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重要,還是屁股!

“謝謝王爺厚愛,晚晴一定不託王爺所願。”趙晚晴眼睛一亮,滿眼的得意洋洋,嬌柔的謝了一聲謝,扭過曼妙,又是送了一道盈盈的秋波,婉轉含情的偷偷看向簡太爺,心中小鹿亂撞。

“二小姐,慢走。”簡太清一伸手作了個請的姿式,面似清風雅月,長身挺立,溫雅無雙。

趙晚晴嬌紅了玉頸,點了點頭,前袖遮着面,羞怯怯的瞧了他一眼,越過他向前走,不時的扭回頭,一陣香風飄過,她邊走邊不捨的回看他,轉眼己走得不見人影。

趙元雋忍不住就是心底一寒,手抖了幾抖,這可是他從小最寵愛的女兒,把他撞傷了不說,連句關心的話也沒有,還有心思勾搭男人,真是靠不住!

簡太清轉向看向趙元雋,玉立長身,眉目清雋,淡淡的一笑說:“元雋兄不必介懷,二小姐爲人坦率直爽,不作做,這一點真是難能可貴。”他說的可是真心話,這趙晚晴可不就是難能可貴嘛!能作人作得如她那樣現實,不作做的令人啼笑皆非,啞口無言,比那些倔強嘴硬,口是心非的,可是可愛的多了。

趙元雋老臉通紅,擺了擺手,一臉的苦笑,自己的女兒丟臉還不夠嗎?他又不是瞎了,王爺這是給他找臺階下了。

簡太清似笑非笑,說完這一句話,看了一眼夏半黎,勾着眉眼,明明就同話中有話。

夏半黎斂眉一冷,這狐狸王爺還沒風騷夠嗎?那衣衫後面九條尾巴搖來搖去,以爲她沒看到嗎,哼,他明明就是在用趙晚晴在噁心她呢。

遇上這種無賴,就只有一個辦法,視而不見,就當這冬天沒過,風沒吹過,他沒說過,徹徹底底把他無視過。

簡太清卻是在掃過她一眼之後,就立時把目光轉向了趙晚然,語帶擔心的說:“大小姐看着臉色不好,可是身體不適?聽聞大小姐體弱,這一天下來你也是被驚嚇的不輕,手腕上被抓傷了,還在流血呢,不如也回房休息一下吧。”說完這一句,簡太清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寄給了面色仍是蒼白的趙晚然。

趙晚然一怔,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帕,臉上立時染上一層紅暈,低頭小聲的說:“謝謝王爺關心。”她本就是個美人,此時臉色蒼白了一些,更添了一份楚楚可憐,弱柳迎風的美態。

趙晚然低斂的眉眼悄悄地擡起來,快速掃向簡太清,聽聞這個七王爺溫文而雅,俊逸無雙,果然一點不假,此前因緣際會,纔算是認識了。

先前從未與他深交過,今日又是讓這一連串的事給衝擊着,也沒有機會仔細看看他,這時一看,他還真是個極爲出衆溫潤的男子,趙晚然不由的春心一動,紅了臉龐。

夏半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是花癡大會嗎?這姐妹兩人先是掏空了心思,陷害她不成,這一會,不過就是被這簡太清稍一挑逗,一個二個就春心蕩漾了,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賠錢貨。

趙元雋乾脆就來個買一送二得了,她這喜事風光大辦時,再把這兩姐妹一頂子花轎擡到簡親王的後院子裡,正好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也是一段佳話。

一陣的沉寂中,從院外急匆匆的走近一個人,走進人羣裡中,對着簡太清一抱拳,行了一禮說:“存義給王爺請安。”

“薛太醫,你來得真快,趙大人不慎扭傷,你先請給趙大人看一看吧。”簡太清一揮手,叫起薛存義,指向趙元雋。

眼看着薛太醫來了,趙元雋眼中又是帶上二分的希望,忙不迭的先拱手爲禮:“麻煩薛太醫走這一躺了,我這腿——哎喲——!”

