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你們的家務事本官也管不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請王大夫配合本官。”姚大人沒興趣聽王充齡夫婦在這吵架。
“失禮了。”王充齡臉上有幾分尷尬,顏面都丟盡了。
“王大人,仵作已經給令公子檢查了,令公子生前飲了不少酒,而且令公子從昨天晚上去了添香樓,到今天午時才獨自騎馬離開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仵作懷疑令公子可能是飲酒過量,墜馬時撞到了頭部,才導致的死亡。”姚大人一本正經的公事公辦。
“這就是你的好兒子。”王夫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令公子可有仇家?”
王充齡一言不發的搖了搖頭,王安慶天天不着家,王充齡對他早就失望透頂,更沒有關心過他的生活,哪知道他有沒有仇家。
“令公子既沒有與人結仇也沒有得罪人,那麼被人陷害的可能性就沒有。”那就是自己倒黴了。
“姚大人,從馬上摔下來也能將人摔死嗎?”王充齡似有些不信。
“若是撞到了致命的部位是絕對有可能的,添香樓的人親眼看到令公子上了馬,一路上哪也沒停留,所以排除他殺。”姚大人辦起案來倒是效率十分的高,這簡直是要結案的意思。
“這個孽子。”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王大人,若是你對令公子的死因有所懷疑,只要你同意,可以解剖屍體進一步檢查。”王安慶的案子並沒有什麼疑點,而且也排除了他殺,若是王充齡沒什麼問題,這個案子就結束了,王安慶也就是酒喝多了自己摔死了。
王充齡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前幾日孽子吵着要進宮,王充齡攔也攔不住,沒想到卻毀了衷小姐的清白,好在皇后給了恩典,居然將衷小姐指給了王家,王充齡還挺高興的,畢竟能攀上衷家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那個孽子誤打誤撞倒是爲王家做了件好事,可誰知道還沒等到兩家談及婚事,這個小子就死了,也不知道是他沒福氣還是王家沒這個福,總之是晦氣死了。
“還有什麼好解剖的,一定是他自己喝多了,給摔死了。”王夫人見王充齡半天不說話,大聲說道。
王充齡狠狠的瞪了王夫人一眼,卻什麼也沒說,王夫人說的話也不全錯,王安慶沒了,至少還有一個兒子,日子還是要過的,再說了,這王安慶活着確實沒少給王充齡惹麻煩,死了王家是清淨了不少。
姚大人冷眼看着王充齡,連夫人兒子都管不了,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在朝爲官,真是東慶之不幸,難怪做了這麼多年的御史中丞,動也沒動,就這樣的人,怎麼做的了大事。
“姚大人,孽子自作自受,就讓下官領回去吧。”王充齡痛心疾首的說道。
“既然如此,王大人在此籤個字,人你就帶回去吧。”姚大人也料到了王充齡不會驗屍,畢竟王安慶活着時王充齡管不了,丟盡了王家的臉面,死了王充齡總可以作一回主了吧。
王充齡手有些發抖的拿起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將人帶了回去。
“姚大人,王安慶……”
“意外身亡,家屬這不領走了嗎?”姚大人面不改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