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還真想我家老爺的血跟你家男人流的不一樣,跟你家老爺流一樣的血,真是倒了大黴了。”洪王妃在這個地方待久了,嘴巴也讓這裡的村婦們給調教了一番。
就像現在這樣,洪王妃隨便一句話,就能把洪方夫婦倆氣的是面青相加。
洪王爺同樣一臉的震驚。眼前這個嘴巴利的跟把刀一樣的女人還是他家那個柔柔弱弱不懂得吵架的夫人嗎。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罵完了洪方夫婦,洪王妃一回過頭,正好看到自家老爺傻愣愣的表情瞧着自己。
洪王爺回過神,搖了搖頭,“認識,就是覺着夫人你的嘴好像變得不一樣了,比平時會說話了。”
其實他更想說吵架,只不過沒這個膽子說出這兩個字罷了。
洪王妃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纔說了不少的話。
“呵呵,是嗎,多虧了村子裡的人,他們經常過來這裡陪我聊天,跟他們聊多了,我這張嘴也變得好像會說話了。”洪王妃笑呵呵的跟洪王爺解釋。
洪方跟洪何氏夫妻倆一臉的着急。
洪何氏死命朝洪方這邊投來着急的目光,像是在跟他說快點想個辦法解決現在的困境。
洪方咬了咬牙,眼裡閃過陰狠。
就在這時,洪方突然在這個客廳裡大聲喊了一句,“大哥,大嫂,你們要是不答慶我的話,我,我就死在這裡好了。”
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出現在了洪方的手上。
郝仁見狀,下意識的用自己身子攔在了他身邊妻子的面前,眼神帶着極深的怒氣瞪着這個洪方。
洪王爺也是下意識的把自己身邊的妻子給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洪方,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這是在威脅我是不是?”洪王爺滿臉怒容瞪着他面前的這個所謂親弟。
“大哥,我也是沒有辦法,你要是不答應原諒我,我,我就真的死在這裡。”洪方慢慢的舉起自己手上的刀子,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喉嚨上面。
洪王爺嚇的臉色一白。他雖然討厭他這個弟弟,可是並沒有討厭到要他弟弟去死的恨。
“你,你先別亂來,你快點把刀子給放下來。”洪王爺一臉害怕的看着洪方手上拿着的這把明晃晃的刀子。
洪方一見洪王爺臉上的害怕,心裡了隱隱露出得意。看來他打的這個主意好像打對了。
很快,洪方的眼裡閃過一後得意光芒。
他自以爲他眼裡的這道得意光芒掩飾的很好,殊不如在他一笑時,他眼裡的那道光芒就讓在場的郝仁給看到了。
此時,洪方說起來話來時,語氣更加足了,“我不放開,除非大哥你答應原諒我,不然,我不會放開我手上這把刀子的。”
洪何氏先是怔了下,她也沒有想到她這個死鬼相公居然還有這麼一個辦法。
不過很快,洪何氏不愧是跟洪方一塊生活的,兩人很快就搭成了狼狽爲奸。
洪何氏也朝洪王爺夫婦這邊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洪王爺夫婦哭泣道,“大哥,大嫂,你們要是不管我家老爺死活的話,那我跟兒子可怎麼辦纔好啊。”
洪天福一聽,也跟着跪了下來,額頭用力磕在地上,“大伯,大伯孃,求求你們了,原諒我爹吧,我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在家裡反思着,直恨自己不應該欺騙大伯跟大伯孃的。”
洪王爺夫婦看着這一家三口都朝自己跪了下來,一下子,夫妻倆剛纔的強勢沒有了。
二人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處理眼前這個情況纔是最好的。
無奈之後,夫妻倆只好朝他們兒子跟兒媳婦這邊望過來。
郝仁突然冷笑一聲,“我只能說你們這場戲演的非常好,好到可以去臺上演了。”
廳裡的哭聲慢慢停下來。洪方一家三口擡頭看向郝仁這邊。
“你不是要死嗎,那就快抹脖子吧。反正你的脖子也不是我們抹的,就算是官府來人了,這件事情也不關我們的事情。”郝仁臉不屑的笑容走到洪方跟前講道。
洪方一聽郝仁這句話,所的直咬牙,指着郝仁,“你,你,你居然敢跟我這麼說話,我可是你二叔。”
“什麼二叔,我爹跟他弟弟早就恩斷義絕了,你哪裡冒出來的。”郝仁嘴角輕輕一勾,語氣裡全是嘲笑。
郝仁說宛,沒去看洪方那雙瞪過來想要吃了他一般的目光。
“怎麼了,你不是說要去死嗎,去抹脖子嗎,那就快點抹呀,別在這裡拖拖拉拉的了,是不是不敢抹,要不要我幫幫你。”
說完這句話。郝仁彎下腰,雙手去碰洪方手上拿着刀子。
在郝仁的手一碰到洪方手手上的刀子時,那把架在洪方脖子上的刀子突然掉了下來。
“咣噹”一聲,在這個安靜的客廳裡發出響亮的聲音。
郝仁跟角帶着嘲笑掃了一眼地上放着的刀子。
洪方此時是真的怕了他眼前這個侄子了。
“你,你是一個瘋子,大瘋子,我,我不跟你說話了,我,我要離開這裡,離開這裡。”說完這句話,洪方蹭一聲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拿起了地上放着的那張五十兩的銀票,大步跑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洪何氏母子倆看到洪方急匆匆跑開的身影,母子倆都愣了一會兒。
“老爺,老爺,你等等我們母子倆呀。”洪何氏回過神,忙拉起身邊的兒子,朝洪方跑出去的身影追了上去。
“呼,終於把這三個礙眼的傢伙給趕走了,咱們家裡終於又可以安靜下來了。”看到礙眼的三個傢伙終於走了,郝仁用力的吐了一口氣。
洪王爺夫婦倆此時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珠子看向他們的兒子。
“小仁,,你,你剛纔真的想去抹你二叔的脖子呀?”洪王爺一臉驚魂不定的看着自己這個兒子。
“怎麼可能?我只不過是看出來他在威脅你們而已。我也猜出來了,他是不想死的,我纔敢這麼做。”郝仁搖頭笑着跟洪王爺解釋。
洪王爺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真的想去抹你二叔的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