趙元雋還沒說完,薛存義一擺手,止住他的話,皺着眉頭,手拿着醫箱蹲下身子,低下頭仔細看着他的腿,手在他斷裂腫漲的腿上摸了幾下,趙元雋一聲呼痛,冷汗直冒,未說完的話也全咽回喉嚨裡去了,痛得直哼哼。

“我爹的腿傷怎麼樣?”趙晚然搶先一步說。

薛存義沒有說話,仍是緊皺着眉頭,一寸一寸仔細的摸着骨頭,趙晚然雖是一眼着爭,也不敢再催,只能耐着性子等着看,不時的擡起頭,看向夏半黎,眼中一道凌厲的光。

趙元雋要是腿廢了的吧,不僅是官途受阻,必須對她們姐妹二人也是牽怒上,那樣的話,對她們可是大大不利,可是這夏半黎也別想跑得了。

趙晚然眼眶一紅,拿着簡太清的手帕子擦着眼角的淚,一臉擔心,抽泣着說:“唉,這都怪我不好,一心只想着醫治半黎妹子的臉傷,所以纔想把那盒藥拿給半黎,卻沒想到晚晴正被嚇得歷害,腦子正犯糊塗,半黎剛纔那一轉藥,連累得得父親受了傷,這都怪我——”

呵呵,果然找上她了呀!夏半黎斂眉快速的看了一眼趙晚然,她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錯,其實還不是把責任都往她身上推嘛,這是在提醒所有人,趙晚晴是病糊塗了,所以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她夏半黎。誰叫她把藥給了趙元雋呢。

這就像是拿着肉骨頭喂狗被狗咬了,不是肉骨頭的錯,也不是狗的錯,而是那喂狗的人的錯。

趙元雋正痛得滿頭大汗,聽了趙晚然這一句自責的話,下意識的也埋怨起夏半黎來,她把藥給他幹什麼?丟回給趙晚晴就是了,現在卻弄得他被傷成了這樣。

“大小姐,這事不怪你,這都怪我!要不是三年前我的臉被二小姐抓了傷,讓二小姐歉疚了這麼久,一心只想治我的傷,二小姐也不會弄得這麼瘋瘋顛顛的,還一心只記着那盒‘美貌’,把父親也弄傷了——”夏半黎也是眼圈一紅,拿着帕子關切的看看趙元雋,要裝可憐是吧,那就一起裝好了,看誰先露出狐狸的尾巴!

“唉,這都是我的錯。當年我不該讓二小姐抓傷的,更不該讓二小姐碰到我院子裡的一品紅,連累得二小姐被毀了容,那一盒傷藥,大小姐說是爲了我纔買的,還代我向二小姐討要,可二小姐的臉也毀了容呀,唉,我不該不坦然的接受,也不會讓二小姐因爲着急拼命,差一點把大小姐的容也給毀了。”

“你——”趙晚然給她這幾句話堵了個結結實實的胸悶氣短,一口氣直壓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堵得難受。這夏半黎這張嘴真是比刀子還利,直接就是扇了她一巴掌。

她這就是在說,這一切都是她們罪有應得。而且,要不是當年毀了容,這不是又一次提醒衆人,那一盒藥,根本就是趙晚晴根本就不是爲她所買的,都是她這個大小姐多事,所以二小姐拼了命也要討要回來,這一切全都她趙晚然的錯!

趙全雋擡起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趙晚然,對呀!這可不就全是她的錯!說什麼那一盒藥是爲夏半黎所買的,他不是瞎子,這一院子的人更不是瞎子,趙晚晴那爲美貌拼命,六親不認的樣子,所有人都看着呢,那藥明明就是爲她自己買的纔是真的!這一切,還不全都是趙晚然給惹出來的禍事!

趙然晚強笑着說:“半黎妹子,我也是關心你臉上的傷,不知道你現在臉傷的如何,正好薛太醫也在這裡,不如讓他給你先驗看下臉傷吧,也許還有治癒的方法呢。”說其他都是廢話,今天她一定要親眼看到夏半黎的臉,只要確認了她就是第一樓那個醜女,哼,夏半黎所說所作就作是慌言,這輩子永遠別想翻身。

“大小姐,你在說什麼呢!爹現在傷勢嚴重,不知道腿能不能保住。薛太醫正是爲了治爹的傷纔來的,這種時侯,我的臉算什麼?女有重賢不重貌,楚屠蘇也不是因爲我的臉纔來求親的。三年都過去了,何必急於一時,在意我的臉呢。”夏半黎不滿的看了一眼趙晚然,薄薄的嗔怨。自顧自的小聲說了一句:“真是傻了吧?幸好不是傷的屁股,要不然,傳出去倒成了我的臉比爹的屁股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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