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伊人慌張的神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來圓自己之前說過的話。
“昨夜我和上官玥璃下的套,今天看樣子,也該收網了,你先幫我收拾好行裝,事情辦妥了之後,我就砌成!”楚雲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打算出宮一趟,辦好一些事情,你家的皇子也纔會相信我!”
伊人躊躇了很久,終於在楚雲霓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拉住了她的衣袖,“公主,我想……和你一起離開這裡!”
“你不是想要留在這裡嗎?”楚雲霓詫異了,伊人忽然改變的主意讓楚雲霓有些驚訝。
伊人垂下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雙手攪着自己的袖子,“我的蛇粉你因爲知道,雖然先皇還沒寵幸過我,但是……終究留在這裡,會落人口實,和你一起回去,最起碼,胥國是我的家鄉……”
“那……孟贏呢?”楚雲霓知道伊人之前想要留在靖國的原因是因爲孟贏的緣故,現在她既然下了決心要離開了,那她對孟贏的感情呢?
“我……”伊人被問住了,她差點想要對楚雲霓說出昨夜自己和孟贏纏綿的事,可是,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到伊人此刻的模樣,楚雲霓也沒再追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一切隨緣吧,既然你想跟我一起回胥國,明天我們就一起啓程。”
伊人頷首,心中到底還是有一絲對楚雲霓的愧疚。
楚雲霓隨之出宮,單獨一人卻是朝着上官府邸而去,當馬車停在上官府前的時候,一直守候在門前的一個僕人,在見到楚雲霓的馬車到來的時候,趕緊上前去。
“太子妃,老奴等待已久,老爺臨去上朝的時候特地吩咐,讓老奴等待太子妃到來。”這個奴才恭恭敬敬的。
而且看這樣子,怕是在這府門前等待了許久了。
“上官儀還是挺看重你家小姐的。”楚雲霓掀開馬車的簾子,打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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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自己對上官玥璃留下的後手,撒下了網,到今天也應該收網了,上官儀還打算着將上官玥璃推入後宮,他可不會捨得上官玥璃就這麼死了。
被這個奴才一路引了過去,朝着上官玥璃的梧桐苑而去,苑內挺清冷的,只有隨身伺候的丫鬟,其他的不知道是受了命還是怎麼的,都鮮少朝着這梧桐苑裡來。
“小姐,太子妃來了……”那個奴才站在門口朝着房裡面說着,恭恭敬敬的。
“快……進來……”房間內,上官玥璃的聲音虛弱無力,但是很明顯,在聽到楚雲霓的到來的時候,有難以抑制的激動。
楚雲霓朝着房間內踏進,便是看到上官玥璃虛弱的躺在一張太師椅上,一臉的蒼白無力,半靠着,擡眸看着楚雲霓走過來的身影。
“你終於來了?”她可是被折磨了一夜了。
“上官景林剛走吧!”楚雲霓訕笑的說着,在上官玥璃的身邊坐下,“我下的毒,配合你穴道入陣,上官景林對毒素無研究,想要解毒,恐怕還嫩了一點兒。”
楚雲霓得意的說道。
上官玥璃沒有反駁楚雲霓的話,上官景林卻是是昨晚給她醫治了一個晚上,直到今晨才走的,而上官儀在見到這樣的情形下,便讓那個奴才一直守候在府門的外面。
“你留了這麼一手,我想應該不是爲了要我的命,否則昨晚你就下手了,看樣子,你要的是我身上其他的東西。”上官玥璃忿忿的說道,擡眸之間盡是恨意。
和楚雲霓之間,在昨晚上兩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分可講了,如今再見面,除了相互之間的利益,就是心中殘留的怨恨。
“我在你穴位上下了鉤吻,稱作狼毒,又叫斷腸草,毒劑不大,但是卻在骨髓內,你現在心率失常,再不醫治的話,就會衰竭而死……”楚雲霓昨晚上在她的身上下的那一陣,今日果然見效了。
何況,看上官玥璃的模樣,應該是十分痛苦了。
“你……”上官玥璃在聽完楚雲霓的話後,心中憤然不已,“你居然下這重的手?”
