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現啊,你人挺欠揍的,說話卻是句句在理上。突然覺得,和你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唐曉湊上來,雙眼放光。
“別對在下有非分之想,你知道在下已經有意中人。”南宮逸軒的正經只維持了一秒,下一刻又變的邪氣起來。
唐曉氣的一拍桌子:“滾,姐也有相好的。”
南宮逸軒好笑的聳聳肩,對她這樣的說話方式很是莞爾。
唐曉一見南宮逸軒這幅表情,也知道自己粗魯了。但話已經出口,也收不回。
“對了,聽纖兒說,你知道蠱毒。”
“略知一二。”
“那絕情蠱毒,知道不?”唐曉眼睛頓時放光了。
“知道。”南宮逸軒回答的很痛快。
“那會解不?”唐曉湊上,滿目憧憬。
“不會。”南宮逸軒回答的更痛快。
唐曉眯眼,狠狠凝着南宮逸軒的眼睛。看了半天,眼睛都酸了,確定,這傢伙真的不會。
靠,白浪費感情了。
癟癟嘴,拍拍屁股就起身:“好了,既然你啥也不知道,我就走了。不過,我會把你這些話帶給纖兒的。”
“僅僅是這樣而已?”南宮逸軒就在唐曉雙手搭上門閂的時候,突然輕巧的問了一句。
“不然還想怎麼樣?我這樣給你們私通信息已經是犯了掉腦袋的罪了。”唐曉不滿的回身嘟囔一句。
南宮逸軒將空茶杯在桌子上轉着圈,“反正已經掉的腦袋了,那也不差再多做一點。”
“啊?多做一點?你該不會是還想見見纖兒吧?”唐曉瞪圓了眼珠子。
“唐醫官很聰明的嗎。”南宮逸軒擡頭,誇讚了唐曉一句。
唐曉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堅決不幹。
通話是一回事,但安排他們見面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有了一次,他們就會忍不住想要第二次。先暫且不說這事的後果,就單單是開始,她自認爲也沒有那通天的本事。能在狗皇帝一衆的眼線下,把這傢伙弄進宮,或是把纖兒弄出宮。
“我不聰明,我就是天生一大傻冒。讓纖兒隨便幾個眼淚就把我騙了。早知道她設計我是讓我做掉腦袋的事,那我纔不會被她幾句姐姐叫的心軟的。”唐曉嘔的不輕。
自己還自覺聰明,天天在宮裡幫這個幫那個的。殊不知,早已經就被那林纖兒設計了去。還傻傻的泛着同情,可憐她悽慘的遭遇呢。
銀翹那大嘴巴這一點說的還真是對。
林纖兒看着柔弱的好像一小白兔,其實丫的就不是一省油的燈!
“唐醫官果然心夠硬,在下承認,你沒有任何理由幫我們。誠然,我也的確是爲了纖兒從南國來此。在皇城浪蕩半年找不到進宮的方法,才一時權宜,進了宰相府。就想着有機會跟着宰相入宮。現在唐醫官是我們的最後稻草,若是你不肯幫我們,那好吧,我大不了明天直接打上皇宮好了。反正和纖兒要死死在一起,黃泉路上一起走,也是我們修來的了。”
南宮逸軒難得收起心不在焉,而是落寞的說着什麼打進宮,什麼黃羣路的話。
唐曉的手在門上推了幾推,還是沒有把門推開。
恨恨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臉,怎麼就那麼犯賤的又同情心氾濫了呢?直接推開門走不就好了麼?可雙手就是中了邪似的使不上力氣,雙腳也長了釘子一樣被釘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
最後只能仰天長嘆一聲,哎,這就是所謂的命吧。
自己來古代,就是爲了一堆破事來的。反正蝨子多了不咬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現在腦袋還在脖子上,就好好利用吧。
回身,抽着麪皮說一句:“你想和纖兒見個面?”
“如果唐醫官勉強,可以不管我們的。”南宮逸軒明明已經詭計得逞的想笑了,偏偏還繃住嘴臉,裝着大尾巴狼。
“不勉強,我他媽的一點都不勉強。是我求着想管你們的破事行了吧。”唐曉咬牙切齒的低吼一句,南宮逸軒直接閉嘴,不敢再裝了。
“那就有勞唐醫官了。”南宮逸軒起身,正經了神色,雙手抱拳就要行感謝大禮。
唐曉一把將南宮逸軒給拽起來:“你敢拜一個試試!”
南宮逸軒挑眉,沒有繼續。
唐曉也挑眉,學着南宮逸軒之前的樣子四平八穩的坐下,伸手把玩着一個空空的茶杯,在手上轉着圈圈。
“其實我想說的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幫了你們,不要你的感謝,只要你幫我也做一件事就好。”
“什麼……事?”南宮逸軒不明所以的問道,再一次覺得這女人的聰明,自己可能低估了。
“我想要相府一個東西。長約一尺,寬約三寸的一個黑色匣子。匣子周身雕着一條金色祥龍。這東西應該在趙年喜的臥室,或是被他藏得極好。只要你能把這東西找到給我,那你和纖兒見面就是不在話下。”唐曉挑脣一笑,嬌媚風流。
丫的,都想設計我!也不看看姑奶奶是不是那麼好設計的。
就憑咱一現代人的智商若被你們這些老古董就輕易耍了去,那還不直接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唐曉的迅速逆轉讓南宮逸軒微微眯了眼睛。
這女人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以爲,纖兒那樣的智商都能騙到她幫自己。那自己對付她就更是不在話下。只是沒想到,人家不過三言兩語,這個算計就被莫名的掉了頭。現在怎麼想,怎麼都好像是自己被她利用了一樣。
這女人要找的東西是幹什麼的?又爲什麼很神秘很重要的樣子?
“南宮逸軒公子,慢慢找啊。反正你什麼時候把我要的東西找到,我就什麼時候把你的纖兒帶來給你。你不着急,我就不急。”
唐曉笑着婉轉,推門而去。立刻裝着虛弱的樣子攀上銀翹的肩頭,慢慢的往宰相府外走去。相府管家一路是謹小慎微的在後面伺候着,就怕唐曉又有個什麼閃失。
南宮逸軒扶額,後知後覺的知道,這女人才真是裝蒜的祖宗。
可是怎麼辦?爲了早日見到纖兒,也只能當這女人的偷盜工具了。
銀翹自然不會相信唐曉好好的會突然暈倒,她始終堅信,她的這個姐姐可是天牢幾進幾齣的人,那心裡的抗打壓程度也是剛剛的。
所以,馬車上,銀翹好奇的推推唐曉:“姐姐,別裝了。在我跟前還裝迷糊。說,那個軒逸是什麼人?怎麼你一見到他,就失常了?”