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張庭就接到了宮裡那位傳她進宮的口諭。
再次進宮,張庭又見到了這位萬人之上的皇帝戰永。
“清心居士,這麼久不見,清心居士最近還有什麼最新佳作嗎?”
戰永笑眯眯的看着張庭問。
被叫起來的張庭站在一邊,微低着頭,“回皇了,沒畫了,這些日子家裡事情有點多,有點忙不過來。”
“原來是這樣,清心居士畫畫這麼厲害,可不要把你這個天賦給浪費了。”戰永看着張庭說。
張庭微低着頭,表面上一幅認真的聽着人家說話。
實際上只有她心裡知道。她現在是有多鄙視這個戰永。
現在他招自己進宮裡來,明明是要來解決戰錫跟戰浩兩人傷的事情。
可是這個當父親的呢,打從她來到這裡這麼久了,這個戰永一句話都沒提戰錫跟戰浩這對兄弟倆的傷情。
可見了這個當爹的也是一個沒良心的。
“皇上,咱們現在是不是該聊些七皇子跟六皇子的事情了吧。”張庭臉上帶着尊敬的笑意看着這位尊貴的皇上陛下講。
戰永這才記起自己把這位張庭叫到這邊來,可是爲了詢問他那兩個兒子的傷情的。
“對,對,看朕一說起別的事情,就忘記了這件這麼大的事情了,對了,他們兩兄弟的傷現在怎麼樣了?”戰永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關心望着張庭問。
張庭暗地裡偷偷的撇了下嘴,她怎麼聽着這位戰永的問起這個問題,聽着這麼彆扭呢。
根本一點關心的意思都聽不出來。
想到這裡,張庭真心的替戰錫跟戰浩這兩個傢伙感到難過。
這有父親跟沒有父親一樣,這親生父親兒子擁有的太多了,都關心不過來了。
“回皇上的話,六皇子跟七皇子現在的傷有點嚴重。”張庭低着頭,面無表情的講道。
戰永一聽張庭這句話,立即擰了下眉,“不是說他們兄弟倆的傷已經控制住了嗎,怎麼又變成了很嚴重了,宮裡的太醫都是吃什麼長大的。”
張庭聽着他這句憤怒的話,嘴角撇了撇,剛纔她說戰錫跟戰浩兩人身上的傷時,這位皇帝可是一幅淡淡的表情。
現在聽到他們兩兄弟的傷嚴重了,就露出一幅着急的樣子,真的是有夠假的。
“回皇上的話,兩位皇子身上的傷確實控制了,不過兩位皇子身上的傷還是傷到了身體的根本。”
“清心居士,朕可是聽你公公洪王爺說過,你的醫術可是挺厲害的,還有,這次洪家軍營裡的那什麼移植手術辦的非常成功,你都能把人的斷手跟斷腳都能給接上了,那小六跟小七身上的傷,對你來說,一定沒有問題的,是不是?”戰永着急的看着張庭問。
張庭看着這位戰永,一時半會兒還真的看不出來,這位尊貴的皇帝陛下是真的在關心他這兩個兒子,還是因爲他一時良心發現了,父愛慢慢的露出來一點了。
“回皇上的話,兩位皇子的傷,張庭可以醫治,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張庭直視着他回答。
戰永馬上坐直了自己的身子,“那行,你一定要把小六跟小七治好,至於要花多少藥材,你儘管說,從皇宮裡拿出去。”
張庭應了一聲,“張庭知道。”
安靜了一會兒,張庭張了張嘴,忍着發抖的雙手,擡起頭看向上面坐着的這位講,“皇上,七皇子跟六皇子這幾天傷情有點反覆,嘴裡一直唸叨着皇上,皇上要是有時間的話,抽空去看一下兩位皇子吧,也許這樣子,對兩位皇子的傷好轉有處呢。”
說完這句話,張庭全身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
剛纔說這句話時,她一身都緊張的不行。
其實這句話是她自己加進去的。
既然這兩個傢伙想要獲得這位的注意,那她就幫他們兩個一把吧。
戰永盯着張庭看了好一會兒。就在張庭被盯着渾身出一層冷汗的時候,戰永終於開口,“這件事情朕會考慮的了,行了,朕有點乏了,你先退下去吧。”
張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疲憊表情的戰永,點了點頭,“張庭告退。”
剛出宮門,身後就傳來一直侍候在戰永身邊的劉公公跑了過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好幾個太監,這幾個人的手上都端着一些東西。
“庭縣主,請等一下。”劉公公喘着大氣走到張庭跟前。
張庭客氣的跟這位劉公公行了一個禮,“劉公公還有什麼事情嗎?”
劉公公笑眯眯的望着張庭說,“庭縣主,這位藥材是皇上賜給兩個皇子養傷的,還請庭縣主帶回去給兩位皇子。”
張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那些藥材,好傢伙,都是一些珍貴的名貴藥材。
“好。”張庭微笑着回答。
劉公公朝張庭微微一笑,轉過身,朝身後的這幾個太監行了一個眼色。
緊接着,這幾個太監擡着這些藥材往宮門外的那輛馬車走了出去。
“劉公公,那張庭就先回去了,告辭。”張庭繼續一臉客氣。
劉公公馬上讓了下,臉上依舊笑眯眯的樣子,笑送着張庭出了這個宮門。
直到了上馬車,張庭一直握着的拳頭這才慢慢的鬆開。
本來上次從京城裡回去時,她就在心裡跟自己說過,以後都不跟皇宮裡的這些人打交道了。
可惜命運像是跟她開了個玩笑話一般,兜來兜去的,最後她還是兜回到了這個皇宮裡。
就在張庭想着這些事情時,行走着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掀開車簾一看,這才發現是洪王府這個地方到了。剛邁腳的張庭突然腳步一停。
“你是專門站在這裡等我的嗎?”看着眼前的男人,張庭好笑的看着他問。
郝仁沒有回話,動作溫柔的上前,把站在馬車上的她給抱下了馬車。
這一抱,直接把她給抱進了洪王府裡頭。
有了昨天的經歷,這次,對於他直接抱着自己進府裡,張庭倒是不像昨天那樣臉紅通通的了。
進了大廳,郝仁輕輕的把懷中的嬌妻給放好。
“裡面那位沒有爲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