她總以爲,楚雲霓無論對誰都能狠得下心,但是對自己應該會有留情的纔對,可是現在一聽到楚雲霓這麼說,上官玥璃也詫異了。
“在我看來,無所謂重不重的手,只有能不能爲我所用的毒,上官玥璃,是你先對不起我的,就不要怪我狠!”楚雲霓站起了身,慢慢的朝着上官玥璃的身邊走去。
她挽起上官玥璃的手,上官玥璃一懼怕,想要抽開手,但是楚雲霓卻是用力的一拽,輕易的將上官玥璃鉗制在自己的手中,“不想死就別動。”
摁上上官玥璃的脈門,那脈搏中跳動的虛弱,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如此近在咫尺,上官玥璃徹底的看清楚了這個女子的容顏,“我真不明白,我大哥看上你哪一點,美色?還是心機?”上官玥璃嘲諷的說道。
在聽完上官玥璃的這句話的時候,楚雲霓心中不悅了起來,忽然將上官玥璃的脈門用力一按,上官玥璃只覺得渾身的脈搏如同被針扎一般的刺痛。
“別再在我的面前說起你的大哥,昨晚上放過了你一命,你再說的話,當心我惱羞成怒……”楚雲霓威脅的說道,一邊說着,卻更是用力的摁住她的脈門。
全身就像是被陣扎一樣的痛處,脈搏就像是快要爆裂的一般,上官玥璃只能住口,可是,看着楚雲霓,她還是不想妥協,“難道,你這次來不是爲了取龍飛的珍珠嗎?”
“算你聰明。”楚雲霓說着,將上官玥璃的手一扔,“但是,你的命還在我的手上,我不信你不會交出來!”
她就要離開了,單靠一個鬼參之毒掣肘龍飛,楚雲霓始終還是覺得不妥,何況珍珠如果在上官的手裡的話,說不定龍飛這一把快刀也隨時會被他們所利用。
既然這樣,她就在離開之前,把這東西拿回來。
“在我身後的妝臺下,第二個格子內……”上官玥璃無力的說着。
楚雲霓轉過身去,越過上官玥璃,朝着她身後所說的那一個格子打開,可是,當她打開的那一刻,那個格子當中卻空空如也,哪還有什麼珍珠的蹤影。
“你騙我?”楚雲霓一個憤怒,轉身朝着上官玥璃隨手則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有種被她戲弄的感覺。
上官玥璃無緣無故再捱了楚雲霓的這一巴掌,眼中的憤恨更是加深,但是,卻還是吞忍了下去,“格子裡面還有一個暗格,你打開就是了……”
看着楚雲霓連續的動作,但看着楚雲霓的身影,上官玥璃的眼睛幾乎是要將她萬箭穿心的怨毒,她這輩子,就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昨晚上楚雲霓留在她臉上的餘腫還沒消,現在又火辣辣的巴掌下來,她不會放過她的……
從暗格中打開,那顆圓滾的珍珠呈現在眼前,楚雲霓這才滿意的一笑,將這珍珠取出,藏於袖子之間,側首看着此刻的上官玥璃,卻是保持着沉默。
“你不會想食言吧?”上官玥璃見楚雲霓得到了珍珠,卻還沒有想要幫自己解毒的模樣,忽然心驚的說。
楚雲霓看着上官玥璃,之後才淡淡的道:“用巴霜,雄黃,麝香,冰片等方,用以薰泡蒸療,連續十天浸泡,自然能夠將骨髓內毒氣拔除。”
她的毒都在骨髓之中,如不用這特定的藥量加以燻蒸的話,是無法拔出的,她說罷,徑自出了她的房間內。
房內,上官玥璃一臉餘恨未消的模樣。
在楚雲霓踏出房間的時候,上官玥璃的聲音卻傳來,“你這麼着急着想找回珍珠,該不會是你想離開靖國了吧?”
纔會讓楚雲霓出手了,不想再將這珍珠放在她這邊了。
楚雲霓聽到上官玥璃的這問話,頓住了腳步,淡淡的一笑,“是啊,我就要離開了,以後和靖國再無瓜葛了,你就安心的做你的皇后吧!”
她只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和上官家的人當對手,無論是誰。
說罷,楚雲霓便提步離開,只留下上官玥璃獨自在這房間內,一臉憤恨的模樣,“你走了就更好,在半路上殺了你,就更容易了。”
忿忿的話語,在這房間內久久的迴盪。
第二日,天還在霧濛濛的時候,將亮未亮的時候,城門剛開,便有一輛馬車朝着城外行駛而去,不驚動任何人,整個靖京城中,獨有的這輛馬車,打破清晨的寧靜。
馬車逐漸的行駛出城,靖京之中又回覆了一派的寧靜,馬車內的人去意已定,就連向孟贏做最後的帶別也沒有,徑自收拾了衣物就帶着伊人出城。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城樓之上,身着龍袍的孟贏,早站在最高處,俯瞰着整個靖京城,眼光一路流連着那輛馬車的去向。
“雲霓,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再次回到這裡,回到我的身邊來的。”孟贏站在城樓上,切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