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庭跟賈老爺子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
四人走出房間,外面的時辰早就到了吃中飯的時辰。
藥鋪外面。
“大人,那個美味雞精鋪子衙門那邊派人去抓人了嗎?”張庭叫住正準備離開的林大人。
林大人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張庭,“已經讓人控制住了,放心吧,小庭,這件事情,本官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們的。”
送走了這個父母官,張庭擡頭望了下天空,太陽火辣辣的,無不在告訴她,現在這個時辰已經到了響午。
“老頭,我要死定了!”張庭皺起臉,可憐兮兮的望向賈老爺子這邊。
賈老爺子神情一變,緊張的走到張庭身邊,抓過她右手把起了脈,邊把着,嘴裡還邊問,“丫頭,你別嚇老頭,你哪裡不舒服了?是不是肚子啊?”
張庭一怔,慢慢的把自己右手從賈老爺子手上抽出來。
“老頭,我身子沒事,我是說,我們出來的時候跟我娘保證過的,在午飯前我會趕回來,可是現在,都過了吃午飯的時間了,她一定會生我氣的。”張庭苦着張俏臉望向賈老爺子。
賈老爺子黑着一張老臉,用力瞪了一眼張庭,“臭丫頭,下次你說這種嚇人的話時,能不能把話講完全了,老頭子我的心臟不好,遲早會被你給嚇停不可。”
張庭偷偷的吐了下舌頭,挽着賈老爺子手臂,撒着嬌,“老頭,對不起了,我以後一定先把話說完全了,不嚇你了。”
賈老爺子雖然有點生氣,不過他更關心張庭肚子裡的孩子,這個可是他的外孫子呢。
“算了,你肚子沒什麼不舒服吧?要是不舒服的話,你可一定要說出來,別硬撐着啊,別讓我的外孫不舒服,聽到沒有。”賈老爺子關心的看着張庭的肚子。
張庭馬上乖乖的點頭,“知道了,我要是真的不舒服,我一定會說的。”
父女倆從藥鋪裡出來,賈老爺子趕馬車,張庭坐在車上吃着賈老爺子專門給她這個乾女兒買的零食。
“老頭,你要不要吃一點?”只有自己一個人吃,張庭感覺很不好意思的。
趕着馬車的賈老爺子擺了擺手,“不用,老頭我不喜歡吃這個,你吃吧,你吃多點,這樣我外孫也算能多吃一點了。”
張庭翻了一個白眼,她算是看出來了,在這個家裡,她的地位已經沒有了,完全讓她肚子裡這個沒出生的孩子給代替了。
回到郝家的時候,張庭自然是受到了洪王妃的一頓說。並且還勒令張庭這幾天都不準去城裡。
“娘,你不聽話,洪奶奶罵!”院子裡,被洪王妃勒令在家的張庭在給小寶這個小傢伙掏着耳朵。
“是呀,娘因爲不聽話,所以被洪奶奶罵了,小寶以後要聽話,不可以像娘一樣不聽話,知不知道。”張庭邊給小傢伙掏着耳朵,邊跟小傢伙講。
小傢伙嘿嘿一聲,“我聽話,洪奶奶不罵。”
張庭給小傢伙掏耳朵的動作一停,看着小傢伙臉上得意的笑容,緊接着臉上也跟着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外面走進來兩人。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不是說要去找同窗們討論學習嗎?”張庭一臉驚訝的看着剛出去沒多久的郝義跟戰錫兩人問。
郝義開口,“嫂子,現在城裡人心惶惶的,剛纔跟我和小錫一起約的那同窗家裡好像也有人得了那病,他家裡一團亂,我跟小錫只好回來。”
戰錫走到張庭身邊蹲下來,目光盯在張庭跟給小寶掏耳朵的動作上,“張庭姐姐,那些人是得了什麼病啊?他們變得好恐怖。”
“他們是因爲吃了一些不應該吃的東西,所以才變成那個樣子的,放心吧,現在衙門那邊已經控制住害他們的人了,這件事情應該很快就會過去了,倒是你們兩個,除了家裡的東西能吃外,外面的東西不要輕易去吃,聽到沒有?”張庭看着他們兩個叮囑。
郝義跟戰錫聽到張庭這句嚴肅的警告,二人一臉認真的表情,異口同聲向張庭回答,“知道了,張庭姐姐(大嫂)。”
郝義因爲想着學習的事情,在院子裡跟張庭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這裡,去了他學習的書房裡頭。
倒是戰錫一直蹲在張庭身邊,眼睛不時的往張庭給小寶掏耳朵的手上望來望去。
“看什麼看的這麼認真?”終於給小寶掏完耳朵,張庭一擡頭,這才發現身邊的戰錫居然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這邊。
戰錫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指了指張庭手上拿着掏耳屎的工具,“我在看張庭姐姐給小寶掏耳朵呢。小寶真幸福。”
在張庭身邊轉來轉去的小寶聽到戰錫喊自己名字,停下轉來轉去的小短腿,擡頭看向戰錫這邊,聲音糯糯的朝戰錫喊了一句,“錫叔叔,一塊玩。”
戰錫朝小寶笑了笑,“小寶先自己玩,等會兒錫叔叔再陪你一塊玩。”
小寶輕輕點了下頭,又自己一個人玩了起來。
剛纔戰錫說話時的羨慕表情,張庭當然瞧到了。
“過來,趴在這裡。”張庭拍了拍自己的腿上,笑眯眯的看着戰錫。
戰錫臉一紅,看着張庭問,“張庭姐姐,你,你這是要幹嘛?”
張庭好笑看着這個傲嬌的傢伙,“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給你掏耳朵了,過來吧,趁我今天沒什麼事情,我來給你掏耳朵。”
戰錫臉紅的不行,吞吞吐吐說,“張庭姐姐,不,不用了,我,我不用掏耳朵。”
“快點,要不然張庭姐姐要生氣了。”張庭笑眯眯看着戰錫,順便拍了下自己的腿。
戰錫猶豫了一會兒,紅着俊臉,慢慢的低下頭,靠在了張庭的腿上。
張庭看了一眼腿上的傢伙,搖頭一笑,認認真真的給戰錫掏耳朵。
溫馨的院子裡,除了小寶的笑聲還是他的笑聲。
戰錫聽着周圍的這些笑聲,嘴角上慢慢的往上咧起。
“張庭姐姐,你是第二個給我掏耳朵的人,第一個給我掏耳朵的是我娘。”戰錫懷念的聲音飄進了張庭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