自己回到家裡了,可以親口對着她說。
耳邊清晰的話,讓張庭相信了自己不是在眼花,是她心裡放着的這個男人回來了。
“我說傍晚的時候怎麼會有喜鵲在咱們家門口一直叫呢,原來是有這件好事情啊。”
賈老爺子臉上掛着高興的笑容,看了一眼他們夫妻倆之後,拿着燭火轉身離開了這裡,把這個地方讓給他們夫妻倆好好的相聚。
郝仁在賈老爺子一離開,馬上把眼前的妻子給攬進了自己寬厚的懷抱中。
廚房裡。張庭在給回來的郝仁煮着夜宵。
“我們也不知道你會這個時候回來,能吃的也不多,我給你煮碗麪條,再放兩個雞蛋吧,能吃飽嗎?”張庭低頭望着往竈裡塞着柴火的郝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