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今天一大早,洪王爺說是要跟郝仁這個親生兒子比比箭術。
這不,一大早,爺子倆就扛着各自的弓箭上了山去打獵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正在剝着番薯皮的張庭聽到洪王妃這句話,擡頭看了她一眼,回答道,“娘,你別擔心,爹和郝仁不會有事的,他們可都是從軍營裡出來的,對待惡劣的天氣,他們有經驗的。”
“我也知道,就是心裡老是會忍不住擔心他們。”洪王妃擡頭往張庭這邊看過來,笑着回答。
“啊,要吃,要吃。”張庭還想再跟洪王妃說幾句,她懷中的韓小寶不肯了,拉着張庭的手,流着口水激動的叫着。
張庭無奈的笑了笑,點了下他胖胖的小臉頰,“知道了,等吹涼了就給你吃,真是一個小貪吃鬼。”
張庭歇下再跟洪王妃說話的心思,把手上的烤番薯吃涼了之後,把它塞進了韓小寶的小嘴裡。
小傢伙終於吃上了自己想吃的東西,胖胖的小臉上立即露出了像花兒一樣的高興小胖臉。
吃着烤番薯的賈老爺子突然擡起頭往張庭這邊回了一句,“丫頭,那信你寫過去了沒?”
張庭停下喂小寶的動作,看了一眼賈老爺子,“寫過去了,估計現在他們那邊已經收到信了。”
鄧老夫人跟洪王妃見他們兩父女說的話完全讓她們聽不懂。
鄧老夫人不解的看着他們父女倆問,“你們兩兩父女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什麼信的。”
“是啊,你們在說什麼,小庭,你給誰寫信了?”洪王妃也跟着問。
張庭笑了笑,跟她們解釋,“就是給劉家那邊寫信,其實劉老夫子本身沒什麼病,他得的是心病,爲了治好他身上的病,我跟我乾爹想了一個有點壞壞的辦法,給劉家那邊送了一封信過去。”
洪王妃跟鄧老夫人看着張庭臉上壞壞的笑容,心裡特別想知道他們父女倆到底想到了一個壞壞的辦法。
“你們倒是跟我說說,你們信上面都寫了什麼東西呀。”鄧老夫人好奇的看着張庭和賈老爺子問。
張庭跟賈老爺子對望了一眼,父女倆的眼裡都閃過一抹奸奸的笑意。
“其實也不是什麼壞辦法,就是跟劉家那邊撒了一個謊,說劉老夫子人快不行了,讓他們三兄弟氣的快要沒命了,就這樣子而已。”張庭一臉淡定的表情看着她們兩個講。
洪王妃跟鄧老夫人聽完,兩人都愣了好一會兒。
“你們這個辦法可真夠損的,居然咒劉老夫子死,等他病好之後,你看他怎麼跟你們兩個算這筆總帳吧。”鄧老夫人搖頭看着張庭和賈老爺子說。
“我們纔不怕呢,我想,估計到時候劉老夫子還要感謝我們這麼做都說不定呢,你說對不對,乾爹。”張庭朝賈老爺子這邊看過來問。
賈老爺子用力點了下頭,“這是當然,到時候那個劉老頭要是敢跟咱們算帳,我賈老頭第一個不放過他,我們幫了他這麼大的忙,他怎麼着要感謝我們纔對。”
此時,在屋子裡無神盯着頭上牀帳的劉老夫子並不知道自己讓賈老爺子跟張庭算計了一回。
到了下午。上山比賽的父子倆終於回來了。
打獵的結果出乎郝家衆人意外。
“這不是鹿嗎,誰打的?”賈老爺子看到院子裡放着的死鹿,眼睛都放光了。
“是他打的。”洪王爺氣呼呼的回了一句。
郝仁往洪王爺這邊看了一眼,笑了笑,“不敢,如果不是爹讓着兒子,兒子也射不到這頭鹿呢。”
“哼,臭小子,自己箭術好就箭術好,不用給老子我面子。”洪王爺雖然嘴裡說的不太好聽的話,不過心裡卻高興着。
他的兒子居然比他還厲害,他這個當父親的心裡當然高興了。
“這鹿好,這鹿渾身是寶呢,郝仁,這鹿茸一定要留給我,還有這鹿鞭,乾爹給你泡酒,保準你喝了還想再喝。”賈老爺子突然湊到郝仁面前,笑眯眯的說。
郝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吞吞吐吐回答賈老爺子,“乾爹,我,我不用喝這個,你,你老自己喝吧。”
丟下這句話,郝仁紅着臉,趕緊跑開了這裡。
賈老爺子看着郝仁逃走的身影,嘻嘻的搖頭笑着。
張庭走到賈老爺子跟前,輕輕撞了下他老的胳膊,“老頭,你一個人在傻笑什麼,對了,你剛纔跟我男人說什麼了,他怎麼一下子就跑走了。”
“嘁,丫頭,你能不能留點面子啊,這麼不要臉,當着別人的面就我男人,我男人的,不知羞。”賈老爺子戳了下張庭的額頭,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張庭摸着自己被戳的額頭,一幅自己哪裡說錯了的理直樣子,“我沒有說錯啊,他就是我男人啊。”
“不知羞的丫頭,這鹿茸記得留給我啊。”叮囑完這句話,賈老爺子揹着雙手進了郝家客廳裡。
若大的院子裡,只剩下了張庭一個人。看着那些死去的獵物,張庭一時間有點爲難,她不會處理這些東西啊。
於是安靜的院子裡,傳來了張庭喊郝仁出來的聲音。
沒過多久,臉沒那紅的郝仁走了出來。
“你剛纔跟乾爹說什麼了,你怎麼臉紅紅的跑進了裡面。”張庭等郝仁一出來,好奇的靠在郝仁的身邊問。
“沒什麼,乾爹就說了幾句打趣我的話。”郝仁臉紅着回了張庭一句。
張庭沒懷疑,相信了他的這句話。沒再繼續追問。
整理着獵物的郝仁見身邊的妻子終於不再問了,輕輕的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你們纔去了不到一天,怎麼打了這麼多。”張庭在一邊幫着郝仁。
說是幫,其實也就是遞遞刀子之類的輕活。
像是那種血腥的動作,郝仁不准她動手。
看着這一頭鹿,五六隻野雞,一頭野袍子的收穫,確實有點多了。
“我們進深山那一塊了,那裡的獵物比較多,隨便逛一下都能遇到獵物,如果不是我跟爹認真比試,不然還可以獵上更多呢。”郝仁邊處理着眼前的獵物,邊跟身邊的妻子回答。
張庭聽他說完,倒是挺後面那座深山充滿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